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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姑娘惋惜的叹气,“要是有机会看一看就好了。” “是啊,”弥月随口附和,“要是能有机会再看看就好了。” 圆脸姑娘收了钱,又随意拣出几本其他版本的纪念册作为赠品,一起收进了一个印有博物馆LOGO的布袋子里递给弥月,“欢迎再次光临。” 弥月笑着接过,“有机会一定会再来的。也希望你们的博物馆越办越好。” 圆脸姑娘笑着道谢,起身送他离开。 两个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门外几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派头十足的中年男人。 这是一位很英俊的中年大叔,面容英俊,身形挺拔,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非常儒雅的书卷气。 天气已经转暖,这个时候很多年轻人都已经穿起了短T。弥月是因为下午要去讲课,所以穿了比较正式一些的衬衫和长裤。就这样他也觉得有些热了,特意把袖口卷了起来。 但这位中年大叔却穿着笔挺的衬衫和西装,浑身上下熨得平平整整,一丝褶皱都没有,像一位老派的绅士,严肃,考究,一丝不苟。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学者似的气场,弥月在看见他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 蛮亲切的。 好像这个人,他以前曾经在那里见过似的。 走在弥月身边的圆脸姑娘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馆长”。 弥月很意外能建起这样规模的博物馆的人,原来还这样年轻。 他不认识这位馆长,贸然凑上去打招呼也不合适,就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馆长看着他,深邃的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你以前曾经见过血纹瓷的胆瓶?能说说吗?” 弥月诧异,“啊?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我也只见过一面。后来听说收藏胆瓶的那位老人家已经过世了。他的儿女有的出国,有的搬去了其他城市。那对胆瓶听说也已经转手了。” 收藏界有很多藏家都非常低调,轻易不会公开自己的藏品。有些人甚至连面都不露,买卖藏品也都是委托经纪人出面来cao作。 所以馆长真要问起胆瓶的下落,弥月也是不知道的。 还好馆长也清楚这一点,并没有很失礼的问起这个问题。反而十分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听说这位小友也是行内人?” 他站在弥月的面前,明明身高不及弥月,但硬是站出了一种高出他几个头的气势。 “我在研究所工作。”弥月克制住了想要后退两步的感觉,若无其事的答道:“也参与博物馆的一些维护工作。所以……也算同行吧。” 馆长点了点头,说了句后生可畏。 弥月目送馆长一行人离开,悄悄问圆脸姑娘,“你们馆长是什么人啊?” “他姓严,以前应该在国外工作,好像是做金融这一行的。挣的钱都用来收集流落海外的文物,省博有一套明万历龙纹青花大盘,就是我们严馆长捐赠的。” 弥月前几天才去过省博,圆脸姑娘说的那套展品,他还有印象。只是没想到那套盘子还跟这位严馆长这么有渊源。 “后来大概是跟省博那边产生分歧了,”圆脸姑娘摊手,“严馆长就萌生了自己建博物馆的念头。” 弥月冲着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圆脸姑娘笑着说:“我也觉得严馆长好厉害。” 一脸崇拜的样子,看得出这位馆长在员工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弥月拎着袋子走出了博物馆,坐进车里的时候,那种有些古怪的熟悉感又一次浮上心头。 他的眼神、说话的样子、甚至他的声音…… 弥月心想,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弥月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严馆长的信息。但这位馆长好像特别低调,弥月搜了半天也只知道他叫严赋,在国外生活多年,曾就职于某著名投资公司。他曾经数次将流落海外的文物带回国,媒体给他的定位是:爱国商人。 至于私人博物馆和他最近几年的动态,网络上就比较少见了。弥月搜到博物馆开张的新闻,和一些业内人士对馆藏展品的介绍。但有关这位神秘馆长的报道却不多。 弥月就有些困惑了。从严赋的介绍上来看,他跟这人应该是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的。 但熟悉的感觉如此鲜明,弥月很难把它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弥月把网页上搜到的一张严赋的照片保存下来,打算回去以后问问林青山。 弥月出门之前跟大毛小毛都商量好了,他白天出去办事,晚上带它们出去散步。 两只毛茸茸都已经大度的答应了,所以弥月中午就不再绕路回秦家,而是随意在外面找了个小餐馆解决了午饭,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跟着导航去了滨海大学的新校区。 滨海大学的新校区距离弥月两次出门遛猴的那片海滩并不远。据说新校区刚投用两年,目前还只有大一大二的学生在这边上课。 对有些人来说,新校区周边有些荒凉,但弥月却觉得这一带景色不错,又安静,是个适合读书学习的地方。 秦翰提前在门卫那里填好了访客登记,弥月只要拿出证件来核对一下,签个字,就被痛快的放行了。 校区面积很大,弥月绕了半天才找到考古系所在的教学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