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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枪上膛,心跳如雷。 灯色这样低调,饮食男女这样高调。 谁不愿沉溺? 身体覆下的影子让他的看起来没那么丑。钟霓吞咽了一声,别过脸,作势要从旁边溜走。 男人轻笑了一声,扣住她肩膀,突然就蹭到了她的脸。钟霓睁大眼睛,瞪住他。 “你回来之前,我洗过澡了。”他声音低沉沙哑,隐忍的克制让他这把枪快要走火了。钟霓挑了挑眉毛,后脑勺贴着橱柜面,“阿Sir,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他单手撑住橱柜,弓身低头看她,“除了钟意你,你认为还有什么理由要跟你结婚?”他动了动,枪口蹭过她下巴,不碰还好,一碰到她,便愈发危险。 “宝贝,亲一下。”他低着嗓音,柔声哄她,“它不行了,宝贝,安慰它一下,好不好?” 钟霓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出生地点,你知不知在哪?” 他怔了怔,失笑。他怕是真疯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跟她纠缠。 “温哥华。” 讲对了,她便仁慈地亲了亲它,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眼去看他的表情,她喜欢他这样隐忍克制,他越隐忍克制,她占据主动的位置就更大。 “警校时期,我的编号是多少?”警校时期,她纠缠过傅时津,为此不守警校规矩,惹了不少麻烦,傅时津生气便会像警校教官一样,大声喊她的警员编号。 陆钦南笑了起来,“X9003。”(该数字瞎编) 他偷来的一部分,相关的问题,他全都会回答,唯独那一份偷不到的,他一定不会回答。他知道,她再问下去,他一定会暴露,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正在亲他,正在扒他身上这幅属于别人的面具,他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害怕与情|欲,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纠缠在一起,令他好兴奋。 她看着他这副难以见到的克制又差点失控的模样,不禁笑出声,“答对越多呢,我会奖励你更多。” 他摸着她的发顶,尾指从她眼尾扫过,“答错呢?” “答错,就咬一口咯。”她笑着摸了摸她刚刚吻过的地方,“我第一次要求你做我男友,是在哪里?” “公园,你跌进湖里了。” 钟霓抬眼看他,记得这么清楚?那奖励是不是该好一点?—— 男人的手突然用力按在她头上,声音沉地发狠,“钟霓!” 她抬着眼睛望着他,察觉到他要过来,她忙忙伸手推开他,转过脸,微微喘气,回眸瞪他。他拉过她的手握住,“不要玩了。” “玩?我没有啊,我好认真的。”钟霓接着提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陆钦南怔住。 这种问题,他回答不出来。傅时津同她的第一次见面,他哪里会知?能记住的是陆钦南与钟霓的第一次见面。 他认命地闭了闭眼,在记忆里寻找一个靠近的答案,“警校。” 钟霓心里顿时发怔,仰起脸去看他的脸。 第一次见面,是在钟家老宅,也是在钟家老宅,傅时津在她心里种下艳鬼。第一次见面,傅时津和唐绍坤来钟家老宅见爹地,她正和爹地吵架,脆弱不堪,掉了眼泪,哭得很凶,是第一次见面的傅时津走过来,轻声安慰她,帮她擦掉眼泪。 这样的第一次见面,他会忘记吗? 陆钦南垂眸望住她,看她发怔的眼神,便知自己回答错了。他做不成傅时津了,于是,他不客气了,将属于傅时津的面具慢慢褪掉,眼里对她的欲望彻底暴露出来。 他匪气一笑,“答错了?不咬?” 钟霓回过神来,张嘴就要去咬时,他捏住她下颚,突然作恶,看她难受地皱眉,他也跟着难受,揉着她的嘴唇,“很难受?” 她眼睛又红又潮,凶巴巴地盯着他,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想到了什么,稍稍侧过身,拿过流理台上的点心,要喂她吃几口,讨好的态度也得不到她原谅。 既然不肯吃,那就让别的地方享用了。 钟霓睁大眼睛,双手抵着他,抬眼看他,仿佛是看变态,“你,你做什么啊?” “奶油,甜的,不会难受了。”他捏着她下巴,蹭弄着她的软唇。钟霓推着他,仿佛不死心,讲再问一个问题。 陆钦南愣了愣,看她的脸,怜惜地揉了揉她眼角,真可怜,明明已经要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肯信呢?非要真相彻底朝她敞开吗? “嗯。”他往后退了退。 她抓紧他的衬衫下摆,看着他腰侧的文身,声音低低,问:“你是谁?” 他绷紧了脸,揉弄着她的脸颊,“宝贝,先安慰它,好不好?” 钟霓抬起脸,眼眶蓄满泪水,“我问你啊,你是谁?!为什么有这样的文身?你知不知这文身是乜啊?” 陆钦南当然知道,这是他偷来的一部分啊。他蹙着眉头,捏住她下颚,要她张嘴,怎么可以忍受她先撩开一场活色生香后就要收手?他不许的。 她被迫张嘴,想咬下去时,又尝到了甜味。 “门内有GOD——唔。” 害怕的情绪终于被情|欲的潮水无情地覆上去了,一浪又一浪袭上来,覆上去。 “门内有GOD,又有你这靓绝全港的霓虹。” 他俯身,捧起她的脸,一手揩掉她唇角的奶油,吻住她合不上的嘴,吸住她的软舌,贪婪地汲取她的甜蜜津液。他搂紧她细腰,让她完全靠进他怀里。他抱起她,让她坐橱柜上,同她唇上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