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老婆奴[七零]在线阅读 - 老婆奴[七零] 第535节

老婆奴[七零] 第535节

    郑长荣自顾自吃着,没搭理他。

    他却自言自语了起来:“我知道你看不上依依,可她让我知道了做男人的好处,我还是很心疼她的。以后不管她是一时糊涂还是真的心思不正,只要她冒犯了你,还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来处理。不要让家里人吓唬她什么的,行吗?”

    “家里人吓唬她?”郑长荣冷笑一声,“我老婆孩子和老娘,上午九点就全部不在家了,谁吓她了?你倒是给我拿出证据来。”

    “肯定是有什么吓到她了。”秦无衣不认可郑长荣的说法。

    郑长荣嗤笑一声:“就算是有吧,怎么,我家里没人,她翻墙进来还有理了?你最好盼着我家没有少什么东西,要不然,我直接报警,好自为之吧。”

    “家里没人?”秦无衣狐疑地站了起来,这不对啊,艾雪依明显是被什么吓到了。

    他又沿着那凌乱的脚印找了一圈,最后在墙角看到了一条白色的蛇皮,他这才恍然大悟。

    “估计是遇上蛇了,你家这院子是挺招蛇的,到处都是花啊草的。”秦无衣自知理亏,只好过来找补几句。

    郑长荣没理他,吃完就把他撵了出去,锁上门走了。

    秦无衣回去后问了问艾雪依,蛇的说法能对上,他只能自认倒霉。

    但他还是不理解:“你好端端的翻墙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可医生说你昨天才去做过检查,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我想奶奶了,我想让婶婶帮我跟奶奶说一声,可她不理我,我只好去她家找找看,有没有奶奶的电话号码。”艾雪依撒谎不眨眼,反正她在秦无衣面前没给艾中华打过电话,秦无衣也不知道她有艾中华的联系方式。

    秦无衣果然信了她的鬼话,安慰道:“回头我去帮你问,你好好休息吧。”

    第459章 第459章老太太出书(二更)

    霍恬恬并不知道隔壁的那个女人居然暗中帮了她一把。

    她只知道艾雪依偷鸡不成蚀把米, 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她懒得过问,有这时间还不如帮着老太太去校对书稿。

    中医是讲究家族传承的,很多世家都有不外传的秘方, 郑氏中医同样如此。

    所以, 老太太写的医案和药方里头, 大多是一些常见病症的处理和常用药方的收录。

    至于一些独门秘方, 目前她不打算公开。

    她倒是编纂了一本妇科千金疑难杂症合集, 但是这本是她留给霍恬恬的,不打算出版。

    霍恬恬问了问,知道老人家想留一手, 保住郑氏中医的牌子,不至于把家底子全都抖落出去。

    她没有阻止, 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坚持, 强行去劝说, 只会让老人家心里不痛快, 没这个必要。

    这本疑难杂症的合集就留着,等老太太什么时候自己想通了再说。

    要是她一直想不通, 那就等老太太百年之后再拿出来。

    到时候不管出版与否, 决定权在霍恬恬手上。

    除此之外, 这套书里还有几册是关于食补和日常养生的,这几册较厚, 整理编纂了老太太所知道的一切药食同源的知识,包括同一个东西, 食补应该怎么吃,药用应该怎么吃, 可以跟什么一起吃,跟什么药性相冲相克不能吃。

    光是药食同源就足足三册, 内容详实,连毒性都做了注解,很有学习和研究的价值。

    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陪着老太太忙活,八月的时候把校对好的书稿送去了出版社。

    然而,并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因为中医式微,很多人都不太相信这个了,所以出版社的人担心这书卖不动,卖出去了也没人看得懂。

    最终是霍恬恬自掏腰包,每部印了五千册,一共四万册,成本共计二十九万。

    全套书的总称定为:《郑氏中医治病养身集注》。

    每一本再附加单独的书名。

    最薄的一册,零售价五元一本,最厚的那一册售价十八一本,全套总售价九十九元,附赠一本五禽戏的讲解手册。

    霍恬恬找了几个书店帮忙出售,利润五五分成,结果销量惨淡。

    眼看着老太太的一片心血即将付之东流,几天后,香港那边却来了一个书商,一次性采购了三千套,共计两万四千册。

    连价钱都没还。

    霍恬恬收下书款,还在纳闷儿哪里来的好心人。

    结果几天后,徐莉打电话告诉她:“老太太的那套书在华人街卖爆了,能不能加印一些,很多华侨都争相传阅呢,搞得我也很好奇。”

    “真的?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我这里还有一千多套,我问问加印怎么算。”霍恬恬终于松了口气,这不是赚钱还是亏钱的问题,这是老太太的心血能不能得到认可的问题。

    她找到出版社,加印了五千套。

    几天后,那书商又来了,一口气买走了六千五百套。

    于是广州这边市面上流通的就只剩几百套了。

    没几天艾中华自掏腰包采购了十套寄去了首都,等到快开学的时候,剩下那几百套也卖完了。

    霍恬恬被书店找过去结算书费,问了一下,才知道都是首都那边的人过来买的。

    霍恬恬怀疑是艾中华做了什么,不过她没问,只回家把钱拿给老太太。

    老太太不想收:“你要是不拿钱给我出版,我有这机会赚钱嘛?不要给我,你自己拿着吧,权当是我给你东奔西跑的辛苦钱。”

    霍恬恬不差这十几万块钱,干脆直接给她把存在了存折上,回头还是拿给了她:“这都是您应得的,我有什么辛苦可言,我还学到了一整套的出版流程呢,多好。”

    老太太拗不过她,只得挑了个时间去公证处立了个遗嘱,要是她哪天没了,这笔钱就给儿媳妇继承。

    霍恬恬哪里知道老太太连遗嘱都立下了,只管忙自己的去。

    八月中旬,隔壁一家搬走了,说是那老头到了退休时间,去干休所养老了。

    早上霍恬恬打开家门,发现门口摆着一篮子鲜花,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她检查了一下,里面没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是有一张纸条,没头没尾的写了两个字:谢谢。

    她也懒得琢磨到底是谁要谢谁,直接把花篮提回了家里,找了个花瓶插了起来。

    旁边的路上,一个女人默默移开了视线,提着最后两包行李,跟着那个恶婆婆走了。

    于杰直接升上来补了这个空缺,至于副政委,则由资历足够的庞成秋来担任。

    一时间,大院这边又是热热闹闹的,搬来搬去。

    时间一晃,快开学了。

    曹彻不厌其烦的打电话过来,三催四请的让老太太去当中医班的班主任。

    老太太是挺想去的,又怕到时候家里大人都不在,全都指望两个保姆的话有点不放心,所以她一再犹豫,拿不定主意。

    只得跟霍恬恬商量,要不把老头子接过来,叮嘱他不要再凶孩子就是了。

    霍恬恬却拒绝了:“四姐说他现在在香港逍遥快活舍不得走了,我才不要做这个恶人阻止他享乐呢。”

    “那怎么办,家里总得留个人,实在不行我不去了,反正我年纪大了,也教不了几年。”郑锦绣还是想以孩子为重。

    她家老五成个家不容易,可不敢让孩子有丝毫的闪失。

    霍恬恬劝不动她,只能想别的法子。

    夜里跟郑长荣商量了一下:“你老家那边还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亲戚吗?”

    “没了,有也是男的,请不了。”毕竟牛猛的例子在那里,男保姆要被人笑掉大牙的,谁愿意做。

    霍恬恬也没辙了,难道真的要让老太太带着遗憾守在家里吗?老人家心里多少会难受的吧。

    还会埋怨霍恬恬不肯让老头子过来,老头子再不好那也是亲爷爷,总比外头的人靠谱啊。

    哎,真烦。

    霍恬恬最后没辙了,问了问老谢还有多久退休。

    老谢要是那次没升,五十五就能退了,可现在要到六十才行,还得过两年。

    正发愁呢,霍润家回来了:“让你婆婆先上一个礼拜的课试试,要是她受得了,那我回来看孩子。”

    “啊?可是大舅,工地那里呢?”霍恬恬真不敢想。

    霍润家笑笑:“没事儿,辉仔盯着呢,我也培养了几个能干的年轻人,家里又有电话,有什么事我再去处理就是。”

    “哦,好吧。”霍恬恬总觉得这样安排有点大材小用了,毕竟孩子们上学后,舅舅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可做的啊。

    而且工地那边也是大头,交给几个年轻人管理,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

    不过既然大舅坚持,霍恬恬也没说什么,总之先试试看吧。

    很快,九月到了,新学期开学了。

    这学期的课跟上学期没差,几乎天天课满。

    不同的是,这学期学校真的招收了一个中医班,因为这次招生带着点摸索和实验的性质,所以中医班的新生普遍都是调剂过来的。

    这里头真正想学中医的没几个。

    导致老太太被请过来上课的第一天,就冷了场。

    好多人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提不起精气神来,总觉得自己大学生涯从一开始就宣判了死刑。

    老太太看在眼里,很是伤心,坚持上完一节课,便准备辞职不干了。

    霍恬恬瞧着这怎么行呢?

    便赶紧把老太太哄住:“妈,我来想办法,您去找大姨聊会天,去吧。”

    郑锦绣失望的去了办公楼,跟艾中华诉苦去了。

    霍恬恬则趁着大课间的时候来了中医班的教室。

    一共三十个人,个个脸上都写着不情愿不高兴不如意。

    好像学中医就代表一辈子完了。

    霍恬恬冷笑一声:“我叫霍恬恬,临床医学本硕博八年制班的一员。我都不敢大放厥词说中医都是封建迷信,你们凭什么妄下论断?”

    这群新生好奇地打量着她。

    她继续说道:“你,窗口这个男生,喜欢喝酒吗?脸色这么黄。”

    “啊……是有点。”男生怔怔地看着她,“你还会看相啊?”

    “看相?中医的望闻问切不知道吗?我你这气色,只需要望这一步就能判断出来你肝脏有问题,还经常熬夜,不好好睡觉,喜欢喝酒,我没说错吧?”霍恬恬说得还算委婉了。

    这人一看就是手动安慰自己安慰多了,一脸的肾虚样,肝脏又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又黄又虚,透着一股子命不久矣的短命样。

    男生还不太信:“你别吓我,我才二十一,怎么可能肝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