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火狸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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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柯嗤之以鼻,“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拍马屁,这粥肯定难吃死了!” 小磊辩驳:“孟哥哥你尝尝,真的好喝!” 我把粥分好,叫青云过来给大家端过去。 这时孟岳也进来了,“青龙使,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 “猪肝粉肠粥,我也给你装你一碗。” 孟岳尝了口,赞不绝口。 孟柯还是不服气,小声低语:“哥,你什么也学会拍马屁了?” “臭小子胡说些什么!” 孟柯被孟岳给揍了。 粥分好后,锅里还剩点。 孟柯见大家都喝得那么香,也犹豫的说:“那个……我也尝尝!” 我挡住了孟柯伸过来的手,“你不是不要么,去去去,没你的份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小气。” 心里担心着火狸,懒得跟孟柯贫嘴,就随他去了。 房内没有点灯,我敲了敲房门对里面的火狸说:“我进来咯?” 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酒味扑鼻而来,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赶紧点燃了烛灯。 火狸瘫坐在床边,披头散发,双目红肿,酒瓶子扔了一地,他的手还在滴着血。 我默默找来纱布和金疮药给他包扎,火狸的手背血rou模糊,看得我心都疼了。 火狸眼神空洞,像个行尸走rou,连脸上也有伤口。 我对火狸说:“我给你煲了粥,要不要喝点?” 火狸没有回答我,我把粥端了过来,吹凉喂他。 火狸机械的把粥咽了下去,终于他有反应了,盯着粥用沙哑的声音问我:“这是什么?” 火狸终于说话了,我欣喜的回答道:“猪肝粉肠粥,我上辈子最爱喝这个了。” “还不错!” “那你多喝点,厨房还……我觉得应该没有了。” 孟柯肯定都喝光了,这家伙嘴上各种嫌弃我做的东西,吃又比任何人都吃得多。 火狸目露忧伤,“小五,我想回家了!” 我心里一颤,安慰道:“想回就回吧,也是时候解开当年的心结了。” 火狸惨然一笑,“小五,你觉得小英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捧着火狸的脸认真的说道:“也许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但我相信她是真的爱你。 火狸,给你娘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火狸抓着我的手说:“小五,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是想跟着去,但我想到了身体里的毒,应该快要到毒发的日子了,而且这两天我感觉体内的灵魂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火狸。 火狸眼眸闪过一丝失落,说道:“你现在确实还不能离开那么远,该死!我真没用!” 火狸又陷入了自责中。 安慰了下火狸,我准备出去给火狸烧点热水沐浴。 一打开门就看到水玲珑站在外面,见我突然出现有些惊慌失措。 水玲珑把手背在了身后,但她手里拿着的金疮药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 水玲珑结结巴巴的说:“火龙使……还好吧?” 我淡淡的说:“火龙使只是睡了个午觉而已。” “这样呀,我看火龙使一直没出来,就以为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想起了邹子夜曾经跟我说的话,莫名的对水玲珑警惕了起来。 “你去烧点热水吧,火龙使要沐浴!” “是!” 我看着水玲珑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一大早醒来,火狸又不见了。 因为经常早起练功,反正养成了准时醒来的习惯。 练完功我便去了张秀的绣房,绣房生意挺火爆的,因为做工精致,吸引了不少富太太和官家女子。 见张秀在里面忙得热火朝天,我也就不进去打扰了。 路上碰到了个熟人,是江鱼儿,只见她左手拿着糖画,右手拿着糖葫芦,一边一口,跟小孩子似的。 我拍了下江鱼儿的肩膀,江鱼儿居然被吓得跳起来了。 她见是我才捂着心口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主子派人来找我了。” “你干嘛这么怕她,莫不是做亏心事了?” “呸呸呸,你才做亏心事了,我是长了颗虫牙,疼死了,主子不准我吃甜食。” 我仔细看了下,江鱼儿的做半边脸果然肿了起来,我取消道:“让你嘴毒,遭报应了吧!” 江鱼儿凶巴巴的说:“要你管!” 江鱼儿以前虽然老是跟我过不去,本性却不坏,我有意与江鱼儿深交,便对江鱼儿说:“要不要吃好吃的去,我请你!” 江鱼儿拒绝道:“不去不去,上次跟你喝得烂醉害我被主子训了,我可不敢再喝了。” 我疑惑的问:“我什么时候跟你喝过酒了?” 江鱼儿叉着腰不满的说:“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自己写信到府上叫我出来的,这都不记得了。” 我心跳加速,手有点冰凉,右眼皮子快速的跳了几下。 江鱼儿见我不说话,用手在我面前挥了两下,“哎,你怎么了?发什么呆?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该死,我绝对没有写信约江鱼儿出来过,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体内的灵魂控制了我的身体约的江鱼儿。 我假装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回事,那天喝太多了,都给我喝懵了。” “可不是,不过你那天是怎么回去的?主子说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了。” 这个红袖,还真是够狠心的。 我摸着脑袋说:“不记得了,一醒来我就在天魔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我试探性的问江鱼儿:“我喝醉了有没有瞎说些什么?” 江鱼儿思考道:“我也不记得了,不止你喝懵了,我也喝懵了,主子还罚我去洗衣房洗了七天的衣服,我手都泡脱了几层皮,可被你害惨了。” 从江鱼儿口中什么都打探不到,林青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控制我身体的。 我现在都有点担心,哪天她又控制了我的身体,做出不好的事可怎么办,想解释都没法解释。 江鱼儿推了推我,“你怎么又发呆了。” 我抹了抹额头冒出的冷汗,赶紧跟江鱼儿告了辞。 能解答我疑问的只有邹子夜,但现在最不能见的人就是邹子夜,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