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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人体的脉络xue道十分熟悉,丝毫不亚于医术精通的老中医,末世之后她更是在实战中将武学融会贯通,打哪里疼、用多大力不会留下痕迹,她都清楚,那枚石子打中的正是如宁腿上的麻筋! 虽说她的武功还没练起来,但一招一式早已印刻在心里,这种简单的小把戏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这些天练出的力气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啊!哎呦!好痛!” “如宁!如宁你怎么了?来,我扶你起来,小心点……呀!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你快说呀!嘶,好痛……” 那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走远听不到了。林绯玉没有停步,青萝和紫竹也只得跟着她继续走,如宁叫起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转过弯,有房子遮挡着,她们看不见如宁怎么了,不过听声音似乎是摔了一跤,而且还摔到了脸…… 青萝和紫竹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幸灾乐祸,老爷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可是最抢手的活儿了,如宁若真伤到脸,就不能服侍老爷,等养好伤说不定活儿也丢了!紫竹心里藏不住话,见林绯玉一点也不好奇,小声问道:“姑娘,要不要奴婢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房里的丫鬟,别再赖上咱们!” 听着像一句赌气之言,但青萝的笑容却收了收,刚被欺负的小孩子,发现对方倒霉却没有好奇的跑去看也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真的不是一般孩子能做到的,她想起在庄子上欺主被发卖的常嬷嬷和青梅,姑娘是在那两人的磋磨下长大的,不知看了多少脸色,怎么能因为姑娘这些日子的天真可爱,就认为姑娘真是天真不知事的小娃娃呢? 正想着,林绯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青萝、紫竹,你们说如果我刚刚掌她的嘴,狠狠的处罚了她,事后祖母和父亲母亲会不会罚我?” 青萝和紫竹都垂下头不敢回答,这话回的不好就有挑拨主子之嫌,她们可不敢乱说话。 林绯玉也没想让她们回答,笑了一声,又问,“那你们说,事后祖母和父亲母亲会怎么对你们?” 两人一愣,主子犯错奴才受过在大家族里是常有的事,甚至长辈们为了泄恨直接把奴才发卖、打死的都有,若是主子被厌弃了,奴才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在下人里抬不起头来,姑娘这是想告诉她们,主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紫竹本来就是从庄子上跟过来的,在林府里没有根基,除了一个jiejie如安,与别人再无牵扯,她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多想。而青萝想的就要多些了,她是老夫人赐给姑娘的丫鬟,卖身契在老夫人手里,父母兄弟的卖身契则是掌管在太太手里,牵扯甚多,姑娘对她不可能轻易信任,可单论她自己的话,姑娘遭了秧,她也没什么好下场,常嬷嬷和青梅就是例子。 不过她在府里生活这么多年,并没遇到过阴谋暗害之类的事,老夫人偶尔叫她问话也只是问问姑娘适不适应、身子如何、性子如何,并无其他。今日姑娘这番话明显是在敲打她,毕竟老人家都喜欢天真善良的孩子,而不会喜欢心思重隐藏深的,姑娘是不希望今天的反应被几位主子知道吧? 青萝心思灵巧,想了一圈就决定替姑娘遮掩一二,不会在老夫人面前漏了底,说到底只有主子平平安安的,她这当奴才的才能过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娘,奴婢们自然是听姑娘吩咐的,只盼日后若犯了什么错儿,姑娘帮咱们求求情。” 林绯玉轻快的笑道:“那你们平时可要小心做事,等我长大了求情才管用呢。” 青萝听见她的笑声松了口气,又凑趣儿的跟着说笑了几句,三人就回了林绯玉的小院,苏嬷嬷迎上来笑说,“今儿个回来的稍晚了些,可是又多玩了?也不知那泥巴有什么意思,姑娘偏喜欢玩。” 林绯玉挽住她的手往里走,“嬷嬷,不是泥巴,是挖坑,刚开始我才能挖一点点,现在能挖个种花那么大的坑了,说不定以后挖的更大呢,多好玩!” 苏嬷嬷摇摇头,“姑娘喜欢就玩吧,左右不花费银子连账房都不用报,只是姑娘在后院挖挖就算了,可别去花园子里挖花,那都是匠人特意弄的。” “嗯嗯,我知道了,嬷嬷放心吧。”林绯玉连连点头,走到里间看到小圆桌上摆着早点,忙洗了手跑过去吃饭。 紫竹把她要换的衣服拿出来笑道:“姑娘不是才在老夫人那用过饭了?” “就喝了一碗粥,刚才玩了那么久早饿了。”林绯玉夹着小笼包小口小口的吃着,虽然吃得多,但礼仪却很好。 青萝想着她定是在庄子上狠狠的饿过,才会对吃食这么看重,心里软了一点,走上前帮着她夹小菜。 吃了饭又开始练写字,接着读书、背书、午睡、给林母绣寿礼,一天的时间排的满满的,每天都要这样过,有时候苏嬷嬷和青萝劝她歇会儿出去走走,林绯玉就开玩笑的说,“以前在庄子上玩好几年啦,现在得把这些没学过的都补上,要不父亲肯定会觉得我笨的!” 苏嬷嬷心疼也没办法,嫡出子女就算不学无术也会被主子们放在心上,庶出子女想让主子们多注意一点就只能加倍努力,难得姑娘懂这个道理,她哪能拦着?只能在吃穿上把姑娘照顾好,让她过得舒服点。 下午快黄昏的时候,珠儿从浆洗房取了衣服回来,就拉着坠儿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紫竹看她们挤眉弄眼的就跑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没一会儿笑眯眯的进了屋子,兴奋的低声道:“姑娘,那个如安可倒霉了,珠儿说她脸上被小石子儿划了好几道,太太打发她出府养着去了,还让一个叫彩月的补了她的缺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