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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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冲过去,拽住他的衣角。 他把她的手指掰开,继续向前走,她搂住他的腰,搂的很紧,就是不松手。 终于,他转过身来,眸光晦暗不明。 害怕他走掉,她想要做些什么挽留,屏住呼吸,踮起脚尖想要去吻他,可他不低头,她只能慌乱地在他白衬衫上嗅了嗅,熟悉的潮湿雨后森林的味道刺入神经。 怀孕期间,在谢观的床头她偶然看到过这瓶香水的名字,浅浅琥珀色的液体装在一个漂亮的光滑玻璃瓶里。 french lover . 她不敢碰他的东西,只能碰他的身体。 又冷又欲的香气幽幽发散,她伸手攀向他的脖颈,深深重重的涩青味,伴随着轻微喘息,乌黑长发披散崩离,像分崩离析的眼泪那样悬落在他胸前。 谢观喉头滚了滚,制住她的手,慢慢把她往自己身上带,微微低头。 她知道自己需要主动,需要进攻,她尝试超越疆界,逾越领土,侵犯他身上的粗犷与细腻。 她不遗余力地亲吻他,身上沾满他的气味,香水挥发成气体分子,在发梢溯游禁锢。 粘稠一吻过后,她急切道:“你满意了吗?我想去看女儿,只要远远看一眼就好。” 见他不答话,她着急地拽了拽他的领带。 白纸般的欲望硬起,谢观的嗓音艰涩发粘。 “不满意。” 他推开她,卉满感到了尴尬和窘迫,这时,他缓缓解下领带,拿在手里,斯文与理智是最好的手铐。 缠绕,捆绑,她的手绕过他后颈,双腿挂在他腰上。 十几分钟后,电话突然响了,在桌上响起嗡嗡震动。 谢观艰难走过去,接起,卉满依然在他身上,担心出声,把头埋在他怀里,舌头把牙齿死死抵住。 谢观对那头说了几声,挂断电话后,紧皱眉头,对她竭力说道:“下去。” “那你现在满意了吗,我想……” “下去。” “我不。” 他低头咬了她耳朵一下,声音隐藏危险:“你不想再有第二个孩子,就快点下去。” 她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地板上滴落液体。 他从地上捡起腰带,整理好衣服,把领带从她手腕上解开,重新戴好。 卉满犹疑道:“我手上有汗,你不嫌弃脏吗,要不要换一条?” 谢观对她投来凌厉一眼,她赶紧把嘴闭上了。 “临时有个饭局要参加,推不掉,我晚点回来。” 看到她失落低垂的目光,他临出门前又说:“你在家乖乖呆着,我回来后带你去见女儿。” 第35章 暴雨 晚上下起了雨, 仿佛是这个星球最盛大的雨水袭来,漫长汹涌而孤独。 保姆阿姨让卉满回到房间等,门厅前太冷了, 可她不肯,坚持要在客厅里,沙发或者地毯上,她的脚踝压在屁股下面, 不停啃手指。 在回来的车上,谢观想了很多。 她背叛了自己,他这样的男人永远无法接受她跟另一个男人出逃。 他想过要断掉,彻底断掉,这样堕落无序的自己让他感到恶心。 那些丰盈,阴暗,轻如絮的夜晚,在他心里留下了极浅的痕迹,但他却无法把那些抹去。 她就像风,吹过一段明暗交界的阴影, 转瞬即逝,但曾经存在过。 那一瞬, 时间因她而辉煌致命。 雨开始下大了, 透过车玻璃朝外面望去。一蓬蓬大雨被大风吹得摇来晃去。 这样的坏天气她应该已经睡了,不知道有没有蹬被子。 推开门, 昏暗灯光下卉满一下子弹起身来。 他笼络她的身体上楼,她像一只盲鹿, 有点手足无措:“我……” “我明天带你去看女儿。”谢观事先也没想到会回来这么晚, 更没有想到她会一直等着,他不喜欢对她食言。 他的身上沁着寒意, 脱下衣服,露出成年男人紧绷勃发的力量感。 白天激烈爆炸的冲突后,晚上他的举止是温润的,既不冰冷也不野蛮,而是含有分寸的温度。 他让她伏在他的肩膀上睡觉,可卉满觉得太硬了,这个男人宽阔紧实的身体明显不适合她,但是她拗不过他,还是卧身枕了下来。 她能闻到他头发的味道,闻到那种令人悸动的昂贵香水味,甚至能在他身上闻到自己的身体的味道,在此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体是什么味道的,跟谢观的不同,他是苦的,而她是有点生气的涩,那种酸柠檬青草汁带点绿调的涩,她不知道谢观能不能闻到。 她蹭了蹭他的颈窝,醒的时候不老实,睡觉了更不老实,在床上有很多恶习,蹬被子磨牙这些都不在话下。 第二天,卉满迷瞪着醒来时抹了抹嘴角,因为感觉嘴巴很干,干的原因是她张着嘴巴睡觉,流了很多口水出来,那些口水蜿蜒淌到了谢观身上,像一条浅浅的溪流。 她无辜的眼神抬起望去,果不其然,谢观早已醒来,且脸色已经濒临发怒了,但他身体没有动,依然维持着让她枕着的姿势。 卉满有点恶作剧的快感,心想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