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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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得爱惜下自己的身子。”花mama边说,边唤着外面的丫环去厨房端碗燕窝来。 “还是花mama疼我。”姜夫人笑着道。 花mama走到桌边帮着姜夫人把理好的帐本搁在一旁,小声说道:“我见那小丫头带着两个丫环出去了,看那性子怕不是普通女子。” “我也看出来了,只怕她嫁过来,也有她的目的,只不知是什么,如果图名声地位,那她可是打错了算盘。”姜夫人撇了被撇说道。 “可姜晟这个大少爷的名头怎么说也还在,她这大少奶奶在外面还是有些份量的吧。”花mama继续说道。 “就让她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他的日子也差不多了。”姜夫人含糊不清地说道,不明白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谁,不过跟了姜夫人多年的花mama自然心知肚明。 “他没了也好,这些年夫人为了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咽了多少泪,受了多少讥讽,这家产都差点被抢了去,老爷又是个不顶用的。哎,真是苦了夫人你了。”花mama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他的命啊。” “姜安峰也就是个无脑的草包,只要耀儿能争气些,把家主的位置拿到,馨儿能嫁进高门大院,我吃这些苦也就都值了。”姜夫人复又低下头看着帐本,说道。 “馨儿那模样谁看了不喜欢,要嫁进高门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花mama一边走到屋角的凳子上坐下来,拿起了一件绣活绣了起来,一边轻声地说道,”至二二少爷,还需要再谋划谋划,虽说现在家主无能,可是他明正言顺,就是最大的理。” “恩,花mama说的是,你记得多去上房走动走动,看看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姜夫人抬起头,正色地说道。 “老身明白,夫人尽管放心。”花mama笑着点头应道。 “夫人,他的事虽说姜家的人一直保守着秘密,但这么多年,人多嘴杂,老身觉得只怕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花mama突然停下手里的活,抬头说道:“夫人可有想好应对之策?” “我曾与家主和老爷提过,只能想办法让他提前消失,这样最好,至少对于现在的姜家,就没有任何威胁了,可惜他们试过两次,都被那小子躲过去了,“姜夫人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他本事也涨了,那帮废物也不敢再动手,这事现在我也没有对策。” 这世上的确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这墙曾经被彻得多么高,多么厚。 太子原本一脸戏谑之色,越听越凝重起来,”黑巫吗?这个传闻还真是有趣。” “太子觉得这传闻是真是假?”范瀚正放下手中的文书,站起身转了一圈问道。 “姜家这几十年来都是些平庸之辈,姜家的家主更是胆小怕事,要说有惊艳之人,也就是姜晟了,如果传闻是真,那这个半人半猫的怪物就是他罗。”太子沉吟道,然后大笑了起来:“哈哈,还真是有趣,要想知道是真是假,看看他是不是会变成猫不就行了。” “不知那位陈汉文的女儿陈殷蝶是否知晓此事?”范瀚正眉头扬了扬说道。”不知太子可还记得太后寿筵上的事情。” “她么!”太子的脸色又凝重了起来。 殷蝶带着扣儿和灵彩在东市闲逛了一阵,觉得又渴又饿,正好眼见前面有家三层楼的茶坊,一楼还有弹唱小曲的艺人,三人便走了进去。 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忙迎了上来,问道:“三位姑娘是要在大堂,还是要上包间?” 殷蝶指了指二楼可以开窗听曲的包间,道:“这样的包间还有吗?” “还有一间,在最顶头的位置,姑娘觉得如何?”小二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道,窗户正对着茶坊的大门。 “好,就那间吧,麻烦带路。”殷蝶点头道。 主仆三人就上了二楼,坐在窗户正对着大街的包间里,叫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看着一楼台上的小丫头清脆的唱着小曲。 忽然灵彩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奴婢去去就来。”转声快步走出了门外。 殷蝶转头望向楼下,仔细的观望着。 只见灵彩从楼梯下来,走出了茶坊的大门跟在了一个男子的背后,殷蝶只能从二楼远远地看着背影。 “少奶奶,灵彩跟着的人是谁?”扣儿凑过来小声问道。” “我也认不出来,好象未曾见过,一会灵彩回来就知道了。”殷蝶摇了摇头道。 于是二人又开始往向楼下,专心的听起曲来。 “啪啪”只听得隔壁一串稀里哗啦碗碟落地的声音,便是一些嘈杂的人声,殷蝶蹙了蹙眉头,扣儿站起来道:少奶奶,奴婢去瞧瞧发生了何事。”说完拉开包间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说道:“小姐,你知道隔壁是谁吗?是范家的大少爷,好象是喝醉了,在那发酒疯呢。” “范家大少爷?那你跟小二说帮忙把他带过来吧,损失什么的,我先赔给他们。”殷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对扣儿说道。 “好的,少奶奶。” 不一会,两个小二就架着有如一摊烂泥的范疆走了进来,把他一把搁在了靠墙的椅子上,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扣儿,去弄点凉水来,把他弄醒。”殷蝶看了一眼摊倒在椅子里范疆,扬了扬眉毛道。 扣儿在茶坊后院的天井里,用碗装了些露天冻着的雪水,滴滴哒哒地淋在了范疆的脸上,冰凉的水一激,范疆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睛。 “范大少爷,真是巧啊、“殷蝶笑着说道。 “是你“范疆醒了醒神,终于认出了眼前之人,大声说道。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扣儿忙站在殷蝶的面前,急声道:“你要做什么?” 殷蝶拍了拍扣儿说:“没事,范大少爷不是要伤害我。” 扣儿半信半疑地瞪着范疆,慢慢以移开了身子。 “陈姑娘,你能让我现见见宛娘吗?”范疆哀求道。 “范公子,人鬼殊途,你再见又有何用,宛娘终是要去她该去的地方,你也应当要重新开始。”殷蝶婉言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去问过母亲,母亲却骂我不孝,只因一个荒唐的梦去指责她,对宛娘我又做不到答应她的事,也许我该再见见她,求她原谅。”范疆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低头抚着头痛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