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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欢很快给了答复:【不换(微笑)!】 俞少殸耐心告罄,他丢开手机,捏住眉心哂笑出声。 半晌后,他又听到了消息提示音。 等了片刻,他才大发慈悲似的重新捞起手机看了一眼, 但看到发消息的人是谁时,俞少殸眉眼间掠过一抹失望之色。 乔乔:【姐夫?】 俞少殸静静看了一会儿宴乔的微信头像和那两个字的备注。 许久之后他轻轻啧了声,点开备注栏,删去乔乔两个字,改成了宴乔。 之后他才想起来回复:【有事?】 远隔几千公里的大海彼岸,宴乔独自站在酒店的阳台上,她手里捧着手机,神色紧张地望向远处通明的灯火。 和下午她刚得知被劈腿时的伤心欲绝相比,此时的她在小姐妹的宽慰下,情绪好转了不少。 小姐妹今天跟她说了很多,也正是这些话,让她鼓足了勇气给俞少殸发去消息。 等待期间,心情难免忐忑。 宴乔等了好久,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听到了熟悉的消息提示声。 宴乔惊喜地点开手机,当看到消息来人时,她轻轻舒了口气,紧张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她看着有事这两个十分简短的字。 心情其实有点失落。 不过姐夫能这么快回她,已经是很不错的开始了。 宴乔咬着唇,斟酌着词句。 小姐妹说要想让男人心疼,就得表现得脆弱一点。 即便是俞少殸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也不会例外。 于是宴乔开始回忆自己被楚秋泽背叛时那股心碎的痛楚,眼圈和鼻尖一下子红了。 她眼眶慢慢蓄起晶莹的泪水,忍不住抽噎了声,颤着指尖给俞少殸回复。 【姐夫,我和楚秋泽分手了】 【他劈腿了】 短短两句话,字里行间却透露着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宴乔似乎想象出了俞少殸紧蹙着眉,眸底尽是心疼和怜惜的模样。 一如当初他听到自己割腕拒婚时,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宴家。 站在她床边,垂眸时,眉眼间是压抑不住的愧疚自责。 阳台上的风吹乱了宴乔的发丝,她摁灭屏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电话到来。 可她等了好久,迟迟没有等到俞少殸安慰的电话。 甚至连消息也不回了。 凉风吹在脸上,宴乔的唇角逐渐变得僵硬。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猛然间一股难言的羞耻席卷了全身。 那可是自己的亲姐夫!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宴乔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魔怔,她紧紧咬着唇,脸色一瞬之间变得惨白。 短暂的窒息后,宴乔手忙脚乱地重新打开手机,把和俞少殸的聊天框删得干干净净。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喘了口气,回去房间时,情绪几乎失控。 夜里九点半。 俞老太太年纪大了嗜睡,早早便睡下了,宴欢和俞媛媛聊了一阵后,伸了个懒腰,上楼洗漱。 二楼东侧,有一间专门为俞少殸和宴欢留的套房,平常他们回家,都住在那儿。 房间很空很大,家里的佣人早就把生活用品和衣物备好,连浴缸里的热水都悉心地放好。 并且还特意撒了些新鲜的玫瑰花瓣,把水温调在了最合适的温度。 宴欢给自己敷了片面膜,享受地躺在浴缸里,一边在温度合适的水中洗泡泡浴,一边愉快地哼着歌。 身体每个部位都热乎乎的。 在蒸腾的水汽中,简直惬意到不行。 宴欢不禁感慨万千。 这才是豪门阔太的待遇好嘛! 小日子舒舒服服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在空荡荡的静茗公馆好了不知好了多少! 俞少殸这狗男人临走前那副嘴脸仍历历在目。 你就待在这儿,永远也别回家了。 啧啧,瞧瞧这话说得多硬。 弄得自己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可自己才懒得惯他呢! 狗男人让自己待这儿,那她就待着,最好是能把剩下的大半月全部耗完。 等到那时,她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在浴缸里泡了半小时,宴欢冲洗干净身子,披了件浴袍回到主卧大床躺下。 眼下十点半还没到,宴欢没什么困意,她趴在床上刷了会儿朋友圈。 将近十一点时,她忽然觉得有点口渴。 房间里其实单独配了一个小冰箱,里面备了新鲜果汁和纯净水,可都是凉的。 宴欢对上次发烧的事儿仍心有余悸,她不愿喝冷的,而且夜深了她又不愿麻烦别人,于是下床换好拖鞋,亲自下楼去倒水。 楼梯靠西,旁边还有一间房。 通常情况下只有汪怡一人住着。 可宴欢走近时,却见房门没关严,从门内隐约传出几声对话。 听声音,应该是汪怡和二叔母。 深更半夜了,这对妯娌居然还形影不离,躲在房里说悄悄话? 宴欢有些疑惑。 本来她没想管,也没想偷听,可不知两人说到了什么,汪怡的声音蓦地响了好几度,言语也变得激烈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