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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绍好气又好笑的瞪她一眼,明明在关心她的身体,怎么就只惦记着吃?他看着林绯玉欢喜的模样,倒真觉得这道菜看着不错了,待太监验好毒,他夹起一小块儿放入口中,登时僵了脸。 伺候的宫女察言观色,忙将碗递上前,司绍头一偏就将鱼rou吐了出来,又喝了一口汤压味儿。 林绯玉看了那宫女一眼,着急的问司绍,“皇上怎么了?可是菜的味道不对?” 她手快的自己夹了一块儿放入口中,司绍和周嬷嬷想拦都没拦住,司绍皱眉指着宫女手中的碗,“快吐出来!” 林绯玉疑惑的咽下鱼rou,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很好吃啊,就是这个味道,皇上您不爱吃?可……也没那么难吃吧?” 司绍眉头皱得更紧,命一个小太监试吃,“你尝尝这道鱼味道如何?” 那名小太监立刻尝了一口,当着皇帝、嫔妃的面不敢失礼,只能悲催的硬咽下去,扭曲着表情躬身回道:“禀皇上,这道菜过于酸了,应是醋放得太多。” “这个啊?是我让御厨多放醋的,之前我就觉得这道菜好吃,只是醋味太淡,他们做了好几回才做出这味道的。有那么酸吗?” 司绍沉默了一下,往常和林绯玉一同用饭从未发现林绯玉口味奇特,那些林绯玉亲自做的饭菜也都是正常的,总不可能换地方就改了口味吧?想到先前林绯玉说近日身子不适的话,他总觉得不放心,便又叮嘱了一遍,“明日记得叫太医过来看看,不可疏忽了。” “是,臣妾明日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就叫太医来看。” 司绍不再纠结此事,但之后一顿饭下来,他发现以往林绯玉很爱吃的菜几乎一口没动,反而是那些酸的甜的吃了很多,那些菜吃了那么多,他光想想就觉着胃里难受。这是什么毛病?莫非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饭后两人各自沐浴,在里间擦着头发闲聊,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司绍见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就拉过林绯玉抱在怀里,“浅浅,这些日子疏忽你了,连你病了也不知道。你这儿可有得用的人?要不要我调几个过来给你?” “好啊,永华宫的宫人那么多,只有周嬷嬷、紫竹、紫樱能放心,其他的还看不出什么来呢,我对着她们总要防备着些,若是皇上调来的人我就不怕啦,”林绯玉坐在他腿上环抱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口,略带忐忑的问,“皇上,我以后……还能叫你夫君吗?我觉得皇上、臣妾这些都把我们叫得疏远了。” 司绍下巴抵在她头顶,一手顺着她的长发,“傻瓜,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没外人的时候不讲那些虚礼,你还叫我夫君,我还叫你浅浅。” “嗯,夫君你真好……” 司绍轻笑一声,“这就是好了?这些日子没见面,我看你倒胖了,可见是没想着我。” “唔……” 司绍半晌没听到回话,低头一看发现林绯玉竟睡着了!他紧紧的皱起眉,林绯玉先前说睡了一下午,怎么这会儿还能这么困?说着话就能睡着?! 想着林绯玉可能得了什么怪病,司绍坐不住了,忙将林绯玉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福顺,快去叫太医过来。” 福顺心里一惊,一眼打量过司绍见他无恙才松了口气,又记起用饭时林绯玉的异常,连忙应了叫小安子快跑去太医院。周嬷嬷心里有底,但面上还是显出几分惊慌失措,“皇上,可是娘娘她有什么不妥?” 司绍点点头,进屋后敲着桌子问她们林绯玉近期的异常。周嬷嬷和紫竹、紫樱是贴身伺候林绯玉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不少林绯玉与往常不同的地方,按平时,这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无非就是改变了习惯,不值一提。但若所有的改变都聚集在一时,那可就奇怪了。 曾出过马道婆木人诅咒之事,司绍难免想到是不是那时留下的暗伤?时至今日才爆发出来。但这些都是猜测,玄空是不能随便进宫的,只能看太医怎么说了。 小安子知道林绯玉在司绍心中的分量,一路跑着将太医给带了回来,正巧是司绍提过的那位李太医。李太医年龄不大,才过30,背着药箱喘着给司绍行礼,这若是个老太医,一路这么跑下来,能不能静心诊脉都不一定呢。 床上帷幔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林绯玉一只手。李太医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满脸严肃的凝神诊脉,才搭上腕就怔了一下,抬头见司绍和众人都没什么喜色的样子,又担心是有旁的毛病,仔细检查了好一会儿。 司绍紧抿着唇等在一边,快失去耐性时,李太医终于起身拱手行礼,“恭喜皇上,林妃娘娘有喜了!胎象很稳,已有一个半月。” 司绍盯着他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有喜?” “是!林妃娘娘身体无恙,已有孕一个半月左右。” 司绍脑中不停的转着“娘娘有喜”这四个字,巨大的惊喜让他险些板不住威严的表情,起身走了两步平复情绪后忙问:“林妃用膳时口味大变,身子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些可是有什么害处?” 周嬷嬷在旁边补充了许多细节,还说了一个月前林绯玉来过月事,不知有没有什么问题。李太医仔细听后脸上也露出笑容,还以为这么急找他来有什么急症,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了。至于一个月前的月事,那会儿正忙于皇上登基等事,受了影响也不一定,这种事最好解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