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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屋里的人没什么反应,红锦便不顾什么了,壮着胆子说道:那樊家的几位姑娘根本不足为惧,别说她们能不能进府,就算她们进了王府,她们上头还压了个王妃,怎样都翻不出什么廊来! 顿了顿,红锦又继续说道:再说,娘娘怕什么!娘娘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条件! 什么?屋内的人哑着嗓子低低地问道。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红锦,连忙说道:自然是王爷了! 屋内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红锦知道她的娘娘就站在门后。 红锦乘胜追击道:在府中,所有人都知道,王爷最宠爱的便是娘娘了。娘娘,无论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您有王爷这份宠爱,其余的都不重要不是吗? 门后的常念桃,咬了咬嘴唇,呆愣地盯着眼前的雕花木门,心中反复着红锦的话,但是心中的苦涩悲凉更浓烈了。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在意这些的,不是因为旁的,只因为她就像樊家小姐说的,她出身贫贱,原不过是一个没见识的小丫鬟,如今虽然有幸得王爷的几分宠爱,但是她心中充满了极大的不安,生怕哪天这份宠爱被人从她这夺走。 但是,她不像府中其他妾室。她既不是世家千金小姐,也不是官家小姐,她既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她的内心还是原来那个怯懦的常六。这段时间就像她从老天爷那里赊来的,每天都是数着过的。既贪婪着妄图多赊些,又害怕那讨债的追上门来,要把她的他带去别的女人那里。 红锦见她家娘娘来到门后便没了动静,刚才松了的那口气很快便又堵在了嗓子眼中,让她的心不上不下的。 娘娘?娘娘? 隔着门又唤了几声娘娘,见门后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心中大急的红锦连忙派人去前院小门那里候着,等王爷回来了,立马将娘娘的状况上报。现如今能劝住她家娘娘并让娘娘开心的,自然只有王爷了。 于是,刚刚进了王府仪门的端王赵景,一眼便瞧见了小门里面候着的婆子,而这婆子是他派到松香院的,自然是眼熟的。 知道松香院许是出了事,便没像以往去书房中,而是方向一变,来到了小门前。 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的话,娘娘自从今日遇见樊家几位小姐后,回来便把自己锁在屋子中,说什么都不出来,红锦便让老奴来这候着,跟王爷您讨个主意,今日午饭娘娘便没吃,老怕娘娘连晚饭怕都不吃了! 一开始听的时候,赵景心中还觉得没什么大事,但是最后听到他那丫头连饭都不打算吃了,便知道这事大了。 于是,将近一个月没踏进松香院的赵景,虽今日这时本该与下属谋划,但是心中对丫头的思念与担心占了上风,促使他打破一个月以来的惯例,遵循内心来到这松香院里,去一探究竟。 王爷 红锦几个丫鬟问完安后,便被赵景追问。 听红锦复述一遍今日之事后,赵景在脑中想了一瞬,便隐约猜到了几分,而剩下的等他见到人便一清二楚了。 丫头,开门 近乎紧闭一天的门,终于在赵景一句话下,被常念桃从里面打开了。 推开门见到王爷的一刹那,常念桃便哭了出来。 王爷!常念桃扑进赵景怀中,像只奶兔一样,耸拉着耳朵,红通通的双眼闪着泪花,心中的苦闷压着她埋在赵景的怀中,闷闷地哭着,那哭声,诉说着的是名为委屈的情绪。 见此,赵景抱着常念桃进了隔间后,坐在榻上,拍着常念桃的后背,安抚着怀里的丫头,在心中揣摩着她的不开心。 跟本王说说,怎么哭了?是谁惹到你了?附在常念桃耳畔的赵景,压着嗓子低声问道。 然而常念桃却并不回答,只是坐在赵景的腿上哭个不停。 可是今日遇见的那几个樊家的惹你不开心了?赵景边问边用手指揉搓着她的耳垂。 。。。不、不是哭得哽咽的常念桃,这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那,丫头,你说与我听听,今日这么难过,是因为什么呢?赵景温柔地问她。 常念桃缓缓抬起脑袋,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像个蜷缩的小动物,就那么哀伤地看着赵景。 王爷常念桃顿了顿,吸了吸鼻子,方才接着说道:妾、妾身真的好爱好爱您啊 那一双流着眼泪的杏眼,就那么痴痴地看着自己,赵景的心疼极了。他知道怀里的女孩说的都是真的,他也知道的,他的丫头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女孩,他什么都知道。 他并不是一个吝啬于言表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不想单靠几句话去证明什么。 你要相信我赵景低下头,额头抵住额头,一双深情的星目与另一方红红的杏眼对视着。 丫头,你要相信我赵景喃喃道,说完,先是亲吻着她的鼻尖,再沿着脸颊,一路吻至她的嘴角处,轻舔几下,不断地喃喃不休地说着的几个字,却似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你要相信我 我爱您! 常念桃在攀上顶峰的那刹那,双手环住赵景的脖颈,哭泣地说了这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