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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天帝的朝堂之上文武大臣几无党派之争,尽皆扬言是效忠天帝之辈。且其中跟随天帝潜邸走来的臣子便占了尽一半人物,便连今年科举殿试出来的三十名天子门生,亦对天帝忠心耿耿愿肝脑涂地以报恩德。边疆军士又是天帝一手锤炼,眼下带兵的又是从前马背上的老人,而外族因天启兵力强盛,国主手腕强硬,加之又被蛮族一事震慑,几乎都被吓破了胆,已是投了诚。没有贪官污吏,律法严明,天下百姓亦有太平日子可过,繁华盛世可期。遂眼下,天启无外忧,无内患,无民怨,只要当权之人不横生变故,如今境况已然是一强大盛世的开端。” 纪妤童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站在公正的角度来看待的,抛开他于自己事上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帝王他绝对是称职的,亦是天下,乃至于百姓们所需要的。 而这也是为何她迟迟一月都在思量而未曾盲目做些什么的原因,她不想因私事动摇到国本,更不想波及到百姓身上去。遂现下,她需要不同的声音,来告诉她于这样的时代下,什么做法才是可靠的,有效的。 “所以,若是你,你会要从何处着手?” 她说的虽然都对,但太过笼统,放眼朝堂,乃至任何一个着眼于天下大势的男子都可以说得。但她一女子,能够将目光放眼于此已是难得。 仅仅是如此的话,实不值得令他另眼高看。 但缪靳却未将心中想法直言于她,而是好整以暇的点点头,不答反问:“你欲如何,又做了何打算?” 纪妤童自知以她如今的眼界思维断然是不可能与他一个游刃有余的封建帝王去攀比,也没有自得到以为她以一个现代人的观念来看待当下的局势便会令得他高看,甚至于惊为天人。现代人懂看得再多,懂得再多,却在人心权术一道是无法与古人相提并论的。 遂她现下便摒弃其他,只以一个虚心求教的姿态来认真斟酌这一块敲门砖要如何敲,才能得以入内学到真章。 且她也不怕告诉他她的想法,以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唯我独尊的性格,他是不会将一只家雀的威胁看在眼里。他会看着她,任由她去扑腾,然后在她成长为足以令他感兴趣,令他升起警惕之心与战意时,会在她以为她要成功的那一刻,给予她重重一击。所以现在,她可以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向他展露一切,进而得到他的指点,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军权,政权,尽在你手,我若此刻贸然插手实属师出无名,只有弊无利,此法便暂通不得。那么,我唯有另辟蹊径。” 缪靳微来了兴致,却淡淡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纪妤童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只看着他的目光通透而犀利:“你的性格霸道强势,独断朝纲,且你也不会是甘心仅仅只是守着现有的国土,现下的成就,便会心满意足之人。当朝堂之事于你再无挑战兴趣时,你的目光与野心便会放在其他的地方,你会扩大你的霸业版图,而随着你所拥有的越来越多,你的欲望便会越来越大,你的野心便永远不会得到满足,你的脾气亦会随着你所拥有的权势和无人敢驳的天下而越来越大,刚愎自用将成为你的座右铭,暴虐之君将成为你未来会走到的方向,朝臣百姓亦会在你的高压下苦不堪言,届时,你的威信威望自会一落千丈。而我要做的,只需要将你已经清晰明了的未来加快到来。” 话落,才微微歪了下头看着他,粉嫩的唇瓣微微扬起,姣美的脸颊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比之阁外冬雪带着些女子温度的清凌嗓音开口说道:“天帝以为,我方才所言如何,可有几成把握可成?” 不等他开口,她又有些懊恼的颦了下眉,极为认真的分析:“可我虽有了大的方向,但内里却空无一物。这一月来,我不过才寻了不多名才华无处施展之人考校,虽有所收获,但却收效甚慢。遂想请教一下天帝,若我要在五年之内快速达成目标,应如何去做?” 阁内伺候的宫人知道帝后相处并不似外界以为那般恩爱,却仍多是天帝迁就娘娘。可如此般预谋谋反谋害帝王之言却是第一次听说,众人听在耳中无不觉如惊涛骇浪,惊恐万状,亦默不作声的瑟缩跪下俯趴在地不敢发出分毫动静。 她脸上的神色那般坦然认真,好像真的只是一个虚心求学的学子在求教如何解开困扰她的疑惑,而不是在向一个帝王询问要用什么方法来打赢他。 而他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甚至有些摸不清她方才那一番话语,是单纯的就那般无有隐藏的全数告知他她的打算,还是在向他施展她那莫测的能力,而引诱他朝着她口中所讲的那条道路上去。 缪靳不得不承认,他确是小看了她,有些话众人皆知,却无人敢提。而有些话,却又如警言令他深思。 而她亦如他了解她般看透了他,她所说他的每一条每一项,都说在了他心中痒处,他确实不会只满足于现状,天下如此之大,总有更多未能收腹的地方等着他去征服。所以,他才会于心中对她的看法更慎重了一分。 可她既能揣度他的心思,未尝不知道他听后会作何反应,可她却仍是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她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就那般自信他不会将她扼杀在萌芽,手段狠厉的令她出师未捷? 纪妤童好似对他越加幽暗莫测的目光无有察觉,见他不复方才面带笑意而深沉冷峻的样子,便缓步行至近前,微垂着头看他,再次问道:“不知天帝可有何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