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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本棋谱,穿过几道门,来到了涵柏院门口。因为这些日子总是跟着五姑娘来这,流云也跟涵柏院的下人们混熟了脸。 流云,你家姑娘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涵柏院管事丫鬟碧雯问道。 姑娘有事,便派我将这棋谱送还说罢,流云便将棋谱递给了碧雯。 碧雯将书拿过来后,又冲着流云客气地说:进来吃些茶吧 流云摇了摇头,说道:姑娘那里还需要人,我得回去了。与碧雯告别后,便离开了。 在她走后,碧雯捧着棋谱走进书房之中,放在了书案上。 怎么?五妹来了?桌后的谢钧安问道。 碧雯拿过一旁的外袍,披在了谢钧安身上,说道:五姑娘没有来,来还书的是经常跟着五姑娘的那个丫鬟 哦,那个丫鬟啊谢钧安脑海中浮出的是流云那双圆圆的眼睛。 第二天,五姑娘仍是带着倩画和流云出了门。到了史府后,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来到内院深处史玉涵的住处。 可算是来了!站在门口的史玉涵,待一见到谢家几位姐妹,便迎了上来。 流云在远处便瞧见了站在史姑娘身后的薄姑娘,与一身淡藕色襦裙的史姑娘不同,薄姑娘穿了一身男装,显得英气十足。 谢梓莺见到薄雨筠后,便开口问道:你怎么穿着这么一身衣服? 薄雨筠伸出食指,勾起谢梓莺的下巴,说道:怎么样,被小爷迷住了吧 啧谢梓莺拍打掉薄雨筠的手指,无语地看着她说:上次在长公主府见到你,还以为你改变风格了,没想到一点都没变 薄雨筠摊了摊手,说道:上次那是特殊情况,我跟我娘打了保票,必须乖乖地,不然就不让我去了。这不,花会也去过了,我又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边说着话,几位贵女进到屋里坐下,一旁丫鬟们将早就准备好的瓜果和酒水摆了上来。 欸,涵meimei,这回你准备的是什么酒啊?薄雨筠大大咧咧地问道。 史玉涵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回当然还是果酒啦,你以为我能搞到多烈的酒啊,若是真摆出来给你们喝了,那到时候我就得和我二哥一起挨打 不会吧,你爹还会打你,谁不知道你是史家最宝贵的女儿啊薄雨筠夸张地说道。 史玉涵闷头想了想,她也觉得爹不会打她,顶多就是把她的那份全算在帮她买酒的二哥头上。 谢梓莺咬了咬嘴唇,问:说到你二哥,不知近来可好? 别提了,二哥他最近又闯祸了,这几天被关禁闭了,我一会还得给他送饭去呢! 谢梓莺急切地问道:哲哥哥做什么了 一旁的薄雨筠插嘴回答道:这个我知道,听说史二哥他又带着刘御史的儿子去学坏了! 什么!谢梓莺惊呼道。 屋内的几位姑娘聊着新鲜事,除了几名大丫鬟外,剩下的丫鬟都被打发了出去。 一名穿着青绿色袄裙的丫鬟走到流云面前,问她:欸,上回你是不是也去长公主府了? 见流云点了点头,忘忧又问道:我叫忘忧,你叫什么? 流云 随后,流云和忘忧聊天才知道,原来忘忧是薄雨筠的丫鬟,那天也去了长公主府。流云注意到忘忧的手背上,有几道红肿的伤痕,便问道:这是怎么伤到的? 别提了,前些天,我家姑娘非要爬树,我们这几个人怎么劝都劝不住,后来便被打了一顿手板,说完后,忘忧叹了一口气,将手缩进衣袖中。 忘忧收起脸上的表情后,又问流云:你呢,你家姑娘可有罚过你?,见流云摇了摇头,便再次感叹起自己命不好,都是做丫鬟的,偏偏就她碰上这难伺候的主。 过了一会,几位姑娘便都都出来了,要去史府的碧落园中赏花吟诗。这个叫做碧落园的花园,是史玉涵的祖爷爷时修建的,经过几代修缮并扩大了几次后,如今的碧落园若没有府中下人指引,外人必然是会迷路的。 凉亭内的石桌上,史府的丫鬟们刚摆好吃食和酒水,几位姑娘便结伴走了过来,进到凉亭内坐了下来。一众丫鬟都在一旁服侍着各自的小姐,除了流云。 此时的流云被五姑娘派回来去取她落下的手帕,刚在屋内找到手帕后,领着她回来的史府小丫鬟,突然捂着肚子说要去趟茅房。 于是流云就独自拿着帕子,匆匆地在碧落园内赶着路。谁料,初次来史府的流云,在没有人带路下却迷路了。 在几次路过同一棵树后,流云这才反应到自己怕是迷路了。于是本就着急的流云,此时更是急得满脑门的汗,却也顾不上擦了。她站在甬路上,茫然地望着前后左右,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 而这个时候,几个男人的说话声却从远处传了过来,惊的流云连忙躲在一旁的花丛中,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然而流云这么做,却反倒弄得自己像个贼一样,当她意识的时候,也来不及了,只因那几名小厮走到了跟前不远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