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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顿了一下, 却?又问道:“没你的指使, 没你的默认,他敢这?么干?” 就算是醉醺醺的, 小女人依旧聪颖。当时?他确实是事后才发现的, 但是若他光明磊落,原是可以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件事的。 可是偏生, 当时?他确实是动了别的心思。 枝儿这?么软,这?么让他如意?。 他自然顺坡卸驴,以高高的姿态让她?以后只能依附自己,从了自己。 虽说后来他处置了擅作主?张的知府,但是这?件事确实是他错了。 傅景之?摆出了自己的态度,将张牙舞爪的小人儿固定在怀里,坐到了凉亭边,耐心哄道:“卿卿,这?件事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似乎是没想到九五之?尊如此轻易的就低了头,枝枝憋着嘴,嘟囔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才不要相信你呢。” 傅景之?哭笑不得,“都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歪理。” “你放开我,放开我。”枝枝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闹了起来,“你去?找你的后宫佳丽三千吧,还有你烟花巷子里的姘头们,别抱着我呀。” 这?都哪里跟哪里。 小女□□打?脚踢,他怕伤了她?,只能受着。 但是别的,他没做过的,他可不认。 傅景之?认真的低着头道:“从始至终都只有枝儿一人,哪里来的后宫佳丽三千和什么烟花巷子。” 可是这?会?儿小女人的酒劲全然上来,什么都不听的,只认着自己的理儿:“傅景之?,我本来可以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完这?一生的。都是你这?个混蛋,打?破了我最好的祈愿,都怪你...” 她?边说边啜泣,就像受伤的小兽,缩成一团,委屈至极。 若是从前,她?说这?些,他定然不懂。 可是如今在扬州这?段时?间,他清楚的了解到:她?是一个极重清誉礼节的书?香世家,做了他的外室,那段时?间,她?定然委屈极了。所?以就算是他能给她?侧妃,贵妃之?位,她?也?是不屑的。 这?样一个有傲骨的女子,怎么容忍自己为妾呢? 怪不得她?向来不问他讨要名分,那是因为她?知道,若是成了他的妾室,被人广知,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的。 原来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对她?好的夫君,才不要什么荣华富贵。 “枝儿,别哭。”傅景之?笨拙的给她?擦眼泪,但是女人的泪珠却?像珍珠一样,怎么都止不住,一颗一颗砸在他的心上,顿顿的疼。 傅景之?道:“枝儿,你不知道,你离开以后,我才知道,我是非你不可的。就算别的女人再美,都不能像你一样。” 不能像她?一样,住在他的心尖尖上,让他不由?自主?的将视线递过去?,看她?在做什么,注意?她?的一颦一笑。 “日后,我也?只有你,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别哭了,好不好。” 怀里的女人啜泣声渐渐止住,本以为是她?听到了自己的话,相信了他,所?以愿意?原谅他了。 但是傅景之?一低头才看到,原来小女人哭累了,自己睡着了。 不远处的春至见这?边儿终于稳定下来,才凑近道:“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去?嘛?” 他们来的时?候是骑马过来的,这?么些时?候,已经送来了马车。 夜深露重,这?里又是荒郊野岭,不时?还有昆虫的吱吱喳喳的细语,确实凉的很。 “回去?吧。”傅景之?抱着怀里的枝枝起身去?不远处的马车。 刚走了两步,就听“yue”的一声,他的背后湿了一片,上面狼藉不堪。 春至吓了一跳,自家主?子向来爱洁,这?样的呕吐之?物沾染了整个后背,这?简直是造孽啊。 在春至惊骇不知所?措的目光里,傅景之?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反而放慢了脚步,走到马车边,轻轻拍着怀里女人的后背,低声哄道:“没事,别怕,继续睡。” 这?幅作态,颠覆了春至作为从小陪主?子长大的头号暗卫的三观。 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安静的坐到马车前,小心翼翼的驾驶着马车。 到了城门?,守城的士兵看到来人,匆匆放了行。 春至在岔路口问道:“主?子,我们如今去?哪儿?” 是回陈府,还是他们自己的府邸。 从马车里传来了一声,“去?陈府吧。” 春至惊讶了一下。 如今距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方?才的状况,明显是夫人在生气。现在把人送到陈府,若是明早夫人不愿意?嫁了,那岂不是闹了笑话。 马车咕噜噜的在深夜的街道行驶,刚到陈府门?口,就有人迎上来道:“你们是什么人,马车里是谁,我们陈府丢了东西,要查看一番。” 说话的是一个少年,长相与夫人有六分相似,春至一瞬间就分辨出来,这?是陈府的小少爷,得罪不起的存在。 “马车里就是你们寻的,让我们入府吧。”车帘被掀开,露出了一个男人的脸。 陈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猜测,他口中道:“引他们入府。”手上却?暗里指挥着小厮们都朝这?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