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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愣了一下,“啊?成嬷嬷,这怎么使得?”她推拒了几下,脚下却是跟着去了成嬷嬷屋里。 成嬷嬷拿出一个随处可见的匣子递给她,贾元春打开一看,里头大大小小的纸包还有瓷瓶,上面贴着各种古怪的名字,字迹普普通通,什么特色也没有。这些东西从名字看就知道是做阴私之用,她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成嬷嬷,“这……” 成嬷嬷拉着她悄声说道:“贾女史,老奴也不是让你拿去害人,只是老奴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留着这些也没甚用处,倒是你拿在手里说不定日后就能保自己一命。权当老奴感激你对主子尽心了,往后出了宫你可要好好过日子才好。” 贾元春感激的对成嬷嬷福了福身,“多谢成嬷嬷,成嬷嬷大恩元春一定铭记于心。”虽然匣子里多是些药物,但那全是她没见过的药物,联想到之前太后给林绯玉点的无味熏香,贾元春心里当真有几分激动。这么好的东西合该是用于后宫的,待日后她当上娘娘,岂不是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对付谁?到时还有什么人能同她做对?宠冠后宫指日可待! 成嬷嬷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心里不屑面上却亲近的扶起她,“这是做什么!也是你我有缘才能同在主子身边伺候,今日之事你可莫要透露出去,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若外人知晓此事,老奴可是死也不会承认的。” 贾元春拿出贴身的荷包,里头有金、银、宝石和两张银票,“嬷嬷放心,您是为我好,我怎么会不知好歹加害于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虽说俗气了些,同您赠予我的宝贝比不了,但我此事也没旁的,您权当让我安心,就收下吧。” 成嬷嬷伺候太后一辈子,哪里会看上她这点东西?只是人情往来历来如此,她若什么也不要反倒容易让贾元春疑心了,于是推拒几次假作高兴的收了起来。两人面上看着比往常近亲了许多,旁人见了也只当是贾元春伺候太后有功,才得了成嬷嬷的青睐,并未多想。 贾元春将那匣子藏好,心中莫名的安定了许多,只等寻个机会偶遇皇上,用了那匣子里的药,必可成事。她是女史,不是宫女,若得皇上临幸自是能得个位份的,到时凭她的才华品貌,不信吸引不了皇上,再有太后做靠山,她还怕什么? 想起上次与皇上在偏殿独处,皇上目光冰冷不近人情,贾元春有些害怕,但转而又觉着那时皇上还是贤亲王,定是要守着规矩不多看宫中女子的,且那时皇上还不知她琴棋书画俱佳,日后有了机会相处定会喜爱她的,太子爷之前不就很喜爱她吗!这般自我安慰一番,贾元春又自信起来。 正想着,一个陌生的小宫女从她身边走过,迅速的将一个纸团塞进她手里。贾元春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只见到一个与旁人无异的背影,她不敢多问,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看了字条,上面写着酉时在林子里相见,末尾画着个简易的图案,正是她同母亲通信的暗号。 贾元春皱起眉,不知被休弃的母亲为何还能与她通信,且还用了她往常不知道的方法,看来是王家的势力。想了想,她回房烧掉字条,决定晚上过去看看,不管是什么消息,银钱是少不了的,她刚把积蓄给了成嬷嬷大半,如今正需银钱呢。 林绯玉在皇后走后,又见了刘氏、张氏和方氏三位贵人,三人各自带了礼,结伴到永华宫探望,言语间仿似将林绯玉当成亲姐妹一般。林绯玉只管微白着脸,表现出惊慌和后怕,虚弱的应付着她们。 她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张氏,却发现张氏眼中犹如死水一般,对她并没有什么痛恨嫉妒的情绪。这就怪了,不嫉恨她干嘛害她?虽然还没查清,但有系统发布的任务在,基本可以推测出是张氏动的手,而皇后就是背后预谋之人。 如今她胎象稳妥,那个破坏皇后阴谋的主线任务已经完成,只揭穿张氏这条不太好办,皇后和张氏是一伙的,哪里那么容易查?所幸是个支线任务,不完成也无碍,就是最后那个破坏太后的计划有些奇怪,不知是什么意思。可惜她入宫时日尚短,根本来不及布置眼线,怀着孕也不能随便去飞檐走壁听墙角,对这些阴谋暂时是无能为力了。 刘氏三人磨磨蹭蹭呆了许久,却无缘得见皇上,心里不免失落,但见林绯玉面露疲惫,也不好再做打扰,只得起身告辞。 林绯玉坐起身让紫竹紫樱去送她们,说话间突然看到张氏盯着她的肚子目露哀戚,不像是嫉恨她怀孕,倒像是悲哀己身一样,让林绯玉疑惑不已。 待三人离去,林绯玉扶着周嬷嬷的手进了内室,躺到床上时舒服的吁了口气。 周嬷嬷给她盖好被子不赞同的看着她,“主子,您管旁人作甚,身子不舒服便该躺到床上好生歇息,若累着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林绯玉笑着摇了下头,“宫中华丽无比,只有这间屋子是按我心意布置的,与旁的大不相同,我可不愿意让她们进来,没得又惊讶议论一番。” 内室里没多少华丽贵重的东西,多是些简单实用之物,易碎的摆设也拿绣品或雕木替代了,还养着许多小巧的花草,看起来十足的温馨,就是她们这些下人在内室里也更自在些。 周嬷嬷想起主子有些过人之处,也许屋里有不愿让外人见的东西呢,便也不再多言。虽说内室不知为何比外头暖和许多,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她忙将暖炉拿了两个过来,里面点的炭火仅用少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