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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不知幸运红绳作用, 跟他解释, 用上夸张手法, 多亏幸运红绳,她的宝马才得第一。 陆钦南看了眼那构造复杂的幸运红绳,笑了, “你会?” 马厩外只两个人守着。艳丽黄昏越过门窗直穿过另一边门窗,点点余晖溢进他眼睛里, 笑声轻轻, 作弄她敏感听觉,令此刻一切都像刚入口的牛奶糖,软滑甜而不腻, 心神都自发快乐。不快乐的是场地不够罗曼蒂克,脏兮兮的。 想要他的吻,这个念头愈来愈旺盛。她勾着他脖颈,踮脚自主索取,他后退着,故意躲避,她生气瞪他,惹得他笑声越来越多,钻进她耳孔、皮肤,蔓延至身体各处。 “陆钦南……” 他的名字只要是从她这张嘴里吐露出来,就格外有意义、有价值。陆钦南抱着她纤细的腰身,软糯目光流连于她脸上每一处。 “嗯。” 她攥着他西服衣襟,想要亲吻,想要弥补她失去他那一段时间里得不到的东西,整颗心是溢出水分的贪婪,似海绵不知足,溢出好多都要干枯,她不懂珍惜,只知索取。幸好,他不介意是否有珍惜,心甘情愿给予。 他堵住她不安分的嘴,含住她的唇。 作弄是迂回的情趣,最后,还是要惯着她呢。 恶人惯坏了她,这个恶人就是她的了。 钟霓睁开眼,攥着他衣襟的手慢慢往上,触至他唇角,又潮又黏的亲吻藏满太多甜蜜快乐。 她笑出声。 这快乐,像她嘴里还未溶掉的牛奶糖味道。得到了惦记的亲吻,思绪却飘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想着如果没有牛奶糖,他会是什么味道?威士忌?尼古丁?还是浓苦茶味? 发觉她分心,陆钦南带着她进入马厩区员工休息间。 “在想什么?” 钟霓看到桌上镜子,发型被弄乱了,她埋怨看他,阻止他作乱的手,却又跟他十指交缠。他坐在高等上,她站在他身前,低头俯身,笑着啄了下他柔软的双唇。 “在想,为什么你的唇可以这么软。” 隐秘场合,做隐秘的事情,讲耳鬓厮磨的悄悄话。 陆钦南望着她,突然间神经错乱,胡言乱语:“比起傅Sir呢?” 钟霓静住,定定地盯着他,好一会儿,蹙眉,转过脸去看别处,声音低低:“只是亲亲……”语言不能完全说明,于是她转回脸,亲自演示。 唇与唇触碰,蜻蜓点水,干巴巴的。傅时津极少回应,她的吻,从不像与陆钦南这样热烈,彼此共享,彼此包容,彼此……但凡有彼此,便互有感觉,互相汲取,互相满足。 “你知不知你问这种问题很小气哎?再讲,你——” 再讲什么?不可以再讲下去,他脑神经一定出错,才会问这种愚蠢问题。 他扣住她后脑勺,威风凛凛掠夺她的呼吸。 就请神一直这样心软下去。 钟霓抓着陆钦南的手腕看时间,“不怕坏事?” 陆钦南打量她涂得发亮的指甲盖,不发一言。他在想后不后悔这种事情,可眼下触摸、亲吻、拥抱都是真真实实的,舍不得后悔,他自私到拒绝后悔。 他摇摇头:“贺坤在那边。” 钟霓靠住他胸膛,摸着他耳朵,嘴里的牛奶糖只剩下小小一颗粒子,咽下后只剩短暂甜味流连,在味道消失之前,她还是忍不住要吻陆钦南,都怪他嘴唇太软,吻技太好,吸引她沉迷于此。 他很少讲话,全都是她在提问,势要挖出他所有秘密深究,问不出什么时,她便板着脸严肃质问,而他很配合,乖乖回答。 回答的模棱两可,避重就轻。 他静静看她,眼神温柔,她无可避免,也不想避免,笑着溺进去,再也不管横亘于两人之间的真与假。至少那些真与假不是令她难受的刺,无需避免,只想溺进他的温柔深海中寻欢作乐。 江月讲得对,她缺乏爱憎,太缺了,才对一个人这么病态。 病态的不想管法律道德。 钟霓生在警察世家,本该严格遵守文明法律道德,本该的。但不合格家长让Snow White误食恶果,变成Black Sheep。 “你有无搞定那位宋医生啊?”她揪住他的格纹领带,从尾巴卷到他喉结。 陆钦南看着她的脸,笑了,而后郑重同她解释:“我暂时还需要她帮忙。” 帮忙制造□□?钟霓没有问题,低着头卷弄他的领带,探究不到他心中最深的秘密,不觉得挫败,只觉得茫然,好像前方烟雾弥漫,他的影子模模糊糊的,一如她做梦,而梦境像警告—— “傅时津”的脸上无端出现黑乎乎的、血淋淋的洞,如果是警告,那是傅时津是的死相,还是日后的陆钦南? 但愿如他所讲,梦是反的。 好烦。钟霓丢开他的领带,捧住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板着脸,非常严肃:“除了我,不可以亲别人,阿猫阿狗都不可以。” 她的命令式语气用到他身上,他竟觉得可爱。 陆钦南拥着她,“我怎会亲阿猫阿狗?” “我看不到,谁知?”钟霓摸着他的下巴,指腹柔软,轻轻摩挲着他皮肤,新长出来的青须惹人讨厌,她皱皱眉头,又板起脸:“这个……亲起来不舒服。” 陆钦南抬头望她,拉下她的手,扣住她的腰让她乖乖坐到他腿上,故意用胡茬磨她的嘴唇、下巴,看她一边讨厌一边又笑着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