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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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闻言,上前解释道: “掌柜的,你知道他是你们东家什么人吗?” 掌柜不解摇头:“未听闻……” 秦照说:“他是你们东家的师父!” 说完,秦照忽然‘咦’了一声: “不对啊,你家这种酒,一坛不是二两银子吗?这两坛你怎么算到两百两的?” 掌柜的说: “哦,我们东家先前走时吩咐了,说这酒卖给别人是二两银子,卖给这位客官就是一百两一壶,还说……客官爱买不买。” “噗。” 秦照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悄悄对秦砚说道: “皇叔,平乐迎接你的方式还挺特别。” 秦砚:…… “所以客官,您买吗?”掌柜殷勤备至的问,不为别的,只因这是单大生意,要是谈成了可是两百两的进账啊。 秦砚从荷包中取出两张百两银票,递给掌柜的,掌柜的双手接过: “谢谢惠顾。来啊,快给这位客官把酒包起来。” 秦砚付了钱,拿了酒正准备离开,又被掌柜的唤住:“客官且慢。” 掌柜的从柜台后走出,对秦砚问道: “不知这位客官与云真观的齐道长是否相识?” 秦砚点头:“相识。如何?” 掌柜高兴得直击掌:“相识就好,客官稍等。” 秦照从旁问:“掌柜是有什么东西要带给齐道长吗?” 他知道掌柜说的‘齐道长’是谁,所以才这般问。 谁知掌柜从柜台南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本账册,放到柜台上后,回了句: “不是不是,我们东家吩咐,说这位爷与齐道长关系匪浅,想请这位爷把齐道长两年多在本酒坊喝的酒一并结个帐,总那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掌柜一边算账一边忙不迭的解释: “先前我以为东家是开玩笑的,这才向爷们儿确认一下。” “哎哟,这帐还真不少,好在每年年底都盘账,有个底数在下头……我算算啊。” 又是一通噼里啪啦,掌柜的算盘打得飞起,很快算出了总账: “齐道长这些年一共在咱们酒坊喝了两千六百一十二两的酒,我替东家做主,二两就免了,这位爷只要付本店两千六百一十两就好。谢谢惠顾。” 秦砚的脸黑如锅底。 秦照的笑快忍不住。 一刻钟后,秦砚左手拎着清了的账本,右手拎着两只酒坛——是的,秦照的酒白送,还有伙计给他挂上马背;秦砚的酒一百两一坛,伙计连门都没送他出去。 “皇叔,你是不是得罪平乐了?”这么明显的针对也太绝了。 秦砚略感迷茫。 得罪? 他没有啊。 临走前还特地把私宅过户给了她,还被那没良心的人直接卖了,他都没生气。 秦砚想不通,让秦照先回去,他拎着酒坛和账本往云真观去。 正门那边人太多,秦砚直接来到偏门,发现原来古朴的偏门换成了崭新的沉香木门,他在门上敲了三短两长,没过一会儿偏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 门后有双眼睛从门缝往外看,认出是秦砚,吓得‘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 秦砚无端吃了个闭门羹,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不怎么待见他,他招谁惹谁了? 再次敲门,这回没管什么频率,连敲数下也无人给他开门。 秦砚盯着偏门的铜门锁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果断离开。 偏门后,有个小道童趴在地上,从门底下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亲眼看见秦砚转身离开后,他才敢爬起来松了口气。 谁知刚一转身,就看见秦砚站在后殿围墙边掸灰,显然刚翻墙而入。 小道童惊讶过后,赶忙迎上前,恭恭敬敬行礼,转而殷勤的在秦砚身边转来转去,帮他看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沾到墙灰。 “他在里面?”秦砚问。 小道童先摇了摇头,然后接触到秦砚一记眼刀后,果断抬手指了个方向。 秦砚抬起一掌,小道童以为他要打人,不敢躲,闭着眼睛等着被打,幸好秦砚只是用手指弹了一下他头顶的发髻作为警告。 小道童逃过一劫,轻松跑开。 秦砚来到后殿茶室,不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直接推门而入,果然当场抓到一只脚已经踩在窗台上,准备跳窗逃走的齐时邈。 四目相对,齐时邈尴尬的收回踩在窗台上的一只脚,装作伸懒腰的样子走了回来,故作轻松问秦砚: “哟,乖徒儿,三年不见可有想念为师啊?” 秦砚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酒坛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上的账本也放在一旁,齐时邈扫了一眼那账本的颜色就知道什么来头,暗暗埋怨那臭丫头居然真的跟他记账,还以为她只是口头说说。 两师徒对面坐下,秦砚打开酒坛,用桌上的茶杯给两人各自斟酒一杯。 齐时邈了解这徒弟,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心里就越是憋着火,这时候可不敢惹,唉,做师父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失败。 想想自己当师父的惨况,齐时邈悲从心起,将茶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秦砚浅啄了一口,品了品酒的滋味,味道确实还可以,而后才将之饮尽。 齐时邈问他:“怎么,有心事啊?” 秦砚不言不语,将从酒坊赎回来的账本推到齐时邈面前,齐时邈装傻充愣又把账本给他推回来。 “师父,你这两年是拿酒泡澡了吗?两千六百一十两,你是付银子还是付银票?” 他不收账本,秦砚便主动为他翻开。 齐时邈避无可避,抱头哀嚎: “我这是收了个什么徒弟,竟然连区区两千六百一百两银子都要跟为师计较。” 秦砚不为所动。 忽然齐时邈反应过来:“等等,这银子你付了?” 秦砚点头。 齐时邈疑惑:“贺家丫头不是你收的徒弟吗?她……真收你钱了?” 秦砚鼻眼观心,兀自喝酒。 这神情,齐时邈秒懂。 暗道一句:你这师父混的也不怎么样嘛。 然后主动拿起酒坛子,亲自给徒弟倒了一杯酒,与之相碰道: “什么都不用说,为师懂你的感觉。” 要问是什么感觉,就是……有被孝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年头当师父不容易啊~ 第54章 秦砚从云真观出来,当然没要到两千六百两,他这个师父打太极的本事一流。 经过云真观大门,这个时辰仍有不少人在排队敬香。 三年,京城的变化很大。 有些人的变化也很大。 秦砚骑着马在城中行走,不知不觉就来到非常眼熟的府邸门外。 此宅东靠宣宁候府,西临御史卢宅,门前特意修成的坡状台阶完好无损,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不过门前却很干净。 他翻身下马,回想最后一次进这私宅的情形,他决定前往西域,生死不明,但他仍抱有希望,想把佩剑带走。 那之前,秦砚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过来,原以为兵器上会落一层灰,没想到所有兵器、暗器都纤尘不染,被人仔细擦拭过。 秦砚能想象她坐在窗边桌旁擦拭暗器兵器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细心周到的姑娘,怎么三年不见,突然说变就变了呢? 正疑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唤: “王爷!” 秦砚回身,见宣宁候贺啸天翻身下马向他走来,两人拱手见礼,贺啸天看了一眼私宅,尴尬一笑: “那什么……王爷这是……” 秦砚说:“初回京城,到处转转。” 贺啸天多少有点心虚,于是主动邀请: “王爷好兴致,不若到我府上喝杯茶水歇歇脚。” 原以为秦砚会推辞,没想到他答应了。 “如此便叨扰了。”秦砚说。 贺啸天愣了愣,果断反应过来,躬身作礼:“王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