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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介意二婚吗?”杨子谦还是忐忑问起。 “只要那人是你,我不介意任何事。”林洛森会心一笑,“子谦,你愿意将我们的革命友谊升华一下吗?” 杨子谦一把拉住他揽入怀中,大笑道:“我就知道老天一定不会对我太无情,给我送来了一个专属主治医生。” 面前坐着两人互相揉着各自的胳膊,还同时伸出他们的手在前面,杨子谦斜视一眼,挑着眉道:“你们干嘛?” 杨桐和于泽对视一眼,打了个寒噤,边说边抖动着胳膊:“鸡皮疙瘩应该能掉满一地。” 世间的事就是妙不可言,环环相扣,若不是遇见傅斯昂便不会去郊外打探对方敌情,更不可能会受伤得林洛森救治,也便不会有这么一段奇妙的际遇。 是日,杨子谦按照计划打探到灯煌娱乐会所正在招服务员,他便就此混入进去。 先前几天都风平浪静,也没有见到陈洲,不过还是得知了一些八卦消息。 听里面其他服务员小声议论,这位陈洲确实是道上人物,他的手以前打人受过伤因此才纹身遮掩,还有一个癖好,喜欢制服,尤其是学生制服。 难怪那日那位姑娘手忙脚乱打碎杯子不仅没责备,还请她一起共进晚餐,衣冠楚楚原来也是个人渣。 领班让他给楼上包厢送酒水,“子谦,那位客人点名要让你送进去,你可得机灵点,他可是我们的福头,不能得罪了。” 杨子谦手中端着上好年份的酒,心里琢磨着到底会是谁,突然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陈洲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眼下还没有正式开展线索搜集,要是暴露不仅会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牵连家里的人。 他谨慎敲着门进入,屋内灯光有些昏暗,用余光瞟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按照服务生培训守则,进屋不要东张西望打探顾客。杨子谦小心翼翼把酒放在桌上,面前还有一个生日蛋糕。 “先生,您的酒就先给您放置桌上了,看您是在等人过生日,这边就不打扰……” 他话还没有说完,面前那个男人拿出一个礼盒放在他面前,“打开看看。” 这声音太过耳熟,只听一个字杨子谦便就知道此人是谁,他将端盘双手抱着起身抬头看过去,傅斯昂正笑着盯着他。 “还真是阴魂不散,你又想干嘛?”虽然他很想报复此人,做梦都想,可也得分清时间场合地点。 傅斯昂躬身打开他面前的礼盒,里面是一块手表,看样子是块名表,“你的生日礼物。” 他不说还真是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去年这个时候两人刚领证不久,傅斯昂在这天外出,傅家的人也没准备什么,倒是杨桐和于泽给他煮了碗长寿面。 “傅先生,我们相熟吗?这点把戏就想收买我,还是说让我拿着这点小恩小惠从此远离林洛森?”杨子谦觉得好笑至极,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 傅斯昂推着眼镜笑道:“你到底和洛森是什么关系?” “不明显吗?十指相扣你侬我侬的关系……”杨子谦耸着鼻头不屑回道:“我想你应该舍不得对林洛森动手段,至少你不舍得破坏年少情谊,除非你想让洛森憎恨你。” “照你这么说,我可以对你用手段了?” 傅斯昂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起身走到他跟前,“我说过,你没有那么容易逃脱,就算现在离婚了。” 杨子谦此刻一点也不惧怕他,没有那一纸婚书作为法律依据,此人要是对自己动手完全可以诉诸法律,他用端盘抵着他的胸口,讪笑一声,“傅先生,我想sao扰性质的行政拘留处分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好处。” 傅斯昂侧头靠近他耳旁,“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音刚落,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熊猫服饰的人蹦蹦跳跳进屋,笨拙跳了一小段舞蹈,气喘吁吁取下头戴,两人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林洛森,在他背后还有两人端着礼品和蛋糕。 “子谦,这是我们认识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我知道你有事赴不了约,那我就来找你,哪怕横跨大西洋,也会亲自将这份蛋糕送到你面前。” 尽管此刻是严寒冬日,但林洛森的头发还是被汗水浸湿,白净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更加俊秀。 他走到傅斯昂面前,“傅先生,还得多谢你提供场所。” 杨子谦转身就熊抱着他,将头搁在他熊套肩头,“谢谢,我何其有幸……” 傅斯昂一股无名之火冒气,他一把拉扯杨子谦和他分离开来,“杨子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子谦猛地甩开拉扯他的手,拉起林洛森的手,高傲扬起嗓子道:“我这人不喜欢喝酒,要是觉得我服务态度不佳,你大可以去投诉我,或者再用你强硬的手段使些花招出来,你不会还以为我会怕你吧。” 林洛森举起与杨子谦十指紧扣的手,很有礼貌笑道:“我想傅先生知书识礼,受过高等教育,应该知道成人之美,也应该懂得善恶终有报这么浅显的道理。” 他们二人拉着手晃悠着有说有笑地转身出门,正好碰到小安端着长寿面进来,他一脸错愕惊愕在原地,低声喊了声傅少先生,可对方并没有搭理他。 “傅少……” “扔了。”傅斯昂扶着额头拧着眉头揉着鼻梁处,“这就是你口中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