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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疆语气中有些无奈,乔宿不禁好奇:“这位皇后和你是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她是我小姨,而且只比我大了五岁。” * 天乾长瑞城公主府 萧穆荷桌上放着一封还未开启的信,封上写着“萧穆荷亲启”,笔锋遒劲有力,字体端庄严谨,可见写信之人涵养非凡。 这封信已经在此放了两日,萧穆荷一直把它摆在书桌上没拆开。 会给她写信的人不多,敢直呼她姓名的人更少,且这字迹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正是从小便教她和萧穆戎读书识字的刘不往。 萧穆荷身边很少带侍女,只留两人每日打扫房间,其中一人收拾好东西后拿着信来问她:“殿下,这封信在这儿放了许久,是否扔掉?” “不必。”萧穆荷从她手里接过信,指尖摩挲着信封上的字。 即使不拆开,她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囿城之乱已经平息,鬼域将军言秋却不顾圣旨攻到陈国都城,可谓是大逆不道。 刘不往看不惯言秋依旧,这次是想让她借机处置了言秋。 不光是刘不往,几乎朝廷上所有的官员都明里暗里提醒过她,陛下尚且年幼,言秋留着便是最大的祸患。 “戎儿刚刚登基,江山不稳,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毁了一把好用的刀。” 萧穆荷喃喃着,将信递给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侍女,“去烧掉吧,若是刘相派人来问,就说没有收到。” 那人颤抖着手接过信:“是。” 作者有话要说: 厨房的人:我也不想被钓啊,可是她对我喵喵还蹭我哎。 * 第57章 .变故 · 司珍局的效率奇快, 昨日才登记验人,第二日便开始了制作。 光是首饰的礼单就密密麻麻写了十几张,本身首饰匠人就比其他要少将近一半, 每个人分到的东西也多于其他组,从第一天开始, 乔宿便处在从早到晚赶工的状态, 披星戴月往返于皇宫和陈家,忙得晕头转向。 等她想起联系楚成舟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而且期间楚成舟也没有联系过她。 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谈论时楚成舟说络河失踪了,这么久都没有再报过信,乔宿估计他还没有找到。 一个活生生的妖怪,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楚成舟这么久没联系她,是不是出了危险? 乔宿想了这事一整天,身心疲惫地夜晚从皇宫回来,捏了张传讯符对着长瑞城的方向烧掉,静静地等着楚成舟的出现。 然而眼前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 料峭春风扬起传讯符化成的灰烬,轻轻落在乔宿脚边。 乌云遮月,乔宿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宁玉!!”乔宿冲到宁玉栖身的房间,把刚刚躺下的人叫起来,“楚成舟给我的传讯符用不了了!” 宁玉一只野生妖怪,对符咒之类了解的不多,他揉着惺忪睡眼:“你没有用对方法?” 乔宿道:“我照着楚成舟教我的方法来的,不会错的。” “或许是他没有接收到?现在天色晚了, 说不定楚成舟已经睡了。”宁玉随口说着,目光触及乔宿脸上的急切的神情, 微微抿唇,正色道,“你不要担心,楚成舟不会有事的。” 楚成舟在他心里是个非常强大的妖怪,除非是道行极深的高人,寻常人类根本不可能动得了他。 可乔宿知道鲛人族也是有弱点的,如果没有充足的灵气,他们不能长时间离开水。不然当时楚成舟也不会被一个人贩子给拐卖。 宁玉不知道还有这一层,眼见乔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挠了挠脑袋,道:“要不让蓝翅看看吧?春天到了,他的鸟朋鸟友应该都回来了。我得留在这里保护你。” 蓝翅这几日在隐州和都城之间来去自如,他以原形出入两国更方便些。 顿了一会儿,宁玉又加了一句:“鲛人族和天乾皇室关系匪浅,那些捉妖师不会蠢到去动楚成舟和他大哥。” 乔宿咬着唇,低头掩盖住眼底的晦暗:“我知道了。” * 拿完之后,乔宿便有些心神不宁,做工时想到此事便忍不住神色黯淡,鼻尖发酸。 巡视的四禾姑姑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走到她面前来敲敲桌板,板着脸道:“今日端贵妃会过来,你要是被她瞧见这幅模样,不如直接卷铺盖走人。” “抱歉。”乔宿晃了两下脑袋,专心为手中那只清白玉碧玺扁方镶珠。 与她在一个房间的皆是绣娘,有人瞧见这一幕捂着嘴讥笑一声,又慌慌张张地敛起笑容不敢让四禾姑姑瞧见。 晚些时候端贵妃带着侍女过来了,与她同行的还有皇后。皇后一来便把所有人召到一起,美其名曰交代事情,实则是在耽误众人的工期。 乔宿抬起头瞧了一眼,两人打扮的相当,没办法从服饰的华丽程度分辨出哪个是皇后哪个是端贵妃,但其中着鹅黄色锦缎长裙的人瞧着更年轻些,眉眼间和潘安疆有几分相似。 那人便是皇后,她一开口是细嫩的女声,说了些诸如要好好干活、不好好干活就砍了你们脑袋之类的车轱辘的话,直到身旁的端贵妃轻声提醒,她才堪堪摆手让众人去忙,自己则和端贵妃在四禾姑姑的带领下参观起来。 “咱们荣珍不愧是长公主,皇上和太后都重视得很,嫁妆都按嫡长公主的规格,本宫都许久没见过这么多的匠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