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值得脏了手
在薛峰的带领下，白叶秋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这个仓库位于十分偏僻的郊外，如果不是有心留意，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刚走近仓库，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腐烂的恶臭，这让白叶秋有些反胃，几欲作呕。 檀允修递来一张手帕。 白叶秋接过来，掩鼻跟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吴菲菲，看到白叶秋之后，一下子精神起来。她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怒全部显露无疑：“贱人，你还敢来见我？” 如果可以的话，吴菲菲现在就想杀了她！ “为什么不敢？”白叶秋无视她满脸的怒意，风轻云淡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吴菲菲的眼。 “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有脸来见我？”吴菲菲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拼命挣扎，大声喊叫，瞪向白叶秋的目光如同淬了毒。 白叶秋丝毫不畏惧。 她轻轻一笑，甚至挣脱檀允修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害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吴菲菲，你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白叶秋的话无疑刺激了吴菲菲，因为身体的虚弱，吴菲菲挣扎了好几次想要起身但都变成了徒劳。 “省点力气吧。”白叶秋将吴菲菲的行为看在眼里，没有丝毫同情。 她不会主动用恶毒的手段害人，但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母。吴菲菲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吴菲菲不甘心地咒骂。 檀允修微微皱眉，脸色不虞。他霸道的将白叶秋拉到身后，冷着脸道：“你如果还没学会怎么好好说话，我可以让人教你。” 他声音不算大，却让吴菲菲打了个寒颤。 “不、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记忆，退后了一步。 与此同时，白叶秋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放过我？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杀了我？”吴菲菲听到白叶秋的话，眼睛一下子瞪得巨大，目光里满是恐惧和不甘。 白叶秋没有说话，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脸上的笑意让吴菲菲不安极了。 “你、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吴菲菲慌不自抑，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威胁：“还有我爸，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她不想死，否则也不会撑到现在。 看着吴菲菲惊慌失措，一副受害者的作态，白叶秋觉得可笑极了，同时心中升腾起一股戾气。前世，两人境况反转，吴菲菲趾高气昂地羞辱谩骂她时，可曾想过现在？ 她口口声声说着‘犯法’时，可曾想过法律同时也约束着她自己？ 白叶秋冷冷一笑，“不杀你，也多的是办法折磨你。” 她逼近吴菲菲，一字一顿说：“比如，把你现在的模样拍成照片和视频散播出去怎么样？我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感兴趣。” “不、你不能这么做！”吴菲菲崩溃摇头，不敢想象那种画面。 白叶秋挑了挑眉，语气淡淡：“你能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 想起自己前世的遭遇，不等吴菲菲说话，她又继续说道：“或者，把你卖到贫困山区也不错，我不用脏了自己的手沾上人命，就有人会替我折磨你。而你，这一辈子，都别妄想能逃得出来……” 白叶秋的声音很平静，落在吴菲菲耳中却不啻于恶鬼索命。 她听着对方缓缓说，要把她卖到深山给人当媳妇。什么媳妇，实际上只是生育工具罢了，更有甚者，还有可能是兄弟几人的生育工具…… 乱吵乱闹？毒哑了就是。 不听话想逃？那就把腿打断了关起来。 反正只要能生孩子就行。 一字一句，不断地刺激着吴菲菲的神经。 她情不自禁地想象那样的画面，又忍不住打哆嗦。 恐惧到极点，她终于哭了出来，“我错了，白叶秋你放过我吧！我跟你道歉，我愿意赔偿你，只要你肯饶过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白叶秋却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走吧。” 她转身挽住檀允修的手臂。 檀允修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的带着她离开。 “等等！你不能把我卖到山里，我求你了！白叶秋，白叶秋——” 身后，吴菲菲哭闹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却没人理会。 走出仓库很远，白叶秋放下掩鼻的手帕，深深地吸了口气，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还是外面的空气好，里面都要把人呛死了。” 檀允修看到了她微红的眼角，墨眸微暗，嘴上却配合着她：“恩，以后不会再让你来这种地方了。” 白叶秋弯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上辈子经历的那些事，直到现在仍是盘旋在深夜的噩梦，让她无法释怀。但还好，有檀允修在。 陪伴她，温暖她，保护她。 “檀允修。”她仰起头，直直地望进对方眼底。 男人垂眸，“恩？” 白叶秋伸手抱住他：“遇见你真好。” 她难得主动，檀允修自然笑纳。 两人正温存着，突如其来的喷嚏声格外煞风景。 “咳，檀哥。”对上檀允修冰冷的死亡视线，薛峰连忙退后两步，胡乱闭上眼说：“那个，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在。” 饶是白叶秋有些害羞，也被他逗笑了。 气氛彻底被破坏，几人一同往停车的地方走。 “吴菲菲那边怎么处理？”薛峰跃跃欲试的说：“我让人给她找个山里的糟老头子？” 檀允修看向白叶秋，显然是打算由她决定。 “不用了，为她脏了手不值得。”白叶秋摇头拒绝，不是心软，更不是同情，而是单单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降低底线。 “那……” “多关几天，移交警方吧。” “也行。”薛峰点点头。 且不说吴菲菲接下来每天都得提心吊胆，就是移交了警方之后，以她的罪名也绝对不会轻判。 檀允修看了薛峰一眼，“往后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薛峰立刻心领神会，比了个手势：“要么死刑，要么老死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