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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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又问:“是今日不去,还是以后都不去了?” 贺平乐犹豫片刻后,说:“以后都不去了。” 碧溪高兴道:“太好了。在家待着奴婢伺候您,多好!” 这阵子贺平乐去了隔壁当书童,碧溪是很想去当隔壁书童的丫鬟的,可惜隔壁只让小姐进,不让她进,碧溪就只能在家里等小姐回来。 主仆俩正坐在花圃前说话,有婆子进来通传: “大小姐,隔壁的老管家来请您,侯爷请去主院一趟。” 贺平乐:…… 片刻后,侯府主院。 贺平乐远远就看见亲爹跟老管家站在院子里说话,老管家还递给亲爹一个红绒布的托盘。 “爹,福爷爷。”贺平乐与他们打招呼。 老管家看见贺平乐,两只眼睛笑成了缝:“贺小友好啊。” 贺啸天招手让贺平乐近前,将手搭在女儿肩上把她往老管家身边推了推,说: “劳烦大总管亲自来接。”说完,贺啸天又对贺平乐吩咐:“回去后与王爷道个歉,不管怎么样,你毁人东西都是错的。” 贺啸天原本打算今天再与女儿说道理,没想到那边却把昨天他送去的赔偿银票送回来了。 贺平乐听说要道歉,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小声拒绝: “我,我不去。” 老管家劝道: “贺小友已然辛苦多日,若不再去岂非便宜了我家王爷?” 要不怎么说老管家是当过大内总管的人呢,一句话就戳到贺平乐的心上。 想想前阵子付出的心力,若三言两语就放弃确实可惜。 贺啸天也说:“去吧,王爷是个大度的人,不会与你为难的。” 他不与我为难,我还要与他为难呢!贺平乐心想,顿时有了斗志,对老管家比了个‘请’的手势: “福爷爷请。” 见她应允,老管家很是高兴,呵呵笑着与贺啸天见礼告别。 贺啸天目送他们离开,揭开托盘上的红绒布看了一眼,他昨晚送去隔壁的赔偿银票原封不动的被退了回来,银票上的压镇都没挪印儿,这感觉就跟白捡回一万五千两似的,心头美滋滋,吹着口哨就出门去了。 ** 贺平乐随老管家回到隔壁,没直接去书斋,而是去了一处十分雅致的石舫,三面通风,都挂着价值不菲的纱帘,风一吹纱帘飘动,优雅得动人心弦。 所谓石舫就是做成船形的临水建筑,秦砚就坐在石舫的甲板上,面前摆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桌面摆满了吃食,旁边有两个布菜伺候的小厮。 看见秦砚六星级酒店的早餐标准,贺平乐慕了,觉得自己平时吃的也就是个快捷酒店的双早,完全没有可比性。 老管家把贺平乐带入石舫,唤了声:“王爷,人我带回来了。” 秦砚端着粥碗看了贺平乐一眼,贺平乐硬着头皮上前,把打了一路的腹稿说出: “王爷早上好。王爷我错了。请王爷原谅。” 说完贺平乐对着秦砚三鞠躬,态度很虔诚的样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身在封建社会,多少还是要讲点尊卑的,况且她确实不该毁坏人家的东西。 但她心里清楚,这三句话,道的是毁坏东西的歉,并不是认可他对一个老人的奴役行为。 秦砚没想到她会道歉,看来昨晚在侯府该是受了教训的,今后应该会学乖了。 毕竟是个小姑娘,他也不会存心为难,淡淡点了点头,对老管家说: “带她去书斋吧。” 老管家躬身领命:“是。” 贺平乐却不转身,而是上前一步,眼巴巴的看着秦砚,老管家见状,不禁问道: “贺小友还有事?” 秦砚将吃了一半的粥碗递出,左边的小厮立刻伸手接过粥碗,递上手巾,抬起的目光仿佛在说:有屁快放。 贺平乐捧着肚子老实说: “我还没吃早饭!王爷若能请我吃顿早饭,那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昨日的不愉快彻底翻篇,以后谁都不提,如何?” 秦砚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重复: “化干戈……为玉帛?你可知道本王是谁?” 贺平乐点头:“知道,康平王嘛。” 秦砚又问:“那你是谁?有资格与本王化干戈为玉帛?你怕不是……” ‘疯了’两个字秦砚还没说完,就见贺平乐已然自己搬了张石凳子过来坐下,语重心长的跟秦砚解说: “王爷,我知道咱俩身份有差距,但《论语》有云:居上不宽,为礼不敬,吾何以观之哉!在上位者,更要心胸宽广,体恤下属,方能得人心,得太平。” 秦砚:…… 莫名其妙被上了一课,秦砚忽然扭头对老管家问: “我能赶她走吗?” 老管家突发耳背:“什么?王爷您要吃猪手?” “本王说把她赶走!” “哦,要左手不要右手!” “老奴知道啦!这就命厨房去做!老奴告退,二位慢用!” 一番鸡同鸭讲的对话之后,老管家匆匆行礼,健步如飞的离开石舫,把年轻人的问题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 第18章 老管家离开石舫后,贺平乐想起他刚才一番‘猪手论’忍不住发笑,正笑着,被一记眼刀扫来,贺平乐识时务的收敛笑容,将其中一个布菜小厮手中的碗筷截过,夹了一块她刚才就看中的玫瑰卤子鲜花饼。 咬了一口后,惊为天人,由衷夸赞:“太好吃了。” 秦砚见她幸福得摇头晃脑,在周围的风雅景致中俨然成了一处大大的败笔,顿时没了胃口,冷哼说道: “拿起来就吃,你也不问问有没有毒。” 贺平乐看了一眼他面前碟子中咬了一口的鲜花饼,促狭说: “有毒一起中,看谁身体好。” 秦砚:…… 贺平乐笑眯了眼,像弯月一般,嘴边沾着的饼屑让她怎么看都带着点傻气。 好好一顿风雅至极的早膳生生被她拖累成市井早市,若她只是埋头吃饭也就算了,偏偏她还要对周围环境妄加点评。 “王爷,您吃饭的地方为什么要挂那么多纱帘?” “王爷,角落为什么要熏香啊?” “王爷,您这些菜式上为什么要撒花瓣?” “王爷……王爷……王爷……” 美轮美奂的石舫中不仅有鸟语花香,还有一个又一个仿佛没有尽头的问题,秦砚端着饭碗感慨: 人果然不能心软,否则后患无穷。 ** 自从上回在书斋闹过一回又被请回来后,贺平乐就算正式在康平王的私宅中安定下来。 她主要负责的还是书斋,把所有箱子里的书籍全都按照秦砚的要求分放到书架上,为了以后方便自己查找,她又开始将每一座书架上放的书籍汇总成可以查找的目录。 对于她的这些做法,秦砚倒是没什么意见。 在贺平乐在书斋里忙前忙后整理的时候,他就坐在书斋里间看书写字,两人互不干扰,最多有的时候秦砚嫌弃贺平乐的字太难看,将她写的书籍目录拿回里间重新誊抄。 书箱里的书全都归类到书架后,发现还有两个书架空着,强迫症让贺平乐坐立不安,思来想去还是往书斋里间寻去。 里间和外间以一条珠帘隔开,透过珠帘贺平乐看见秦砚坐在书案后头写着什么,她故意在珠帘外来回走了三四遍,希望吸引秦砚的注意,然而秦砚始终不抬头看她。 贺平乐只好又干咳两声,秦砚依旧不理,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将珠帘掀开,探进半个脑袋,对书案后的男子轻唤一声: “王爷。” 都唤到跟前儿,秦砚不得不理:“说。” 得了他的回应,贺平乐干脆钻进珠帘,来到秦砚书桌旁,自来熟的蹲坐在侧边,甜甜一笑,说道: “王爷,我想出去一趟。” 秦砚抬眼望她,清冷眸子瞧不出喜怒,贺平乐怕他不肯,又连忙说道: “我不是出去玩儿!我是想去给王爷买点书回来。” 秦砚眉峰微凝:“买书?” 贺平乐指着书架的方向说:“嗯,买书。还有两座书架空着,看起来多不整齐啊。” 秦砚往书架那边看去,贺平乐怕他看不清,特地将珠帘高高掀起,好让他看得清楚。 “你想买什么书?”秦砚将笔搁置,问贺平乐。 贺平乐想了想说:“随便吧,能堆满书架就好。” 秦砚冷哼一声:“本王的书斋中就没有随便的书。” 贺平乐两手一摊:“那王爷想买什么书嘛,你列个单子,我去买就是了。”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贺平乐以为他不许的时候,秦砚开口对外唤道: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