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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一脸懵的瞅着不似做戏的庶母庶妹,想不明白她们这是闹得哪一出。她还没出手呢,就要跟她求饶了吗? 母亲,别求她,若不是她,咱们现在还好好的待在府上呢,爹爹也会一直疼爱我们,哪会是现在这般将我们逐出府去。婉莹害怕的脸上还留有泪痕,可不服输的性子却让她不想在一向低于自个儿的清雅面前低头。 柳氏赶忙捂住女儿的嘴,审时度势的道理她自然懂,不然也不会在当年南宫宏远已经有了皇帝赐婚的戚寒紫时,还能偷摸的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将她迎入府内,随即又将视她如情敌的戚寒紫面前惺惺作态,终是惹得单纯善良的正妻渐渐信任,最终入了她的圈套,不仅及其信任林mama,更是对戚府再不愿来往。 清雅,别听你meimei瞎说,我们是真的想要好好过日子的。清雅,你就放过我们母女这一次吧,往后我们会在庄子里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再不会回南宫府。 柳氏言辞恳切,声行并茂,清雅几乎以为她是认真的,若非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与月余前差点儿被屠夫杀死的教训,这时只怕真的要被庶母说服了。 我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有几个丫鬟小厮跟着吗? 什么?刚刚那群人,不是清雅你派来的吗?柳氏这会儿被清雅问的有些发蒙,刚刚那些人若不是清雅派来的,莫非是老夫人不成? 如果只是清雅对她们恨之入骨到还好些,柳氏相信以南宫宏远对自己的执著,往后等事情淡了些,他总归会想起她们母女,可若是老夫人呢? 以往老夫人就不是特别待见她,总觉得是她搅和的南宫府这么多年没有男丁,虽然这话不假,可她以往仗着南宫宏远的宠爱,总相信不久后一定可以亲自生下男孩儿,可如今的形式,对她实在是不利。 清雅和杨女官此时也听明白了,必是有一伙人在她们到来之前将柳氏和婉莹的行李以及奴仆赶走,至于为何偏偏只剩下她们,倒是令人深思。 我们小姐并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伙人是谁,但总归不是我们小姐派来的,不然小姐何须费心劳神来两次?杨女官将婉莹单独拎到一边,看她嘴上叫唤着放开我,你个小婢女你放开我。而全身则挣扎不休,便干脆抬手点了她的睡xue。 清雅,你,你要带你meimei去哪儿?柳氏看到此番情景,刚刚好不容易慢慢消散的惧意更甚,语气中不自觉带了颤抖之音。总觉得此时的清雅主仆,比刚刚那伙迅速席卷整个车队的人还要恐怖。 最起码,在她们眼里,刚刚那伙人只是将奴仆们赶走,将行李带走,而此时清雅,却明晃晃的要将自家女儿带走。可带去哪儿?却是个未知数,但总归不会是个好地方就是了。 我为meimei选了一门亲事,定会让您和meimei如愿。清雅自从上次就不再喊柳氏母亲,此时尊称您字也是特地加重了语气。 不,你不能带走婉莹。相爷若是知道了,绝不会允许你带走她的。南宫清雅,你不能这么做。柳氏此时哪儿还想到要求饶?眼看着女儿都要被带走了,想必求饶也没有任何作用,索性不再掩饰她的本性,自然的,语气着急中就带一丝狠厉。 您大概是忘记了,爹爹此时正宠爱着和您有七分像的陈姨娘,她比您貌美年轻,比您孝敬老夫人,最重要的,她还怀了孩子,且不论这一胎是否是个弟弟,可总归南宫府也是好久未曾有过这等喜事儿了。您说,爹爹几时还能想起远在几十里外的庄子上,还有着一对坏事做尽的妻女呢?清雅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冷笑,眼神轻蔑的盯着害了她和亲母的柳氏,因着此恨终是在这一刻得以发泄,清雅指尖狠狠的掐了自个儿一下,感受到疼痛的那刻才终是相信,她经历两世,终于能在与三皇子完婚之前大仇得报了。 尽管柳氏继续纠缠,可在会功夫的杨女官面前,柳氏的那点子微末拉扯实在够不上她看的。是以,待柳氏被打晕了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偏僻的谷里,周边阴森可怖,空无一人,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如此吓人的地儿,柳氏甚至隐约听得见狼叫~ 而婉莹醒来时,则在一处陌生的茅草屋里,房子破破烂烂,所有的家具不过一个破旧棉被下的木床、年久失修歪了条腿儿的木桌,桌上脏乱不堪的一个大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哪儿?婉莹的记忆还停留在马车被抢那个地儿,此时自然心下慌张想要出去看看,而这时,却从门外走进一个粗俗不堪的壮汉,瞧见了婉莹的意图,便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了过去,力道之大,婉莹直被打翻在地。 她惊恐的看着来人,一只手不自觉的捂住被打的侧脸,嘴角隐隐有血液流出: 你,你是谁?你,你凭什么打我?你可知可知我父亲是谁? 呵,我管你父亲是谁?我只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媳妇儿,千万别想着跑出去,不然被我发现了,你一定会被打的很惨!屠夫模样儿的壮汉冷哼一声,随即走了出去从外面将房门锁起。 开门,你开开门,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丞相大人?你敢这么对我,你是不想活了吗?你快开门!婉莹看到屋内骤变变黑,继而听到外面落锁的声音,内心对此处更加恐惧,赶紧起身疾步到门边儿上,抬手就是一阵猛敲,语气里不自觉的添了越来越浓的恐惧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