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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谦觉得车里冷冷清清让人想打瞌睡,便打开音乐电台,好巧不巧正好播放刚才在MP3里听到《不分手的恋爱》:你的爱被埋葬,恨被收藏,痛应该原谅…… 天空突然飘起了白雪,星星点点落在挡风玻璃上,起初还是小水滴最后一点点堆积起来,雨刮左右摇晃着。 杨子谦眼中突然湿润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为谁而难过,想给林洛森打电话可又害怕他会担心自己,只好拨打给了远在藏地的杨桐,可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哥哥,出什么事吗?陈洲对你动手了?” “没有,哥哥就是,想你了,好好照顾自己。” 他刚要挂断电话杨桐就制止道:“哥哥,你声音有点哽咽,是傅斯昂让你难过还是林洛森发生了什么?” 毕竟对方是她的哥哥,两人相处了这么久时间,即便对方没有也没说,但能从语气中就能判定出来他困在了什么圈子里。 “洛森他,他脑部血块压迫了神经,此刻正在国外等待手术,但医生说成功率不到10%……” “哥哥……”杨桐也跟着难过起来,想着为何上天待他这般不公,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携手一生的人,居然还要跟他开这种致命玩笑,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洛森一定会好起来的。” 都知道这话太虚无缥缈了,可此刻除了逼自己相信其他的无能为力。 杨桐依旧放心不下他的安危问道:“陈洲的仇人是傅斯昂,你会不会有危险?” “你都说了他的仇人是傅斯昂,我都和他没有关系了,怎么会有危险。”杨子谦勉强笑着掩饰着。 “可是你是他的弱点呀,以前傅斯昂手段凶残,像陈洲这样的人他一定不会手软,可现在说不定他会为了你什么都顾不上,你自己也要当心一点。” 当一个人有了弱点后就会变成优柔寡断的人,思量太多反而不战而屈人之兵,上次便是这样。 杨子谦怕再和她说下去杨桐就要飞回来了,只好找了些借口搪塞过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想起刚才莫辰阳问他的话,真是可笑,居然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情感,除了恨只有相互利用关系。 他刚下车就看到傅斯昂只穿了件单薄的病服着急得准备去拦车,杨子谦心中怒气窜了上来,跑过去吼道:“傅斯昂,你是不是嫌你命长,你都这个样子还不安生一点,你要去送死尽管去,反正陈洲的人说不定也在路上等着你……”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一包行李掉落在地,傅斯昂紧紧抱着他松了一口气,杨子谦奋力推开他,“伤成这样了还想要……” “我还以为你被陈洲又带走了……”傅斯昂面对他的指责没有生气还咧嘴一笑,看到他脚边的行李,“你回去给我拿衣服了?” “别误会,这衣服是莫辰阳收拾的,我回去只是拿你整理好的资料,顺便送达他的心意。” “杨子谦,谢谢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 杨子谦弯腰提起那袋衣服不禁笑了一声,一脸无所谓,“傅先生,我说过我们此刻只是合作关系,让陈洲伏法后我们最好也别见面了。” 他不管身后站立之人是何表情,拎着衣服就往病房中走回去,现在手中的资料算是齐全了些,他一直埋头整理着所有的线索和有关陈洲的一切事物,连傅斯昂什么时候回房都没怎么留意。 原来这个陈洲在国外就有走私的勾当,当时在国外是一位道上老大的打手,曾进了几次当地的警局,但仗着他老大的关系都被保释出来,后来是他在收高利贷时和一群混子打死了人,正好被傅斯昂看到就报警送了进去,当年被关了五年,但不知道因什么原因就被释放出来直接回国了。 不过以他的身份想必傅东当时一定想了不少法子保他出来,后来他整容改头换面又用了陈洲的名字在滨海一带养伤,一年后成了当地道上老大。 原来滨海不仅是傅东的大本营还是陈洲起死回生的地方。他回来报复的第一个人就是傅老爷子,当时监控只拍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进入过船舱控制室,可画面太过模糊,加之年限又久远根本就无法判定此人就是陈洲。 “我们现在虽然有各种线索都指向陈洲,可是缺少一份致命的指控,现在连一个证人都没有,要如何解决?”杨子谦敲着脑袋犯难。 傅斯昂也在床头上看着电脑里的资料,“或许我们可以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68、情感走向 虽对陈洲了解不够彻底,但从他这几次来的打击报复看,此人生性多疑,加之之前在监狱中被虐待过,也极易善于伪装和动怒,以他部署的眼线不可能不知道两人此刻在医院,他没有选择动手,一定是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打个措手不及。 傅斯昂在查陈洲时无意查到莫琳当年腿受伤的缘由,当时她一人去巡视项目,经过一个转弯处时一辆大卡车直接朝她冲了过来,那段路角只有一个摄像头,只拍到了车辆颜色和车型,并没有拍下里面的司机和车牌号。 但从拍摄下来的画面看,逃逸司机撞了人后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很巧妙的绕着离开,调了好几个街边的摄像头都没有发现那辆卡车,很显然他早就已经为早就找了一条隐蔽的小道,这是一场蓄意谋害的车祸,而事故发生地点就在滨海那所离孤儿院不远的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