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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衣服摆放的错落有致,旁边的女包和首饰更是又占了一面白墙。 “这是你的衣帽间,你先看看,不够的话可以再叫人送过来。” 进门的左手边便是一面清晰的立体镜,步入式衣橱内小到头饰发卡大到衣类服装,应有尽有。 宁清晓只扫了一眼,再次感叹自己何其幸运没跟岑晔平分财产,这一屋子里,除了一旁的立式悬浮台上摆放的Volel香水,其他全是私人订制。 这要是真跟他夫妻共同财产了,就她那小钱包,还不知道够几天祸败呢。 她又仔细瞅了瞅,疑惑:“你的衣服呢?” 这里全放她自己的? “先生的在自己房间里,宁小姐不知道,先生的卧室也很大的。”阿姨出声解释。 宁清晓点点头,刚才进门时就打量过了。 这个房内装饰主要以简约风为主,主调大都用的黑白色,家具看起来虽没那么奢靡但也价值不菲。 房内一共有四个卧室加一个书房,书房旁边的那个小房间倒是落了锁。 “那是我练琴的地方,”见她脚步停留,岑晔让阿姨拿了钥匙,“我之前不常住在这边,所以门也是经常锁上的。” 屋内空间不大不小,左手边靠墙的那侧放了一架黑白色调的三角钢琴,长度足足有两米多,蹭亮的外壳一尘不染。 应该是有专人过来打理。 不由自主的。 宁清晓想起他在车上说让人送了三处的衣服,后知后觉的问他:“岑晔,你是不是在三个房子里都放了这样一架钢琴?” “……” 岑晔微妙的看了她一眼,打开钢琴盖子:“钢琴很讲究手感和熟悉度,我以前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这架琴一直留着。” “我常用的那架钢琴在市中心的房子里。”那里离公司更近,订婚之前,他都是住在那边。 三角钢琴被誉为“乐器之王”,音色或刚或柔,或急或缓,琴弦错落有致,高音清脆,中音丰满,低音雄厚。 “有没有喜欢听的钢琴曲?”恍神的几秒,岑晔已经在钢琴旁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白色琴键上。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订婚的那套黑色西装,不知什么时候外面西装被他脱下挂在一侧,手上的腕表也被解了下来,白色衬衫的衣领处还打着黑色的领带。 本就是被音乐熏陶的人,光是坐在那处亦然儒雅清隽,温润如玉。 没听到回答,岑晔视线微抬,耐心的又问了一遍:“喜欢听什么?” “《雪的梦幻》”毫不犹豫,宁清晓抬头脱口而出。 “嗯,你说什么?”阿姨刚好进来送茶水,敲门的声音遮住了宁清晓的话。 “什么梦幻?”岑晔只听清这两个。 不过是一时的冲动。 脑袋稍稍低了几分,随着阿姨关门的动作她向后退了半分,磨蹭着吐出了另一个名字:“《梦幻曲》,我喜欢《梦幻曲》,你会弹吗?” 问出口她又觉得废话。 对着一个拿过无数次国际大奖的名人钢琴家来说,对这些钢琴曲他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没给宁清晓思考的机会,房间内已经响起动人悦耳的钢琴声。 正如舒曼的创造风格,他的音乐富有极重的浪漫主义,《梦幻曲》作为世界著名钢琴曲中篇幅最小的钢琴曲,这首曲子更是把孩提时代的天然纯粹展现在每一节音符中。 全曲总共才4个乐句,第一乐句的旋律落在主音上,琴音缓缓平静。 而第二乐句则是六度跳进,相比前者更为活跃明亮。 宁清晓想起7岁前父母陪伴在她身侧的往昔时光,父亲虽忙,但却总会抽了空跟她聊天,陪她吃饭,母亲亦是如此,印象中她总是坐在那架钢琴前,一遍又一遍的弹奏那首她最喜欢的《雪的梦幻》 但是随着琴音一转,声调起伏变幻,像是一场暴雨突下,眼前的一切都已不复,铺天盖地的新闻、母亲的车祸如昨日才发生般在她脑海一闪而过,浓重的混凝土夹着烟草味的气息一点一点放大,逐渐消弭了她清醒的意识。 这种亲身经历的强烈窒息感只是短短一瞬,再回神时琴音已变为更为含蓄的平缓,童年的快乐记忆再次席卷,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好像刚刚所有的美好都定格在那最后一刻的梦幻,那个儿时美丽的梦也成为了永恒。 岑晔收回手,视线触及宁清晓苍白的脸色时俊眉轻皱了下,脚松了踏板起身。 “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她慌忙放下杯子,水雾渐升的清眸掩盖了所有情绪,拉开门的那一瞬手指用力到泛白。 空气中只留下她发丝扬起时的浅浅清香。 岑晔凝眸望着门边置物台上那洒下的茶水,水珠晶莹透亮却是一片狼藉。漂浮着白雾的玻璃杯内液面仍在起伏,高低浮摇,久久未落。 ………… 自那日后,宁清晓已有四五日没见到岑晔,订婚后的第二天他就出差了,她也是从阿姨口中才得知这事。 中午吃了饭,她收拾了下,荒废了几日也要工作了。 那套公寓里的东西基本都收拾妥当,前两日宁清晓又让她哥把她那辆小宝马开过来了,好在房子都在城西,从雅海明庭开到自己的公寓,也就是几十分钟的路程。 上次Volel那边寄过来的香水门卫室还给她留着,宁清晓随手喷了点,微博上刘部长介绍的时候她已经知道大致原料,此刻闻到中调的柚木与葡萄味的果香更觉惊喜,甜而不腻,清新芬芳,很适合刚上班的年轻女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