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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之前,川州一道观亦盛名颇高,可还不是算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如今这位不出世的高人竟也如此,难道是这时代果真无真正能懂得推演,能窥得一丝天机的高人吗? 纪妤童闭上眼,将眼中的绝望与茫然掩盖,深吸口气再睁开时,已然又恢复了平静,便连身上那股如被世界抛弃的失魂落魄亦不见踪影。 缪靳紧握着手已站在窗纸前,方才她闭眼时周身流露的绝望,和莫大的伤怀,只差一点,便让他忍不住破窗而出,大步走过去将她紧紧抱住,让她以后再不露出那样令他窒闷的神情,令她以后都靠在他的怀中享受安稳。 可他终是忍了下来,不能让她知道,她此刻的失望,她的绝望,都是他偷梁换柱送到她面前的。他亦会弄清楚,她的身世,她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若是无碍,他亦会满足她。 “安先生,” 纪妤童站起身,明澈的眸光,透亮,冰冷,如寒冰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缓缓勾起唇,似笑非笑道:“你那些似是而非糊弄人的话,糊弄不了我。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本事,看出我的来历。” 见他张口欲言,她又看似漫不经心道:“你若能答对了,我便给你白银万两以表感谢,并对我此刻对你不敬的言语态度诚心道歉,且奉你如神明,以后我便是你最忠实的信众。便是你要我全部身家财产,我亦不会眨下眼睛。你若直接承认答不出,我自也不会如何。可你若事到如今仍然要不懂装懂,那就别怪我掀了你的府门,揭了你的假面!” 安先生面无异色的仰头与她对视,后背却已被冷汗浸透。这女子心志之坚定世所罕见,她从始至终竟未曾有丁点动摇,且眼神竟也如此咄人,比之身后那位怕也是不差什么了。可现下,他可要如何收场是好啊。 “我......” “安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你实话实说,今日之事只存于你我之耳。若你仍要骗我,后果如何,且看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纪妤童承认,她此刻有恼羞成怒,亦有激将。若在平日,依她的性子,是如何不会如此咄咄逼人。可距那北疆王既定的时辰越近,她的心中便越有紧迫,加之期望多高,如今失望就有多大。且她反而希望他是有真本事,而又被自己激怒,便是不给自己指路,但能透露一丁点消息也好,这样她也有可求的动力。 可事实证明,她终要再次无功而返。这个安先生从容不怕的神色虽然不再,可面上不仅没有被冒犯的怒色,反而眼底深处有慌乱,有惧怕。这些微不可察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 她长叹了声,将脸上的倨傲之色收敛,淡淡道:“今日于贵府门前大闹实在失礼,但安先生招摇撞骗,此行径比之我可要恶劣太多。今日这算命之资,便两两相抵了。只你可想过,若有人真走投无路求到你处,你胡编乱造糊弄于人,说不得一言一语便会造成他人性命之大事。需知,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给你一个忠告,好自为之。” 好半晌,安先生方吁了口气,眼神复杂的望着房门的方向,随后又定了定神,立马站起来小跑到隔窗前,惴惴不安道:“回贵人,小姐才智高深,在下实不是对手。这,您看在下可否离开?” 他等了一会,那窗后都无一丝动静,想了想,便大着胆子趴在上面往里看,透过细密的丝帛朦朦胧胧可看出里面已空无一人,刚拍着胸脯摇着头大喘气,肩上就猛不丁被人拍了下。 “啊!” “不用回头。” “是是是,你可是还有何吩咐?” 安先生当真不敢一动,僵着身子微微佝偻着,只眼珠子不停乱转着。下一瞬,一只大手便突兀的出现在眼前,若不是肩膀被人按着,他当真是要惊跳了起来。 惊魂不定中,身后无有起伏的冰冷男声再次响起:“拿上你的酬劳,闭紧嘴巴,将今日之事烂死在腹中,即刻离开。两年内,不许在京都出现!” “是是是,在下一定谨记,绝不将此事外传,否则定让在下横死野外,不得超生!” 旋即,那大手中拎着的黑色钱袋便被丢进了怀里,肩上的大手也随之离开。再回头时身后和包厢内已无半丝人影痕迹。 安先生大大松了口气,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咧嘴一笑便塞进怀中。未再停留,将身上这套被人准备的衣物扇子迅速脱下,便一路低着头快步出了城。 此后果真未向京都乃至周边城镇去过,只斗转星移,他因胡编坑蒙间接害人性命惹上大麻烦时,不期然便想起曾有一女子提醒过他,可他却并未警醒,虽后悔却已晚矣。 含英含衣二婢见她神色不愉的从包厢内出来,悄声对视一眼便默不作声的紧跟在后面。甫一出了茶楼,便正正好看见大街上聚集了乌泱泱一片男女老少,且人人脸上都带着满满的气愤,个个义愤填膺口吐莲花各种怒骂,声音噪杂吵得人耳膜鼓噪嗡嗡作响。 二婢还未寻到这令城中百姓如此群情激奋的源头,猛然想到什么,连忙欲将姑娘拉回远离人潮以免受伤。可这一看,眼前哪里还有姑娘的影子? 二人当即便大惊失色,又连忙四顾去找靳五的影子,却发现连靳五都不见了! “姑娘不见了姐,是不是被卷进去了?这么多人万一姑娘受伤可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