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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睿:“你还没去别院?” 如彤脸色微微变了变,嘴角扯出个笑容,“世子,如彤伺候你惯了,舍不得去别院,夫人也不放心旁人来伺候……” 薛承睿闻言准备往外走。 如彤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世子……”她的语气悠悠,几分委屈几分绵软。 薛承睿脚下一顿。 如彤注意到他的停顿,顺势拥住他的腰,“世子,如彤想你了……” 薛承睿抓住她的手,有些用力。 如彤心下一沉,本以为会被推开,下一刻就身子腾空被抱起往内室走去。 内室床幔放下,遮住了内里的风光。 …… …… 孟姝的皇祖父年轻时不喜常驻京都,每年总有几月时间在各地的行宫。也是因此,诸地行宫或多或少有过修缮。 车队一路上走走停停,行了六七日才刚到濮北郡的地界。 濮北冬暖夏凉,北梁最大的行宫便建在汨阳城外的凤山,可惜父皇从未来过凤山行宫,因此孟姝也未曾有机会来过。 汨阳城四通八达,加上皇祖父多次前来凤山行宫,数任郡守十分看重汨阳,虽比不得都城宁昌,可城中必然繁华。 太康与汨阳同处濮北,却不在一条道上,车队很快行至泯河县境内。 觅春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公主,你看那条道便是去汨阳城的。”先前在驿站休息的时候,她听到了侍卫的谈论。 “那还有多久到太康城……”说话的事醉夏,声音有气无力,再没平时那般中气十足。 觅春料的没错,才赶了两天路,先前兴致勃勃的醉夏就蔫了,好在车队驶得不快,不然她肯定更难受。 孟姝并不赶时间,此次去太康虽事出有因,可结果如何谁也不知,而且她这些日子并无任何异常。 好在途中风景别致,此次远行当做外出游山玩水也不错。 见平日里最活泛的醉夏有气无力的模样,孟姝看着也跟着难受。 车厢最中置有方桌,桌几里放了一花卉纹果糖盒,孟姝伸手将糖盒拿出来。 她将盖子打开,“再挑颗。”那糖酸酸的,她就没吃过这么酸的糖,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醉夏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公主,这是怕您路上不舒服,专门给您备的,奴婢都吃了好些了……” 孟姝将糖盒往她面前一推:“盒里还有好多呢。” “听公主的。”觅春觉得好笑,见她犹豫,便道:“你这样子怎么照顾公主?” 醉夏这才听了。 转眼又过了三日,车队终于到了太康地界。 在离太康城还有小半日路程的时候,车队在城外的驿站停下。 因为离太康城不远,驿站环境不错。 主车架停稳后,前头的侍卫头领当即前来问话:“公主,就快要到太康城了,属下马上派人快马进城通报。”这样车队进城后,就不用再去收拾住的地方。 觅春替孟姝回答:“切莫透露公主身份。” “属下明白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长袍的青衣男子匆忙地从驿站内出来,竟然径直走向了车队。 侍卫将身侧长剑一抽:“不许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青衣男子约莫而立,听到这话当即一身冷汗,“别别别,下官在这儿等了几日了,敢问可是从宁昌来的贵人?” 侍卫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下官是太康县丞,前几日得到消息说有贵人要来太康,如今住的地方已经准备好,就等贵人到了!” 怕他不信,青衣男子又连忙说了好些话,最后递给他一样东西:“这是下官的腰牌,您可以查看!” 腰牌上刻有此人的姓名、官职等,侍卫查看后没发现问题。 “谁告诉你的?”侍卫最后又问了一句。 男子摇头:“下官不知,只知道那位大人也是从宁昌来的。” 侍卫很快将男子的话转告给孟姝。 孟姝倒是没有多想,那人或许是父皇派去的。 “既然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出来,那就不必在驿站耽搁了。” “是!” 车队在驿站停了一会儿,很快有重新出发。 太康城门比不得宁昌巍峨,城墙却极为厚重,十多辆马车通行竟花费了不少时间。 因为有县丞带路,很快就到了一座三进宅子的大门前。 “大人,这座宅子下官命人清扫了好几遍,还添置了不少东西,若是贵人还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下官……” 侍卫打断他的话:“今日麻烦你了,你回吧。” 县丞伸手抹了摸额前的汗,忙应是。虽然他很想同都城的贵人多接触一些,可是也怕惹了对方。 含着复杂的心情,县丞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离开前,他忍不住又打量了主驾几眼。 看那马车样式装扮,马车里应当是女子,也不知这贵人是什么身份? 县丞离去之后,马车里的人也相继下了马车。 侍卫在前,孟姝几人则跟在身后进了宅子。 宅子有游廊、花园,醉夏却不满意:“这院子也太简陋了!” 觅春瞪了她一眼:“那你该将公主府一起背来。” 醉夏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孟姝忍不住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