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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二人之间小情趣得意了,却苦了旁人。秦姒的人还好,除了宁朝总是那么别扭,其余人瞧见自己的主子心情愉悦,自然也跟着高兴。可齐云楚这边,原本脑子就不大好使的齐三为自己主子cao碎了心。 他总觉得自己的主子再次掉进了狼嘴里,都快要给人连带着骨头渣滓都嚼碎了,焦灼的不停的往云都写信,信鸽都累死了好几只。 而义父只在信中告知他万事小心,劝诫主子警醒一些。 齐三心道自己劝了多少次,可有什么用,齐云楚回回都用“我心中自有打算”将他堵了回去。 齐三见每次入夜后他又往秦姒马车内钻,急得暗自跺脚,“这叫什么打算?这次非但将自己又亲自送到了她床上,还陪送了自己的人手。一路上不知帮她清理了多少麻烦,偏偏还不让她知道,也不知图什么!” 如此过了七八天的时间,眼见着就要进入姑墨国境内了,一行人再次停顿休整,进入城内做一些补给。 只是这一次,倒是没有在叶城那般轻松。 因为到了姑墨国境内,秦姒等人就要打着和亲队伍的名义进入到姑墨国内,届时会有专门的人来迎亲,一路人必定是有人盯着,行事要更加小心。 这样,也就意味着齐云楚夜里不能够再明目张胆的夜里钻秦姒的马车。这同时也意味着秦姒夜里又难以安枕。 秦姒一方面忧虑进入姑墨国境内的事情,一方面又有些舍不得齐云楚这个暖床的人。 她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进入姑墨国境内的头一天夜里,齐云楚才钻进她的马车,她将人扑倒在铺了厚厚一层毯子的被褥上,钻到他怀里撒娇,“小齐哥哥,我舍不得你。” 齐云楚忍不住笑了,“我又不走,不是说好了我扮作你的侍卫陪你进宫。 ” 秦姒十分哀怨的叹一口气,“可是夜里没有小齐哥哥暖床,我睡不着啊。” 齐云楚见她又要胡言乱语,耳根子发热,“那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秦姒一定来了精神,立刻起身将这几日她嘱咐红袖连夜做好的衣裳递到他面前。 齐云楚也坐了起来,看着她手里捧着的白色衣物,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这是?” 秦姒连忙将衣裳抖开来给他看。那是一件比平常女子穿得衣裳尺寸要大上几圈的衣裳。 “只要小齐哥哥穿上它,扮作我的侍女陪我一起进宫就好了。”秦姒笑眯眯的看着他,“小齐哥哥穿上一定很好看,我还没有看过小齐哥哥穿女装呢,不如你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齐云楚当即拒绝,“绝无可能!” 他堂堂八尺男儿,怎可着女子服饰。若是给他的部下瞧见,往后他还如何御下。 秦姒见他一副宁死不从的神情,也没有过多勉强,只是与他聊起了姑墨国。 姑墨国原本只是南疆一个只是一个十几万万人的国家,跟大燕完全不能够相比。可姑墨国的上一任单于十分的骁勇善战,且野心勃勃,不断的吞并周边那些部落族,逐渐的侵占了大半个南疆。到了这一任单于继承了上一任单于的遗志,不断的开疆辟土,甚至将手都伸到大燕来了。 秦姒知道的齐云楚自然也清楚。秦姒与他讨论的最多的则是这一任单于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杀伐决断,骁勇善战的君主。只是英雄迟暮,也不知是不是早年征战太过辛苦的缘故,晚年变得十分贪图享乐。尤其是贪恋美色。那些被他征讨的部落将族中最为美丽的女儿进献给他做妃子。 可是他仍旧不满足,见到喜欢的女子便抢回来做妃子,十分的好色。 “小齐哥哥,我好害怕。”秦姒说完,又钻到齐云楚的怀里,“万一他欺负我怎么办?” 齐云楚将她抱得更紧些,伸手替她按摩后颈处,“睡吧,我会一直保护你。” 秦姒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假装没有瞧见齐云楚眼里nongnong的杀意。 次日一早,迎亲的队伍人群在进城前已经偷偷全部换成了赫连炔的黑羽卫。而秦姒的人马早在半个月前混进了姑墨国的王都内,只待主子的指令。 姑墨国与大燕不同,为了防止有王子发生政变,姑墨的王子是不可以带兵甲进入王都之内的。 在战场上无往不胜,一呼百应的赫连炔是姑墨国士兵们敬仰的大将军。可是一旦回到王都后,因为自己母亲性命握在旁人手里的缘故受制于人,又变成了人人皆可欺辱的贱婢之子。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向秦姒提出合作的请求。 在他看来,若是能够牺牲几座城池换取国君之位,绝对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为此他故意在赫连烽面前不惜低声下气百般讨好,请他带自己来燕京城“见识”一下。 而一向气量狭窄,没有容人之量,目光短浅的赫连烽则为自己一时的快意付出了生命。 秦姒只负责将赫连炔伪装成迎亲队伍的人马带进王都城,然后大婚之时帮赫连炔解决掉姑墨国手握重兵,来参加婚宴的贵族们。至于赫连炔怎么去解释赫连烽的死,怎么顺利登上王位,她并不关心。 赫连炔自然也不会将自己所有的底牌揭开给她看,大家都有各自的秘密才能够使对方发心。 秦姒估算了一下,夜宴之时她能够带入王宫的绝对不可能超过一百人。也就是说,她要如何的在赫连炔兵变之后,顺利的全身而退出了王宫与自己潜伏在在王都内外的军队会合,然后等着赫连炔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