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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会说话,高考后那两个月,她舞蹈班的同伴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没人知道那两个月她在挣扎什么,又渐渐在哪死心。 刘润说完,看她神色,很快明白过来,飞速道歉。 李桔:“如果爱因斯坦喜欢听音乐,那他半道去写可能连路边流浪汉都比他写得好的谱子,没有光量子理论没有质能方程没有相对论,我们要责怪他吗?” 李桔又叹:“当然我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但是我恶心数学也是假的。” 因为该死的天赋而恶心透了。 只是刘润都能很快道歉,宗雅丹看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放弃。 刘润离开,窗户边又安静下来。 李桔趴在窗户边,将上半身都探了出去,大口呼吸。 窗外邻着后街小巷,垃圾堆就在不远处,刺鼻的臭味旁边散来,空气中还夹杂着尿sao味,不知那个醉汉在喝酒后寻了根墙根解决,可能还有呕吐物就堆在旁边。 她只吸了几口,就觉得刚才吃下的东西在胃里翻涌,冲着喉咙要翻上来。 李桔拉上了窗户,前额撞上冰冷的玻璃,脸色难看的厉害,整个人像条沙滩边缺氧要死的鱼。 有脚步声在面前停下,李拘已经闻到鼻翼的淡淡烟草味,夹着缥缈的白兰香。 不知为何让她想到夏日自己被蚊子咬了后总要从抽屉里翻出来的绿色小玻璃瓶里的清凉油,让她胸中那点恶心又去了点。 不过仍拧着眉心,睁不开眼,只烦道:“我没心情。” “那不是更要做?” 话音落,她手腕被一把扣住,跟着人就被拽进了旁边杂货间,砰的按在货架时,解南的手掌心挡在她的后脑勺,按着她往自己贴,唇跟着就咬在了耳根。 李桔闭眼,仰头感受着他的激烈动作。 是啊,难道他们是因为心情好才做的吗? 疯狂、愤怒、崩溃。 从一开始,这件事就如同暴烈的狮子不断撞击铁笼子后的疯狂发泄,是嘶吼的,咆哮的,扭曲狰狞的,将她所有肮脏阴暗的情绪彻底暴露在阳光下狠狠的放肆炙烤。 似乎察觉她的心不在焉,解南在她锁骨狠咬了口。 李桔闷哼,抓住他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 “用力。” 充满了自暴自弃又发疯的语调。 她颤抖,又扭曲的感到酣畅淋漓。 连带着那久压不下的恶心感都被疼意淹没,头脑昏昏,只觉愈发燥热。 因着她压不住的低吼,解南像头凶猛的野兽被鼓舞,更粗暴的咬住她的耳垂,像咀嚼着自己的猎物般,凶狠而暴戾。 “怎么穿了牛仔裤?”他呼吸声乱,手难解着扣子。 之前几次见面李桔虽没穿裙子,但那阔腿裤也是一扯便掉。 李桔嗯了声,弓腰:“不…不知道你会来。” 她脑袋晕晕,跟着他的动作,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身后货架的瓷碗骤然落地,溅起一片碎渣。 李桔慌张回头,“碎、碗碎了……” 解南一把提起她,李桔猝不及防,因为重力而往后仰时赶紧圈住他的脖子贴过去。 解南声音囫囵:“还不专心?” “门、门没……” “锁了。”解南将她托得更高。 …… 她目光渐迷离,永远在透过身上人的耳廓看着后面的棕色木门上那个横着的铁锁。 起起伏伏,像河面漂浮的一根浮木。 好像那锁随时会被人撬开,然后外面站着一群人,吃饭的、上厕所的、竞赛组的都会看到她被压在货架上,那个所有人都觉得漂亮高冷、聪明出众的数学系女神在一个脏旧杂乱的仓库里,像个破烂抹布般被蹂|躏。 宗雅丹看到,又是怎样的高高在上,讥讽冷漠。 李桔低头,系扣子时手不停发抖,怎么也对不住扣眼。 解南上前,按着裤口系上。 李桔呼气,毛衣早被丢到旁边纸箱上,衣角垂落在地上。 她仰头靠着货架,任他拿起衣服给自己穿,依旧没从她和解南在饭店仓库做了的疯狂中醒过来。 想到宗雅丹有天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她最看好的年纪里在自己压根不会进的地方跟男人鬼混,李桔嘴角露出飞蛾扑火般的笑。 李桔苦笑,脸骤然间白了,声音颤抖:“监、监控……” 解南无语看她,“现在想这个是不是有点迟。” 李桔脸色衰败,整个人甚至都颤抖起来。 解南赶紧抓住她手臂,“好了,没有,我都检查了。” 他轻拍她后背。 他早在进来时就看过了,这种普通小饭馆,压根不会在丢拖把放抹布堆着几个破烂碗的地方放监控。 李桔瞪他,在解南说“没想到你这么好骗”时,气愤的踮脚,扒开他衣领口,狠狠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 “嘶——” 力气大的解南都忍不住闷哼出声。 李桔哼,谁让他先咬她。 李桔回到大厅,人早走了。 一看消息,全是问她怎么先走了,张耿敏还多了句“都还没跟解神好好感谢,他怎么也跑这么快”。 李桔摸了摸鼻子,一个个回消息。 站在饭店门口,偷瞟解南。 他走到柜台前,一本正经解释:“不好意思找厕所,走太急没看清,闯进储物间还打烂了一个碗,多少钱,我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