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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安再来这么几次,他才是真的快疯了。 此时此刻,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一转,显示了大大的八个字:【壮士惜败,来日方长。】 [附近]【砚】:呵。 对面的【砚】虽然只发了一个“呵”字,大概是觉得自己很是高冷,但接下来发出的各种挑衅表情再次暴露了他的幼稚。 [当前]玩家【砚】对玩家【我爱软软】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当前]玩家【砚】对玩家【我爱软软】做了一个“看不起”的动作。 [当前]玩家【砚】对玩家【我爱软软】做了一个“给爷跪下”的动作。 [当前]玩家【砚】对玩家【我爱软软】…… 小孩儿也是被打压太久, 好不容易有一次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自然得好好羞辱一下他。 顾诀现在头疼,不想和小屁孩说话,他越说他怕是越快乐,所以顾诀一个字没回复,直接离开了当前频道。 阮安安全程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阮砚那小子的人物对着【我爱软软】比朝下的大拇指的时候,她简直气得想钻进去揪那小子的耳朵, 教教他在面对姐夫的时候, 什么是礼貌, 什么是体统。 但是顾诀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 他呼吸节奏平缓, 侧脸看起来很平静,轮廓清俊又好看, 没什么明显的喜怒,只是……突然间有些沉默。 阮安安看着正在传送中的人物,咽了咽口水。 “你输了,是不是被我讲的故事给影响了啊?” “……” 顾诀沉默三秒,“你――” 他想了又想,才挑出一个合适的说辞,“可能是因为你今天讲的故事......很有特色。” 阮安安眨了眨眼。 这是个褒义的还是贬义的“特色”? 算了,就当是褒义的好了。 阮安安清了清嗓子,总结了一下:“我讲这两个事,其实是觉得,‘小说来源于生活’这个说法简直太正确……你看,明明看起来那么不可思议的情节,现实里竟然真的发生啦!” “……”顾诀“嗯”了声。 心道:是啊,这不就是咱们的生活么。 随后又想到。 他们的生活,似乎比这个什么百亿女友还要复杂。 因为人家两个男主角,都是货真价实的穷啊。 …… 顾诀输了pk之后没什么心思打游戏了,阮安安也看得出来,两人准备熄灯睡觉。 顾诀去关灯回来坐到床边,阮安安边躺下边嘀咕:“你今晚怎么好像有点不爱说话......” “………” 他不是不爱说话,他是被那句“男主高兴疯了”给吓到了。 阮安安还在猜测:“是不是因为输给我弟弟了,耿耿于怀?” 顾诀关掉台灯,没回答,沉默地翻身上床。 这一系列的举动在她眼里更像是默认。 阮安安讲故事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他分心pk,帮助阮砚取得胜利的。 虽然她也不太确定自己的真实目的到底有没有达到…… 阮安安转而安慰他:“哎呀,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太在意啦。你看,他找你打一百次你赢了九十九次,那这一次就当是你让他......唔!” 顾诀掀开被子躺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扣着她的下巴和她接了个吻。 没有维持太久,但也不疾不徐地从唇中到唇角挨个亲完,才松开。 “没生气,我跟一个小孩儿生什么气。”顾诀说,“今天,主要是不想在游戏里浪费时间……我怕弄到太晚,你明早会迟到。” ――说这句话纯粹是因为习惯。 顾诀也是说完才意识到。 林松柏的亲外孙女,在林氏,迟个到这种事情算个屁呢。 “………” 这种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身边的人小声说了一句“臭流氓”。 这三个字立刻把顾诀给拉了回来。 阮安安嘴里的“臭流氓”,在他这里等同于“我可以”。 顾诀之前稍微有些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亲着她的耳垂,说:“宝贝,自己算算你出差走了多少天。” “……” 好像比一周要多,十天出头。 可能是要憋得挺...... 她还惦记着孩子,“笨笨……” “笨笨已经送出去了。”无良父亲说。 “……那你之后记得把人家接回来。” “放心。” 他的吻蔓延向其他地方,阮安安渐渐闭上了眼睛。 …… “今天累吗?” 半小时后,顾诀突然撑着身子问她。 阮安安无语至极,气喘吁吁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之前问我这个问题啊?现在问还有什么用?说得就像……”她咬了咬牙,脸红了,“我说累,就能停下一样。” 顾诀笑笑,没说话,专注手头工作。 某项运动对于阮安安来说堪比神仙助眠药,又是一夜好梦。 - 出差之后不需要立刻返工,有一到两天的休息时间。一般默认一天,两天的话是身体不舒服的员工才会申请。 但阮安安身份特殊,不能休息。 幸亏顾诀真的准确把控好了时间,她睡得很好。睡眠时间足够,所以早上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