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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尧臣止住了话头,问:“不听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妈的,想不起来了,就是说过去的事就玩蛋去,五光十色都是当下和未来的。”顾玉琢举起啤酒罐,“来,兄弟,干一个。” 干了这杯,就都忘了吧。 烤串配啤酒,一笔揭过旧时悲恸。俩人你一罐,我一罐,喝到天蒙蒙亮,顾玉琢喝得舌头都大了。 临睡前,还拍了张和许尧臣头凑头的照片发给陆南川,表示和兄弟要同床共枕了,高兴。 发完,攥着手机就闭了眼。 厉扬和吴曈这边刚落地,还没等走下飞机,吴曈的手机就聒噪起来,接起来没说两句,他就一脸懵逼地捂着听筒把手机举过来,小声说:“陆南川,不知道什么事儿。” 厉扬莫名其妙接过来,正要寒暄两句,就听陆南川道:“废话就不用了。你公寓在哪?顾玉琢和你那位喝得不省人事,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大早起的,厉扬就听自己血压带着呼哨声,蹭一下飚上了高空。 第43章 陆南川是一股轻易不和杂七杂八人物为伍的清流,据传甭管是粉丝还是对家都没能挖出他是从哪颗石头里蹦出来的神人,来历成谜。但圈子里传言一向不可靠,话传到厉扬耳朵里,他压根没当回事,听听就算了。 所以当他在家门口看见陆南川时,反倒起了几分好奇——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让顾玉琢给搞了个五迷三道的? “开门吧。”原本靠在门侧的陆南川站直了,一指门锁,半点没客气。 厉扬打量他一眼,过去验指纹时候问:“到多久了?” 陆南川低头看表,“三十二分钟零五十七秒。恕我直言,你司机车速有点慢。” ——七八点钟,正碰上早高峰,开个飞碟也得堵。但这种话跟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仙男说不来,厉扬懒得跟他废话。 门开,厉扬一侧身,“请吧。” 陆南川两手插着口袋,微一颔首,进了门。他教养好,站在玄关并不四下打量,只是问厉扬,是否要换拖鞋。 厉扬觉得有意思,这么个人,身上居然还能沾点烟火气。 “不用。”他道,“主卧在右手边,直走。” 两人前后脚迈进客厅,又前后脚顿住—— 茶几上、地毯上一片狼藉,啤酒罐和竹签彼此相拥,难舍难分,薯片开了七八袋,水果干犹如天女散花,在夹缝给这乱局铺了些点缀。 一眼看去,整个场面活像被十条狗上蹿下跳地祸祸过,是个十分合格的狗窝。 陆南川一时表情失控,转过头问厉扬:“他们到底干什么了?” “要不是你给我来了一道晴天霹雳,我这会儿已经在公司当牛做马了。”相较之下,厉扬倒是很松弛,“与其在这猜,不如进去问问。怎么,不敢吗?”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厉总也是一把刻薄外人的好手。” 厉扬抬腿跟上他,“谬赞。” 卧室里,暖风开着,热乎乎的。床上两位,一个干脆打了赤膊,就剩一条裤子套着,另一个睡得自由奔放,头横在对方大腿上,哈喇子都要流下来。 床上被子让两人绞成抹布片,卷了一半在许尧臣肚子上。 站在床前的两位不由地跟对方交换了个眼神,并在这一眼里达成了奇异的默契—— 陆南川在床下捡着了顾玉琢的薄毛衫,一步迈过去,不由分说把人拽起来,在二百五迷迷糊糊中把脑袋给他套上了。 厉扬简单明了,单腿往床上一跪,直接拿被子把许尧臣缠了一圈,托着他后脑勺给垫了个枕头。 床上的两个也不是死猪,这一折腾,同时睁了眼——一眼万年。 不能说是平地一声雷,只能说是平地没了半条命。 顾玉琢祭出他新得的口头禅“卧槽”,许尧臣暗自附和了一声,然后就听陆南川问:“艹谁?” 二百五傻眼了,晓得这不是白日发梦,而是活生生的陆南川到了眼前。尚未清醒的脑子犹如生锈的老机器,什么也思考不出来。顾玉琢傻愣着,心说搞什么飞机,他为啥来了?那我岂不是要暴露了?脸要往哪搁?姓许的会不会笑成蛆? 然而心里嘀咕一套,嘴上又是另一套,他裹着毛衣扭了扭,睡眼惺忪地问:“陆老师,有点扎,我里面还有件打底短袖在哪呢?” 陆南川额角青筋都要蹦出三尺高了,“短袖都脱了,你扒的挺彻底啊。” 许尧臣旁边听着,心说傻逼,紧接着一转头对上厉扬,立马怂了,往前一拱,满脸痛苦,“你绑着我干什么,勒得想吐。” 这边顾玉琢也算醒了,一听,暗道声狗比戏精,说来就来。 “有功夫听墙角不如讲讲你是怎么一丝不挂的。”陆南川把这二百五脑袋掰正了,把扎扎的马海毛毛衣又给他紧了紧。 顾玉琢扎得难受,爪子一伸,祸水东引,“不是我干的。” 于是厉扬弯身,抚摸着许尧臣乱蓬蓬的脑袋,“他说不是他干的,那是你干的?” 许尧臣头一扭,冲着顾玉琢,“你爹的。” 顾玉琢有样学样,谁还不是个戏精了,就是不要脸呗,不要就不要。他把额头往陆南川肚皮上一贴,“陆老师,头晕——” 看见人了,又热乎乎投怀送抱了,陆南川舍不得给二百五扔出去,手托起他下巴,跟挂着俩黑眼圈的醉鬼眼对眼,“下不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