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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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颜未,想想刚才江幼怡和她对打,简直跟玩似的,估计江幼怡得非常努力才能让她不要输得那么快。 周晓晓瞅着机会一发扣杀。 江幼怡迅速后退蹲身,快而准地把球拉起来救活。 周晓晓连打三个进攻球,江幼怡防得滴水不漏。 眼看江幼怡退离球桌快有两米了,周晓晓突然攻势一转,吊了江幼怡一记短手。 江幼怡扎着标准的马步,下盘很稳,脚一动速度快得跟兔子一样,一个箭步冲回去,球拍一掂,有惊无险。 同样也是一发短手球。 周晓晓速度也快,球落到桌面的时候她就就位,伸长手去接。 岂料那球在桌面上一弹,居 然转向扑上球网,偏离了周晓晓预判的轨迹。 靠!旋球!周晓晓抓狂,刚才节奏一紧一松,她没看清江幼怡接球的动作,错漏了江幼怡给球加旋的瞬间。 江幼怡赢得痛快,哈哈大笑,朝颜未挤眉弄眼:你找外援也不行! 颜未也在笑,很给面子地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周晓晓大意失荆州,不甘心,大喊一声:再来!三局两胜! 来就来!给你打服!江幼怡脱掉校服外套,顺手扔给颜未。 五月的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上,勾勒一圈金边,映出一张干净柔和的笑脸。 颜未触景生情,鼻头泛酸。 愿你此生阅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我居然有点难过。 第44章 周晓晓乒乓球玩得不赖, 第二局成功反杀,比分拉平。 最后决胜负的一球,两个人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攻球快如闪电, 防守密不透风,硬是把一场友好的切磋打出了国际比赛的阵势。 球点的声音又急又密, cao场上别的同学也被吸引过来,围在球桌两边, 一个个大气都不喘,生怕一眨眼看漏了哪个球就分了胜负。 江幼怡一记漂亮的扣杀, 乒乓球飞快旋转,精准点过球桌边缘的白线。 球速太快了, 周晓晓没压住,接回去的球飞过了桌沿线。 围观人群呼声一片,周晓晓含恨败北, 气得又蹦又跳,手舞足蹈。 太牛了!厉害厉害!颜未拍着手笑, 很是捧场。 江幼怡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扬起球拍问她:还玩儿吗? 颜未摇头:我太菜了,你玩儿吧。 她说不玩, 江幼怡转手就把拍子给了旁边跃跃欲试的同学, 功成身退。 有个不认识的男同学跑过来找江幼怡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神情激动, 颜未看见江幼怡摇头,那男生转身又去找周晓晓。 这人是干什么的?颜未瞅了眼那人的背影,给江幼怡递了瓶矿泉水。 高一的学生,乒乓球社团的。江幼怡拧开瓶盖, 刚才过来说请我加入他们社团。 颜未挺开心,江幼怡身上闪光点那么多,被人发现受到欢迎也是很正常的。 那你拒绝了?她猜到了江幼怡的回答,有点惋惜,不是下学期才高三吗?现在还有空闲可以参加社团活动,为什么不去? 江幼怡:沉迷学习,没多的时间。 这也可以?颜未笑到不行。 同样沉迷学习的还有周晓晓,男生两次邀请无功而返,走的时候一脸遗憾。 从cao场下来已经五点半了,一群学生运动过后都是满头大汗。 周晓晓无法忍受身上的汗味儿,饭都不吃就拉着张雨桐回宿舍洗澡。 颜未和江幼怡则先去了食堂吃过晚饭,然后到教室拿了书包和复习资料才回去,各自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周晓晓下午输了比赛,心里憋着股劲儿,拿了副牌出来说要玩斗地主,还非把江幼怡找过来拉着她一块儿,回回让她当地主,伙同张雨桐斗她,江幼怡十几分钟下来连续输了好几把。 颜未没参与她们的游戏,坐在上铺背化学方程式,听见周晓晓大呼小叫,江幼怡又输了,她哭笑不得,忍不住吱声:周晓晓,你至于吗?她不就赢了你俩球? 至于啊!怎么不至于?周晓晓想起自己那场惨败依然痛心疾首,我输的那是两个球的问题吗?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来来来,再来!地主洗牌! 江幼怡好像也不介意,乖乖把牌洗了。 不是?什么说了我就不懂了?颜未一脑门小问号,从上铺探出脑袋,看见江幼怡好像很淡定的样子,连输数局发牌的动作还是很稳,更加人间迷惑,幼怡,难道你懂? 江幼怡抬头看她,无所谓地摇头:不懂。 颜未转头问另一个人:雨桐,你懂吗? 不知道。张雨桐笑着说不知道,却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周晓晓,谁晓得她一天在想什么。 就是,莫名其妙。颜未深以为然,不再管她们,自己到知识的海洋里划着小船来回徜徉。 头天晚上玩得疯,第二天那三个人清早都没起,埋着头呼呼大睡。 颜未没吵她们,一个人去食堂买了早餐回来,默认给周晓晓和张雨桐各带了一份,江幼怡的和她自己的并在一起,拿到走廊尽头那间宿舍和江幼怡一起吃。 今天还去自习吗?江幼怡穿着一件宽松的皮卡丘印花睡衣,困得两只眼睛眯成缝,迷迷糊糊咬了一口油条,差点把豆浆的吸管喂进鼻子里。 颜未看江幼怡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又可爱,可惜没有相机给她拍下来。她伸手过去帮江幼怡把吸管往下按一点,送进她嘴里,笑道:早上就不去了,你补一下觉。 江幼怡哦了声,吃完早餐就往被窝里一滚,准备休息了。 你昨天写的作业拿回来了吗?趁她还没睡着,颜未轻拍她的肩问。 带回来了,书包里。江幼怡抓了把放在枕头旁边的书包,试图拉开拉链,但她太困了,摸了半天没摸到。 颜未倾身过去:你睡吧,我自己来,帮你看看题。说完她伸手越过江幼怡去拿包。 江 幼怡偷偷睁眼,看见一条柔和的下颌线,怕被发现她在偷瞄,颜未低头之前她就把眼睛闭好。 颜未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又很快离开,伴随着书包被拿走的声响。 江幼怡抿起唇,心里有点可惜。 如果她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刚才那个瞬间,是不是有可能亲上? 可是,毕业之前恐怕都难以达成心愿。 颜未背对着江幼怡坐在床边,低头拉开书包拉链,垂落的长发牢牢挡住她泛红的耳尖。 那么近的距离,好险。 而且江幼怡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她差点没忍住亲过去。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再说话。 书包里一样东西吸引了颜未的注意。 它夹在各科练习册和乱糟糟的测验卷之间,并不明显,但颜未却一眼看见了它。 是一个蓝底白纹的日记本。 这本日记曾充斥颜未的生活,在她手中珍藏六年之久。 现在,日记本还很新,封面没有褪色,里面藏着江幼怡所有的心事和秘密。 颜未挪开目光,取出江幼怡昨天写的作业。 等江幼怡一觉睡醒,颜未已经走了。 书包放在床尾,作业都订正过,有问题的地方用铅笔做了批注。 看了眼时间,刚过十一点。 她起来洗漱换了衣服,把乱糟糟的床铺简单整理一下,差不多就该吃饭了。 颜未搭着小桌板在做题。 想提高成绩,除了理解书本上的知识点,还离不了大量的练习。 好在她虽然毕业好几年了,但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学习习惯,所以几套题下来,也渐渐找回了高中时期的感觉,最近做的模拟卷已经看出明显的效果了。 江幼怡来的时候她正在写一套化学卷,昨天背过的方程式今天有了用武之地,解题速度提升了不少。 周晓晓和张雨桐先去了食堂,本来也约了颜未,但是被沉迷学习的颜未无情拒绝。 江幼怡看见颜未还在学习,探头问她: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啊? 没呢。颜未没抬头,继续奋笔疾书。 她打算在去食堂前把最后两道题写完,预计得要个十来分钟。 宿舍里没别人,江幼怡沿着扶梯往上爬,挂在上下铺相连的地方,伸长脖子看颜未正在写的模拟卷,但很快她就放弃了,因为根本看不懂。 颜未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空间,方便她坐。 你饿不饿?颜未问。 如果江幼怡已经饿了,也可以先去吃饭。 江幼怡在颜未身边坐下,伸手去抓床尾的晴天娃娃,闻言摇头:还好。 那你等我一会儿。颜未不知从哪儿摸出一袋小熊饼干递给江幼怡,如果饿了先吃点饼干垫垫,我写完这两道题我们就去吃饭。 你忙你的。 江幼怡接过饼干,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为防吵到颜未,没开声音。 没一会儿,周晓晓回来了,身后跟着张雨桐。 两个人去了一趟小卖部,买了一大包零食,推门就看见上铺并排坐着两个人,一个忙着写题,一个低头玩手机。 明明做着毫不相干的事情,却又莫名有种和谐宁静的感觉。 张雨桐下意识地看了眼周晓晓。 薯片吃不吃?周晓晓从塑料袋里摸出一包薯片,递给上铺两个人。 颜未没开口,江幼怡不好接,她跟周晓晓没那么熟。 先放这儿吧,我们马上去吃饭了。颜未写完最后一道题,接过薯片压在小桌板上。 诶!说起吃饭我就来气!周晓晓把剩下的零食全塞进柜子里,又翻了一盒泡面出来,愤声号道,我建议你们别去食堂! 怎么了?颜未疑惑,瞅了眼憋笑的张雨桐,今天都有什么菜啊? 青椒rou丝、土豆烧rou、炒青菜和萝卜汤。张雨桐回答得很快,脸上的笑比刚才更明显。 颜未觉得这些菜式挺正常,然而周晓晓却一脸沮丧:别跟我提青菜!我现在想到青菜就难受! 江幼怡好像明白了,猜测道:吃出不明生物了? 对。张雨桐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打了饭没吃两口就从青菜里面吃出半条小青虫。 周晓晓拆开泡面盒子,拿了水正在喝,被张雨桐过于详细的描述勾起不可名状的回忆,脸色跟那青虫一样青,半口没咽下去的凉白开全吐出来,忙到洗手间刷牙去了。 哈哈哈哈哈!!颜未和江幼怡同时爆笑。 这也太惨了,吃出半条虫。 这有什么?高蛋白啊!颜未探出上半身瞅着玻璃门后的周晓晓,调侃道,食堂常规cao作,你都快高三了,还没习惯呢? 江幼怡冷静补刀:至少说明青菜上没打农药。 作者有话要说:周晓晓实惨。 第45章 周晓晓含着牙刷神态狰狞地控诉:你们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宿舍里一阵大笑, 张雨桐也加入了颜未和江幼怡的阵营,对周晓晓的遭遇表示虽然同情但是好好笑哦。 周晓晓满脸生无可恋,扬言要和她们绝交! 颜未:那行, 幼怡我们去吃饭。 江幼怡:好。 周晓晓:你们不是人! 张雨桐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拍着周晓晓的肩安慰她节哀顺变。 颜未和江幼怡去了食堂,有周晓晓前车之鉴, 两个人默契地都没点炒青菜,随便吃了点东西, 回宿舍的时候路过小卖部,顺便带了两只雪糕回去, 安抚周晓晓受伤的心灵。 午休后又去教室上了几个小时自习,连续两周, 颜未的时间安排十分紧凑。 周晓晓偶尔起夜,三次有两次碰见颜未在挑灯夜读,一开始颜未熬到一两点就睡了, 越临近月考,她休息的时间就越短, 有一回周晓晓四点多醒过来,发现颜未居然还在做题,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颜未学起来跟不要命似的, 晚上熬再晚第二天都不会偷懒, 不熟悉她的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 但不论是周晓晓还是江幼怡, 都发现颜未的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江幼怡有点担心,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月考,颜未先把身体拖垮了。 她委婉地建议颜未注意休息, 颜未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事实上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每天的日程安排地密密麻麻,连去洗手间的时间都要靠挤。 即便如此,颜未的学习进度依然堪忧,成堆的复习资料和模拟考卷放在哪儿,作为颜未的同桌,周晓晓都替她感到痛苦。 在这样高强度的作息安排下,距离月考还有三天,颜未病倒了。 早上起床铃响,周晓晓换好衣服发现颜未没起,以为她终于熬不住想睡个懒觉,也没叫她,而是等洗漱完了,再不起得迟到,才踩着自己床沿叫颜未起床。 喊了几声没动静,周晓晓发觉不对劲。 颜未床尾的小桌板都没收,上面摊着张没写完的数学模拟卷。 周晓晓二话不说顺着扶梯爬上去,用力扯了把颜未的被子,颜未终于动了一下,但还是没醒,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不太好。 周晓晓意识到坏了,手脚并用爬到上铺去,探手抹了把颜未的额头,guntang得像刚烧开的热水壶。 正好江幼怡从她们宿舍门口路过,像之前一样敲门打算约颜未一起去教室,开门却发现周晓晓在拽颜未,而被扶起来的人已经烧得神志不清。 宿舍里人都走光了,周晓晓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把颜未从上铺挪下去,看见江幼怡,她简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江幼怡!你快过来搭把手!颜未发烧了! 颜未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务室躺了半个小时,左手上挂着点滴,周晓晓和江幼怡都在。 瞅着江幼怡不善的脸色,颜未虚弱又尴尬地缩了下脖子,这两个星期以来,江幼怡和周晓晓不止一次提醒她不要经常熬夜,好好休息,可她还是为了复习进度选择了透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