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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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等那么久。 已经遭遇这种倒霉的事情,不能连这些美好的记忆也什么都留不下。 而且,还有…… 苏湉记起自己给陈行舟准备的七夕礼物。 瞄一眼陈行舟,她将身子侧过去,避开陈行舟的目光,随即飞快抬手摸一摸,发现那本册子还在,暗暗松一口气。这可是宝贝,绝对不能丢。 陈行舟看不明白苏湉在做什么。 只见她做完这件事之后,眉眼透出坚定之色。 “王爷,我不要回侯府。” 一如陈行舟的判断,苏湉飞快打定主意。 “灯会赶不上,不逛便不逛了,但我们可以去月老树挂姻缘绳,我们可以去放孔明灯。”她精神振奋,一一数着,“我还特地给王爷准备了一份惊喜呢。” 陈行舟保持沉默,没应声。 苏湉可怜巴巴看着他,鼓一鼓脸颊,一双手抓住他胳膊不停摇晃:“王爷,好不好?去吧去吧,我们一起去过七夕!” 陈行舟依然没有说话。 苏湉见状,干脆改为双手捧住他的脸,哼哼着威胁:“不答应,我咬你!” 口中说着咬他,视线却落在他的嘴唇上。 想起之前在书房的一吻,洞察苏湉心思的陈行舟:“……” ▍作者有话说: 苏湉:饭可以不吃,灯会可以不逛,我的男德宝典一定要送出去。 第14章 .宝贝 陈长敬骑马赶到的时候,那地方只留下一片狼藉。 苏湉不知去向,他安排的几个假装劫持苏湉的人同样不见踪影。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留下一张椅子以及一地粗绳,仿佛在无声告诉他,苏湉是被人救走的。陈长敬愣愣俯身将一截粗绳拾起攥在手心,胸口憋着一股浊气。 此前事事安排得细致周密,为何会脱离掌控? 陈长敬闭一闭眼,他心口发闷,乃至生出几分心痛的感觉。 不应该是这样的。 明明该是,他风尘仆仆赶来把苏湉从那几个人手中救出,甚至不小心受伤。见他受伤,苏湉心中既歉疚又感激,也念起往日情分,同他重修旧好。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苏湉被别人救走,他顶着压力、舍下气度做的这一场筹谋皆是白费力气。 如若叫苏湉知晓是他暗中谋划…… 只怕不但不会再顾念过去的情谊,还会从此对他心生厌恶。 陈长敬心一沉,攥住粗绳的手紧握成拳。 “三皇子殿下。”一名护卫站在门口,对陈长敬抱拳道,“方才底下有人禀报,说在附近撞见睿王府的几名护卫撤走了。” 小皇叔王府上的护卫? 陈长敬微愣之下猛然转过身,疾步走向那个护卫,“小皇叔……来过?” 护卫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陈长敬闭眼,深吸一气,将那截粗绳掷在地上,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小皇叔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没有派人暗中保护苏湉,难不成是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如此,经过今日之事,小皇叔会把苏湉看得更紧,他再难有出手的机会。 陈长敬心里窝火,却不能去找陈行舟,一口气不得不憋着。 但这一笔账他会记得。 小皇叔既今日不仁,便休怪他……他日不义。 · 派人将一封信送到睿王府后,苏悦一颗心始终七上八下的。 虽然姨娘的话有道理,但她此前毕竟从未做过这样对不起三皇子的事情。 她怕进展不顺。 也怕,三皇子会怀疑到她身上,事情会败露。 忐忑不安中,趁七夕得到出门机会的苏悦一直没有回镇远侯府。她在一处酒楼的雅间等陈长敬从城郊回来,想和他见上一面,顺便暗中确认一下情况如何。 然而直到满街的热闹悉数散去,苏悦终于等来想等的人。 此时她已离开酒楼,坐在马车里等。 “殿下。” 苏悦拦下马背上的陈长敬,仰头看着他,紧张问,“jiejie呢?” 她眸中满溢关切之色。 但这一刻,陈长敬低头对上苏悦这样一双眼睛、这样的眼神却莫名焦躁。 苏悦从陈长敬的沉默中明白睿王多半先一步把苏湉救走了。 她咬了下嘴唇,低声唤:“殿下?” 陈长敬淡淡开口:“她没事。” 话音落,他也从马背上下来,随苏悦上马车说话。 马车里备有茶水。 苏悦替陈长敬倒一杯茶,递过去,温声道:“殿下,喝杯茶缓缓。” 陈长敬接过茶杯,将茶杯握在手里片刻,才将整杯茶饮下,语气沉闷说:“消息走漏,苏湉被我小皇叔救走,我没有见到她。” 几句话听得苏悦心跳如鼓,面上竭力维持着一份平静。 想起沈姨娘提前教给她的那些话,她小心伸出手去握住陈长敬的手。 “殿下,睿王爷似乎对jiejie格外上心,事到如今,恐怕轻易不会放手。”苏悦蹙眉劝说着陈长敬,“可殿下不能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耗下去,浪费更多心力了。” “这些话殿下或不爱听。” “但殿下是成大事者,自然明白,及时止损的必要。” 苏悦观察着陈长敬的表情,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方说下去:“殿下在jiejie身上付出那么多,或不甘心,然而,得罪睿王爷,对殿下确无帮助。” “望殿下,以大局为重。” 她用力握住陈长敬的手轻声道,“无论如何,我永远都支持长敬哥哥。” 如苏悦这样劝说他的人不止一个。 这其中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明白,只是…… 他们说的都对,陈长敬想。 他现在根本斗不过小皇叔,小皇叔做这些事,他只能认栽。 等握住更大的权利便不会这样了。 如若继续在苏湉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那些大臣怕是也要生出更多不满。 “我知道。” 反握住苏悦的手,选择忍气吞声的陈长敬咬着牙,“这件事,到此为止。” · 回到城中,亥时将近。 南雀大街的热闹已经散去,七夕灯会也散了。 苏湉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长街两侧的店铺、小摊皆关门的关门、收摊的收摊,而自己错过这份热闹,内心不无失落。好在,王爷答应陪她去挂姻缘绳和放孔明灯。 马车将苏湉和陈行舟送到月老树的附近。 陈行舟手下的一个侍卫双手捧上提前赶来买下的姻缘绳在候着。 夜已深,长街上几无行人。 天地陷入寂静安宁,唯有夜空之中,暗云涌动,星子闪烁。 陈行舟从护卫的手中接过姻缘绳,以眼神无声示意他们都退到暗处。 之后牵着苏湉缓步走向那一棵已被挂满祈愿红绳的月老树。 城中所谓的月老树,实际上是一株古槐,年代久远,据说有千年的历史。此树是否当真活了千年无从考证,然而京城一直流传着许多因为它成就好姻缘的故事传说,久而久之,人人信它灵验。 一盏盏灯笼将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朦胧烛光下枝叶繁茂、绿荫如盖的月老树比白日更多出两分别样的趣味。 苏湉站在树下仰头看一看,发现这株月老树承受得实在太多了。 她一眼望过去,根本寻不见得闲的树枝。 “王爷……”苏湉不由有些忧心忡忡,“这么多人都来求好姻缘,倘若这树里当真住着月老,他能忙得过来吗?会不会因为太忙,瞧不见我们?” “那把姻缘绳系高一点。” 苏湉正想回头去看陈行舟,一句话说罢的陈行舟已走到她身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手臂揽住她的腰肢,轻轻松松将她一把抱起来。 骤然被抱起,又被陈行舟放在他的肩膀上坐着,苏湉脸颊红红,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让自己稳住身形,微微低头看他,担心问:“王爷这样会不会很辛苦?” 陈行舟问:“若我说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