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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慧垂下了眼,神色委屈,“赵姐你也知道,最近秦屹的脾气是愈发的不好了,毕竟他……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是。”赵春梅往周围看了看,这才凑近了贺兰慧轻声说道:“到了那时,整个亲家还不都是你的啊!” 贺兰慧急忙摆手,“哎呀,赵姐你可不能这么说,再怎么样,我也只是个后妈而已,地位不稳啊!你觉得,秦屹要是不行了,他难道不会先把我收拾掉吗?能让我留在这个家?” 赵春梅冷哼,“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你的!” 贺兰慧的神色愈发的委屈了,“赵姐,真是对不起你,我连赵悦的事儿都没办法帮助你,让你这么生气,现在还得到了你的支持,这让我……很难过。”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的难处。”赵春梅急忙表达忠心,“我在秦家那么多年,这些事情还是懂的。” 贺兰慧如负释重的轻轻吐了口气,“赵姐你明白就好,我还害怕,赵悦这事儿会让我们之间产生间隙呢!” “怎么会呢。”赵春梅勉强地牵扯了一下嘴角,却突然还是压低了嗓音,盯着贺兰慧说道:“不过您还是得记着我们赵悦的好啊,她最后可都没说出实情来。” 贺兰慧看着赵春梅,她右手的食指轻轻玩弄着左手戴着的红宝石戒指,她喜欢这种有质感的棱角。 一般来说,这种手感都象征着贵的东西。 钱可真的是个太好的东西了。 见贺兰慧不说话,赵春梅再次提醒道:“您一定没忘了,那件超级贵的孤品,老爷生前的最爱,其实是您的熟人打碎的这件事情吧?” “我看您最近还是不要把那位熟人带回来了,万一少爷起了疑心,很麻烦的。”赵春梅也不卖惨了,渐渐恢复成了在秦屹卧室时,那种标准的清宫剧里“麽麽”的表情。 贺兰慧的眉头拧了起来,“赵姐,你该不会一直在调查我吧?” 赵春梅惊诧,“哪敢,哪敢,只是一直在这里工作,怎么可能有不透风的墙啊,只能说夫人太大胆吧。” 贺兰慧扬了扬嘴角,皮笑rou不笑。 她已经尽量地避开赵春梅了,每次都是在她不当班的时候带人过来。 可现在看来,这个赵春梅是故意地在调查她吧? 两个人的气氛陡然变得僵持不下。 一个好不容易加冕成后,以后妈的身份在秦家高居不下。 一个在秦家照顾了前王和前王后十几年,又马上在新王后上台之后,和她关系很不错,终于得到了她的把柄。 最终还是贺兰慧选择了妥协,她露出了一个还算和善的微笑,指了指旁边的一堆袋子,是她今天去逛街的战利品。 “我今天去逛街,给赵姐买了个包包。我在普达拉看到这个包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适合你的气质呢。” 赵春梅脸上的表情再次松懈了下来,笑着说道:“哎呀,这么贵的东西……” “都是赵姐应得的,你一直为了秦家可谓是cao碎了心。”贺兰慧微微叹息了一声,“要是没了赵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呢!” 赵春梅拿了包,这才真的变得稍微有点开心了。 她看了看贺兰慧,还是决定给她卖个消息。 “我看你这次找的那个女人还挺成功的,秦少对她挺上心的。我进门的时候,她是穿着秦少的浴袍的,并且夜宵也全是为她准备的。” “不过那姑娘看起来傻傻的……我劝你,早下手,不然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贺兰慧冷哼了一声,“人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阮明德攀炎附势,董敏慧没有发言权,阮星懦弱又怂。 偏偏那个姑娘又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真是最好的人选了。 赵春梅出了门,贺兰慧便拿了红酒杯下了楼。 她靠在楼梯口,猛得仰头,一口气把红酒喝掉了。 贺兰慧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甩着脚上的鞋子。 刚走了三步,鞋子就被甩出去了一双。 一只鞋打在了一旁站着的男人,精壮的小腿上。 站在那边吃夜宵的魏岱,无奈蹙眉回过了头。 贺兰慧没站稳,人往旁边倒了过去。 那边是桌子的边角,磕上去脑袋随时开花。 魏岱的眉头拧得更深了,无奈还是得在手上的煎饼果子,和那边的女人中做一个抉择。 这家的煎饼果子很难买,一般早餐过后就卖光了。 今早他出门跑步,刚好遇到他们刚出摊,就一口气买了三个。忙活了一天,这才有功夫当宵夜吃掉。 嗯,魏岱选择了煎饼果子。 他咬了一大口,可同时为了不让贺兰慧出事,他还是仗义的轻轻抬脚推了推她的小题,让她重力方向发生了改变,偏离了桌角的轨道,而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贺兰慧悄悄咬了咬牙,可还是马上露出了迷离的眼神,扭头嘟着嘴巴,看着魏岱,笑着说道:“这不是秦屹最忠心的大保镖吗?” 魏岱把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吃了下去,没有搭理贺兰慧,而是转身走到了厨房,把包装袋扔掉了。 “哼!”贺兰慧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叉着腰,撒娇地说道:“魏岱!你可不能欺负女人!赵悦工作还不错,你不能欺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