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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上次聚会上的那位钢琴家,宁清晓深深扶额。 她后来恢复后特意回去找过那位叫Ken的人,只是对方早已离开,工作人员说他时间匆忙,还要奔赴另一场的音乐会演奏。 再后来宁清晓也没刻意去打听寻找,问了当时的举办宴会的同学,他说自己也是托了很多关系才请到这位名人钢琴家,跟他也只是当时的一面之缘,还没有熟到交换电话的关系。 提及那个被她打碎的花瓶,同学却让她不必介怀,退还了宁清晓的所有赔偿还高兴的说“自己因此还得了件更贵重的藏品”。 宁清晓虽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但再三确认同学不需要她的任何赔偿后,她憋闷了一晚上的胸口顿时舒畅了。 飞机落地在滨城时已是下午一点,过来接机的是比她大两岁的堂哥宁清昀, 两人对视着看了会,宁清昀似有些无奈:“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说着,伸手揉了下宁清晓的长发,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你也真是狠心,去了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你哥。” 宁清晓瞅着他,微抬下巴:“这么多年,你也没来看看我这个meimei?” “行吧,”宁清昀说,“咱们两半斤八两。” 两兄妹从小一块长大,即便几年不见,但感情倒也不减。回去的路上宁清昀想起一事:“你上次问我有没有认识的花瓶收藏家是怎么回事?” 宁清晓心虚的低头:“就是吧,你meimei我,打碎了朋友一个几十万的花瓶。” 宁清昀瞥了她眼:“然后呢?” “然后,”她抬头,“没有然后,朋友没让我赔。” 宁清昀听出来点不同寻常:“那花瓶就你一个人打碎的?” “……算是吧。” “算是?”宁清昀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侧头道,“当时和你一块的还有别人?” 宁清晓实话实说,并把朋友的原话转述:“我刚才在飞机上的时候还在想,朋友说他得了件更贵重的,估计是那位钢琴家替我赔给了他。” 话落,车子突然急速刹车。两人身体因惯性大力像前倾,宁清晓手指撑在中控台上,心有余悸:“哥?” “所以,”宁清昀冷冷反问,“你别跟我说,替你赔钱的那男人想让你以身相许?” 第2章 (小修) “我把价格发给你…… 宁清晓不知道他这思维是怎么跳到这上面来的,无语的解释:“我们两只有那一面之缘,当时那么狼狈,我连人都没看见长什么样?” 又盯着她确认了几秒,宁清昀这才重新发动车子:“你对那位钢琴家很感兴趣?” 这话让宁清晓沉默了会,她转头看了眼窗外,抿着的嘴角微微耷下来:“哥,他那天弹的《月光》,很好听。” 闻言,宁清昀抬眼,余光瞥了下旁边的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车子很快行驶到一幢红白两色的别墅前,偏向于欧美风的建筑散落在茂密翠郁的树木之下,葱蔚洇润,葳蕤生辉。 宁清晓失去父母后便被带到这里和大伯一家居住,犹记得那年七岁,大伯拉着她的手温声告诉她:“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宁清昀拖着她行李走在前面:“进去吧,爸妈在家等你呢。” 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待了几年,宁清晓突然回来还有些不习惯。为了替她接风,大伯母周秀华亲自下厨烧了好几个菜,心疼的说她瘦了不少。 “唉,早就跟你说过早点回来,”大伯宁霄喝了口酒,“你这孩子就是不听。” 大伯母不赞同的把酒杯夺过来:“行了你,一喝起酒来话就没完没了,赶紧清晓,吃点菜。” 她笑着应下,表面上要装作一副文静乖巧的大家闺秀,心底却琢磨着一会用什么借口。没过一会,大伯果然又说起了那个话题:“清晓,这次回来,以后有什么打算?” 周秀华的目光又随着投过来。 宁霄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我看就正好进公司吧,这两年旅游行业不景气,我年纪也大了,这公司迟早还是要给你们两。。” 从她成年时大伯便一直有这个打算,宁清晓当初用还要上大学的借口避开,现下却又不好推辞。 宁家一直做国际旅游这一块的市场业务,这两年来随着企业性质与旅游事业性质的管理混乱,再加上各集团都在争取多渠道融资,搞规模经济,宁氏的资金链已大不如从前。 各位董事没人愿意接手这块烫手山芋,宁霄作为最高管理层也是焦头烂额。不让宁清晓继续在国外读研,抓紧回国的原因也是这个。 周秀华察觉气氛的凝滞,给宁清晓夹了些菜:“你大伯喝多了,别听他的,公司还有你哥呢,他现在管理的不挺好的吗?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你儿子?”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宁霄说的。 碗里的饭菜已经快堆成小山,不知怎么,宁清晓这会连强颜欢笑懒得演出来。 大伯和大伯母对她的生活确实无微不至。 只是多少夹杂了点不纯粹。 吃完饭,宁清晓总算轻松了会,她转悠着上楼去找她哥。 宁清昀正在屋内打电话,见她来了挂了电话后把一个请柬递过去:“正好你赶上了,过两天跟我一起去参加个订婚宴会,给你那位孟源哥道道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