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知道真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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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像变得很轻,或许是因为酒的后劲涌上来,又或许是因为连也把她抱起来的动作总是做的不费吹灰之力。 走廊灯光斜照,他不说话将她逼至墙角,一只手轻易托起来,她几乎是坐在男生青筋明显的手臂上面,力量对比很悬殊。 背部紧紧贴着墙壁,分明是禁锢的姿态,却是仰视的角度,咫尺之间,他抬头承接女生惊呼的声音和目光。 “拿什么手机,跑的比兔子还快。”空出的另一只手吊儿郎当掐着女生脸颊,是审问也是抱怨,“别人要你号码就这么简单?” 她那点细皮嫩rou哪里经得起折腾,泛起刺眼红痕,痛得不由委屈起来,“那是…我乱说的……” 连也松开手,也不知道信没信,“来这干嘛呢?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 “我有事要做的……” “嗯?” 白水心想了想,回忆起此行的目的,“看帅哥。” 连也:“……” 他被她的诚实精神攻击了一下,“行。”再说话忍不住咬牙,“看到了吗?” 寒意森冷,她瑟缩脖子着小声说,“我觉得、还是你好。” “遇到比我好的你就变心是吧?” “……” 意味深长的沉默。 连也无语,“胆子不小啊你。” 白水心盯着他,安静认真看了一会,慢吞吞地反向指控他说,“你还每天都在这里看美女呢。” “哪有每天?” “……” 她眼里的雾气骤然凝成潮湿,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摇摇欲坠。 连也一面烦躁一面愣住,“又怎么了?” “我说了两件事,”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谁看了都要心疼,可怜兮兮连声音都失去力气,尾音落下轻的快听不见,“你为什么、只否认一个?” 连也:“……” 这是那个吧,故意找茬。 他总算发现哪里不对。 无论是她的诚实还是她的脆弱,都是比平常更加迟缓也更闹人的作态。 凑近去闻女生身上的味道,连也皱眉,“你到底喝了多少?醉了?”依旧耿耿于怀,“难怪跟陌生人都能聊天。” 她不安分,双手胡乱推开脑袋。 “好了,别闹。” “你跟我道歉。” “是我错了行了吧?” “还要放我回去。” “……不准喝了。”他搂着怀里扭来扭去的女生,就近推开空置的包间,反手锁门,“从现在开始,你被我绑架了。” 视线晃动,反应过来已经躺在沙发。连也的手劲很轻,但随意扬手的姿态粗鲁,看起来像是把人漫不经心地掼在上面。 完全是欺负女生的恶霸场景。 “你” 他止住她马上说出口的抗议,先发制人,“你穿的这是什么?” 白水心:“……嗯?”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 衣服是考完试跟郑小茜逛街的时候买的,她经常穿的千金风品牌,很是端庄得体。虽然郑小茜极力推荐她换一种成熟适合夜店的风格,劝说无果后,只好给她拿了最小的尺码。 夏日少女的清纯和过于强调身材曲线的性感,难怪招蜂引蝶。 她自己浑然不觉,懵懂抬头,“怎么…” 接下来的话被一个急促凶横的吻堵住。 强烈的侵占感自居高临下的身影覆盖下来,仿佛不容拒绝的吞噬。 这下是真的被欺负了,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呼吸到空气,眼泪都激出来。 “你干嘛突然……亲我” “亲一下而已,刚才抬头看到你就硬了,”指腹摩挲眼泪,即使再放轻动作,粗粝的茧依旧会擦红眼尾,她娇弱的好像是用粉捏出来的团子,让连也时常心惊胆战,“穿成这样,完全是在小看男人。” 她才不服气,反驳说,“只有你会乱来。” 连也挑眉,“还比较上了?” “哼” “在想谁?” “所有、认识的人” “哦,”他扶着她的腰坐起来,把人圈在怀里,下巴搁在颈侧,呼吸温热,“认识几个,给我数数吧。” “……” 他有种野兽般对领地遭受入侵的直觉,却也有对喜欢的女孩掉以轻心的宽饶,将质问都转变成情话。 酒精化为气泡一窝蜂涌进脑海,她的思维早就陷入混沌,仅凭本能答话。 举着手指掰来掰去,其实脑子里的比较对象只有肖则礼。 “唉” 女生放下手指,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连也还在玩她的头发丝,缠绕指间,语气随意,“说吧。” “……” 她见他这么漫不经心,想说的话全都气跑了,决心告诉连也自己最大的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秘密。 “我出生的时候……” 神奇的开场白。连也不由放下手,坐直了些。 听见她语气格外认真。 “……医生说我的舌头比别人短一点。” 连也:“……” 为什么要听小醉鬼讲话,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 掌着她的侧脸转过来,为接下来毫无分寸的唇舌交缠找到理由,“是吗?我试试。” 她却嫌他的检查不够细致,嘤咛着扶住他的肩膀转身,仰头乖巧递上亲密的吻,认真地纠缠了好一会。 失焦的眼睛里覆满水汽,又迷离,又执着,“对吧,怎么样?” 以后应该给她多喝点酒。 连也想到。 “还行吧,”他回答,“正好能勾死我的程度。” 侧头解析了半秒钟这句话的含义,她满意点点头,说,“轮到你了。” “什么?” “你也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连也:“……” 原来还真当成秘密啊,“那不是你喝醉了胡说八道吗?” “我喝醉的时候不说谎。”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问问。” 湿润的浅淡瞳孔毫不设防,不管不顾地撞上来,仿佛清晨细雨轻抚过的青草地,将外界的喧嚣全部隔绝,整个世界蓦然安静。 …… 整个世界确实安静下来。 郑小茜在很多年后回忆这个夜晚,依然心有余悸。 酒吧最热闹的时刻,音乐震耳欲聋,舞池时明时暗,喧嚣鼓点在无数个狂欢的瞬间律动,突然硬生生止住,仿佛意外停跳的心脏。 灯光幽暗,旋律消失不见。 骂骂咧咧踢落的酒瓶砸在地上,格外清晰。 “什么情况?” “停电了?” 不满的吵闹蔓延开之前,一支通话中的手机越过重重人群递到郑小茜手上,四面八方的目光纷纷聚拢过来,就算她今后还会站在更多舞台上,也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无所适从。 “谁、谁的电话?” 经纪人说,“老板让你接。” 然而她接过来,电话另一边却没有传来经纪公司老板那略有口音的普通话,而是深沉的,带着能冷却夏日的冷淡意味。 “我meimei劳烦你照顾。”白砚十分客气。 “……” 郑小茜一度认为,这是她听过最接近死神的声音。 怎么回事!白水心不是说她哥出差了吗! 脑子嗡地一下炸开,郑小茜完全没印象自己是怎么跟对面说话,反应过来听到自己在用仿佛要把房顶掀翻的决心大声保证,“我我我马上送她回家!五分钟!” “不用。” 夏夜的燥热戛然而止。 白砚说话时隐约可以听见车窗外若有若无的动静,侧头望去,断断续续的流光溢彩掠过眉眼,仿佛被一层雨雾隔绝,时间空间都模糊在他的轮廓里。 “我过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