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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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翠杉跟小玲一起上学，在校门口又碰见了李尧。 李尧看上去比昨晚更加狼狈了，脚也一瘸一瘸，书包也给他拖在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看见了翠杉，就叫住了她：“喂，翠杉，帮我拿一下书包，好不好？” 一时间旁边的同学们都纷纷望过来，在窃窃私语。 同学a说：“喂，你们看那个是不是副校长的儿子？” 同学b说：“哇，他这是撞车了吗？” 同学c说：“是跟人打架了吧。” 同学d说：“啧啧，这个大少爷又在使唤人做事了。” 同学e说：“都别说了，走吧走吧，学校都是别人开的。” …… 翠杉不悦，“不好。”拉着小玲往教学楼走。 李尧想追上去，可是脚不方便，一下子就扑倒在地。 这时看热闹的同学也更加多了，可是也没有人上去扶他一下，估计他平时的态度得罪了不少人。 翠杉一脸嫌弃地折回来，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也顺手地把他的书包捡起来。 “谢谢！”李尧开心地说。 就在这时，王峰也刚好进校门，翠杉看见他了，就把李尧交给他。 “王峰，你扶他上去。”说完以后，翠杉拎着李尧的书包，拉着小玲迅速回教室了。 翠杉把书包放在李尧的座位上，吴佩瑶很疑惑：“欸，翠翠，你怎么帮尧尧背书包啊？” 翠杉淡淡地说：“他受伤了，背不了，在门口遇到他，顺手帮他拎上来。” 吴佩瑶更加惊讶：“尧尧受伤了？伤哪了？严重不？” 翠杉指了指教室门口说：“喏，你自己看。” 王峰扶着李尧一步一步地走进来，伺候李尧坐下。 吴佩瑶十分关心李尧，凑过来问他：“哎呀，尧尧，你这是怎么了？” 李尧回答：“没事，我爸打的。” 吴佩瑶继续问：“你爸爸为什么要打你啊？” 李尧解释道：“我爸怀疑我在外面跟人打架，所以把我揍了一顿。” 吴佩瑶又问：“那你真的在外面跟人打架了吗？” “没有！”李尧回答道。 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了，大家都回到座位上坐好等待老师来上课。 一天的课程下来，李尧都跟平时那样高冷，也没有找翠杉聊天。 下午第二节下课以后，翠杉又收拾书包走人。 吴佩瑶又好奇地问：“欸，你今天又有事啊？” 翠杉点点头说：“嗯。最近都不用等我了，你们自己玩吧。”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呀？”吴佩瑶好奇心十足。 翠杉回答：“合唱队训练。” “哇塞，你简直就是我偶像啦，你还会唱歌呀！”吴佩瑶很兴奋。 翠杉右手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做禁声动作：“嘘，冷静点！我先走了，拜拜。” 吴佩瑶闭了闭嘴，“嗯嗯，翠翠拜拜！” 训练完毕，翠杉去到校门口发现小玲还没来，却发现了李尧站在门卫处。 李尧也看见了翠杉，就走过来问：“翠杉，你今天还能送我回家吗？” 翠杉不悦地问：“你这么晚不回家，就是专门等我，让我送你回家？” 李尧连忙摇摇头：“不是不是，这不是因为我爸还在生气，打断了我的腿，还不接送我，也不让司机来接我……” 【……】 “真是你爸打的？”翠杉狐疑。 李尧连忙点点头：“真的，昨晚发生的事我没告诉我爸，但是我这摔伤了，我爸就以为我在外面跟别人打架，就揍了我一顿，让我长长记性。” 翠杉问：“你爸电话多少？”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尧疑惑道。 翠杉不耐烦地说：“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只要告诉我就可以了。” “13926055239”李尧报了一个号码。 翠杉记下了号码后就进了门卫室。李尧一头雾水，不知道翠杉要干嘛。 这时候，小玲结束了训练也来到了校门口，没有看见翠杉。 李尧看见了她，就主动跟她打招呼：“嗨！你好。” 小玲也跟他打招呼：“李同学，你好。你看见翠杉了吗？” “她在里面，你等等吧。”李尧指了指门卫室。 不一会儿，翠杉就走了出来，对李尧说：“你在这里等你爸，他一会儿就来接你，我们先走了，拜拜。” “啊？”李尧还没反应过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翠杉跟小玲离开了。 次日，课间时间，校广播又响了起来：“请三年二班的张翠杉同学立刻到李校长办公室！”大大的广播重复了三遍。 翠杉听见广播脸又抽了抽。 李尧听见广播嘴角微微上扬。 吴佩瑶听见了广播，又震惊了：“哇！翠翠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校长都找你啦！” “天知道啊……”翠杉起身，慢悠悠地离开了教室。 地点：副校长办公室 翠杉敲敲了已经打开了的门，说道：“李校长好！您找我吗？” 李校长说：“哦对，你进来，把门关上。” 翠杉把门关上，走到了办公桌前面。 李校长问：“昨天就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吧？” 翠杉回答：“是的。” 李校长说：“真难得我儿子也交到朋友了，李尧是我儿子，这你知道了吧。” 翠杉回答：“嗯，知道。” “我这儿子从小就专横霸道，没几个孩子愿意跟他玩，那天我还以为他在外面跟别人打架了，没想到是帮你爬树上捡风筝不小心摔下来，是我错怪他了。”李校长自顾自地说，“今天叫你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多带带他一起玩，也在学习上帮帮他，听他说你学习成绩很好，能指导指导一下他，我这儿子连老师都头疼，总不爱学习，难得他愿意让你指导他啊！” 翠杉拒绝：“报告校长，我学习成绩并不理想，这您可以去问问我们班主任，我实在是帮不了您儿子。” “额？”李校长突然觉得给儿子忽悠了。 “还有，李校长，您就不去查查我的档案吗？我是黑市人，您放心让你儿子跟我一起玩？不怕我把他带入底层？”翠杉拿出了杀手锏。 “什么？你是黑市人？”李校长有点吃惊，想着等下回家要跟儿子好好谈谈了。 翠杉说：“李校长，要是您没有其他的事了，我就回去上课了。” 李校长顿了几秒，“你回去吧……” 翠杉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回教室上课。 其实她并没有因为黑市人这个身份感到自卑，只是不想跟小孩子多打交道，而且也嫌弃小孩子麻烦，整天叽叽喳喳很吵闹。对小朋友太冷淡了吧，又觉得是在欺负小朋友，对小朋友太友好了吧，又觉得像老mama带孩子，总之就是麻烦！虽然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孩子，但是灵魂却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了。 下午结束合唱队的训练以后，翠杉又在校门口遇见了李尧。 李尧有点沮丧：“翠杉，黑市人是什么意思？” 翠杉说：“你爸没有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吗？” 李尧说：“他说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不能跟黑市人一起玩了？” 翠杉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高高在上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是没有身份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玩不到一块去的。如果你不明白，那证明你还没长大，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因为不值得，明白了吗？” 李尧听了想哭，但是碍于自己是男孩子不能在女生面前哭，一直忍着，忍不住了就一个人跑了。 【哎呀，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自从那天过后，李尧再也没有跟翠杉说过一句话，但是更加地调皮捣蛋了。欺负同学的事情经常发生，而且还招了几名小弟，自己好像大哥大那样，像黑社会大佬的作风了。时不时还在校外跟别校的同学打架，把人家打得受伤，他的父母除了赔钱还是赔钱。别人家的家长们收到钱也没再继续追究了。老师们都很头疼，可是又拿他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教育不得，都害怕一不小心工作都丢了。 翠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关己了也不管，因为懒得管。每天还是上课，放学训练，日子过得还挺充实的。 到了六月份端午节，市里举办游街，各个小学出仪仗队，高年级的出其他表演，社会团体、马戏团等都出表演，还要准备大型花车，几万人的长长的花车队伍要把全市游一遍。 小玲的仪仗队，准备了好几首音乐，把全部曲目演奏一遍中间休息五分钟，然后再演奏，这样高强度的敲鼓表演，对小学生们来说是很大的考验，而且还要一边走路一边敲，背大鼓的同学们更加辛苦，鼓很重，要这样走遍全市，肯定累坏人。仪仗队准备了两名指挥，一人指挥一轮，轮着休息。 翠杉就很轻松了，只需要拿着小国旗跟着队伍走就可以了，什么都不用表演。 小玲十分羡慕翠杉能这么轻松。 端午节当天，交警全城封路，市民们都提前围在道路两旁等待。游街开始了，各个学校的仪仗队指挥戴耳机听总指挥，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小号声响起，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徒步前行。队伍前头是两条舞龙队伍，观众们都热烈地欢呼，有好看的花车，有杂技团的杂技表演，甚是热闹。家长们都纷纷用相机捕捉自己孩子的身影，翠杉跟小玲的家人也不例外，都在等孩子路过自己所在的位置拍照留念。 前面一个小时，游行队伍表演得很顺利，因为大伙的体力、精神力还是很饱满的，可是一个小时过后，大伙都开始感觉疲惫了。心里都想着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肆虐，人群都开始乱了，忽然间有人喊：“西湖有龙！” 人传人，瞬间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游行队伍也停止了前进，总指挥在维持秩序，生怕场面混乱会发生事故。 西湖湖水都卷上天了，与天空的乌云连接起来，远处的人望上去，只浅浅地看见有一条黑影在攀着湖水旋转而上。等到那条黑影穿上云层，云层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然后雷电打向了地面，在附近的人群都纷纷散开，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建筑物里躲。雷电一道接一道地劈向地面，有树木给劈倒了，有房屋的屋顶给劈开一角，有在农田耕种的农民给劈死了…… 人群都陷入了恐慌，逃命的逃命，发生了人踩人的事故，大家也顾不上别人了。游行队伍也给冲散了，翠杉在人群里拼命寻找小玲跟家人的身影，小玲跟家人们也都在寻找翠杉。 人实在太多了，短时间根本都找不到想要找的人。 在一高楼上，站着两名年轻男子。 “小枫摆阵！” “是！师尊！” 阵起，结界张开，囊括了整座城市，人们都静止不动了，除了翠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