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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温琴心胸腔内的郁气忽而被他戳散了,噗嗤笑出声来。 她一句也没问,他也没解释什么,温琴心却莫名释然,羞然将小脸埋入他衣襟。 离护卫远了,温琴心才从他身前探出小脸,把暖袖中的鎏金手炉递给他,柔柔道:“没有不信,我只是来给大人送手炉。” “哦。”裴砚本想抱她回去,可看她献宝似的模样,忽而觉得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回去,也不错。 他微微俯身,将温琴心放到雪面上,接过她手中鎏金手炉。 手炉温热,轻易将他身上轻寒驱散。 温琴心刚把一只手套入暖袖,另一只手便被他捉入掌心。 轻雪擦过颊边落下,温琴心听到他轻笑问:“真没什么想问我的?蓁蓁太省心,我这个夫君会没有用武之地。” 大人说她省心?温琴心诧然。 他替她安顿家人,因她得罪皇帝,为她争回嫁妆,甚至为她杀死嫡亲的堂兄。 在他眼里,那些都不算费心吗? 蓦地,温琴心胸腔里生出许多暖意,蓬蓬然填满心房,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惊雷果真是大人引来的吗?大人如何引的雷?”温琴心步子小,艳丽的裙摆漾过洁白雪面,般般入画。 裴砚调整步幅,也走得极慢。 紫貂氅衣落着薄薄一层雪色,眉梢也沾染零星雪絮,衬得他容色清泠隽逸。 “不是我,是刘道长。”裴砚攥着她纤手,将手炉收入袖袋,侧身替她戴好兜帽。 眸光在她眉眼处落了落,又继续缓步前行:“比起医术,刘道长更擅长制毒,天象历法、机关五行也有涉猎,于他而言,不是难事。” “刘道长?”温琴心对此人印象深刻,她定住脚步,仰面凝着裴砚,美目满是诧异,“大人体内所中之毒,不正是刘道长所制吗?他为何又会帮大人?” 裴砚立在她身侧,垂眸凝着她,望见她被寒风吹红的鼻尖,忍不住抬起指骨轻蹭两下。 “蓁蓁,只要诱惑足够大,便没有永远的敌人。”他淡淡道。 温琴心似懂非懂,不明白裴砚抛出的是怎样的诱饵,比皇帝能给刘道长的诱惑更大。 微微颔首,她并未细问,转而问起另一桩:“大人请立云妃娘娘腹中孩儿为太子,也是因为诱惑够大吗?” 闻言,裴砚朗声一笑,忽而展臂锁住她细腰,俯身狠狠厮磨她丰艳的唇。 他身量高,温琴心不自觉地扬起细颈,承受他令人心慌意乱的霸道。 柔软的雪狐毛兜帽被寒风吹落,无力地垂在她脑后,颈间升腾的热意逸散些许。 雪絮柔柔落在二人发顶、肩头,平添一分温柔凉意,她雪颊却热霞醺然。 落雪簌簌,他终于饶过她。 胸腔内怦然跳动着,温琴心气息不稳。 暖袖不知何时落在雪面上,她纤手攥着他衣襟,眉心轻抵他肩窝,微微喘着气。 “世间唯一能诱惑我的,只有蓁蓁。”温琴心听到头顶一声轻叹,心弦被狠狠拨动,心尖也跟着发颤。 这般直白的情话,若是换了旁人说,温琴心甚至会嫌弃污耳。 裴砚语气淡然说出来,却无端让人信服,仿佛他只是在解释她方才那句疑惑。 饶是如此,她仍忍不住为之悸动。 夜里,风声愈紧,狠狠摇动庭中光秃秃的枝条。 枝上仅剩的叶片亦被狂风剥落,覆着一层薄薄雪色,衬得越发细弱。 风雪中,发出声声呜鸣。 内室暖融如春,鎏金银鸭炉中雅香缓缓弥散。 曲屏上,山峦迤逦,水色朦胧,皱乱的锦被轻轻拢住纤丽雪色。 烟峦雪坳,遍染桃绯。 翌日醒来,大雪已停,檐下挂着晶莹冰凌。 裴璇立在廊下,拿丫鬟们准备好的金弹珠砸冰凌玩。 那些金珠,原是温琴心预备着年下打赏下人的,见她心情不太好,只得由她。 弹珠滚落庭院,被丫鬟们欢欢喜喜捡去分了。 裴璇感受到她们的欢喜,神色总算缓和些。 “究竟什么事,惹得璇meimei这般不开心,连武馆也不去了?”温琴心拉着她冰凉的手,往内室去。 双双坐在美人榻上,听到院中琉璃招呼众人打雪仗的笑声,裴璇捞过一只绣枕,狠狠捶了两下。 随即,她怀抱绣枕,下巴搁在绣枕上,望着温琴心。 往日清明的眉眼间,萦着无尽的烦恼:“温jiejie,戚绍明日出征北疆,征战北剌。” “戚国公府的戚小将军?”温琴心黛眉微挑,微微倾身,饶有兴致望着裴璇。 昨夜听大人提过,北剌大军犯境,战报正巧在揽月楼被毁的时辰入宫,英武将军戚绍主动请缨迎战。 “对。”裴璇颔首,神情有些不自在,没看温琴心的眼睛,只垂首盯着枕上绣纹瞧,“他算什么小将军,连我都打不过,从小到大被我欺负。若非我生得是女儿身,也轮不到他当这英武将军。” “我怎么听说,这位小将军虽出身高门,战功却是实打实的?”温琴心想起从前听jiejie讲的故事,忍不住问,“小将军真的十五岁便上阵杀敌了?” “对,跟他三叔一起去的北疆,只可惜他三叔旧伤复发,没及时医治,死在北剌铁蹄之下。”裴璇说着,语气有些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