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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谦此刻脑中惊现十万个为什么,他有太多问题没有弄清楚,不知为何,总觉得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关于轮船爆炸一事,关于他舅舅的事就更加不能浮出水面。 傅东此刻也赶了出来,上前就一个劲儿的献殷勤,傅斯昂连冷脸都没有留给他直接拉着杨子谦去到地下车库。 将一群人抛下直接出来,其中还有前来讨伐之人,能不动声色淡然走出来的人恐怕只有傅斯昂了,而他的说辞即便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事是傅东自作主张那就让他自己来收拾残局。无论结果如何,他们的婚礼也会如期举行。 傅斯昂点燃一根烟背靠着车门抽着,眼神直勾勾看着杨子谦,从嘴里飘散出来的烟在他面前慢慢消失后又冉冉升起。 杨子谦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小安不在,只得又让自己当司机,转身就要打开车门却被傅斯昂拽着抵在了车门前。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点我早知道了。” 杨子谦不紧不慢吸着他吐出的二手烟,被呛得咳嗽起来,说起来一定没人相信,他活得现在还没有抽过烟,只因他自己世界里的老爸便是抽烟过多导致肺癌,早早就抛下他们娘仨,而他的meimei在八岁那年也染上恶疾不治而亡,他总觉得没有照顾好meimei,不能再让这个meimei也出事,所以他一定要保证杨桐的安全。 对于这场鸿门宴看似是给杨子谦一个下马威,实则是想打傅斯昂的脸,他那高傲身姿经人这么戏弄说叨,不打击报复才怪。 还没等杨子谦说出他接下来的报复计划时,傅斯昂揽着他的腰冲上了他的唇,一股有些呛鼻还带着点清香的香烟气息从他的嘴里发散在自己的嘴里。 他又再次将他的嘴唇咬破,血腥味混合着烟味在两人唇齿间流溢着。 杨子谦手上的痛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嘴上又再次受创,他双手用力推开他,用手背抹着还在渗血的嘴角。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杨子谦不屑说完转身坐在驾驶座上,拉出前面的镜子看着自己的嘴皮,殷红的血还在往外冒着,拿着纸巾止住血,这点惯用伎俩他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再怒轰骂他是个变态,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傅斯昂从修长的手指中央弹掉剩余半截的香烟,低头笑了几声也进到车里。他手搭在车窗前,缓缓说道:“去城南墓地。” 眼下已经晚上九点,这个时间点陵园早就关门了,他脑子真是有大病才会选择这个时间点去墓地。 杨子谦猛踩油门玩起了飙车,城南墓地车辆少,直接飙到180码,是个人都有想宣泄的时候,而他此刻还真想拉着傅斯昂一起赴死,正好也是去墓地,直接往那里一趟都不用人搬。 傅斯昂在后座被颠得下意识抓住安全带,但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畏惧,反而直接笑了出来,但也没有任何的话语。 为了不给警察叔叔添麻烦,杨子谦终于还是将速度慢了下来,就在刚才一瞬间,他觉得要是死了还要和这人纠缠,那就真的成孽缘了,就算成了厉鬼和也不想再见到他。 “我还以为你真的会拉着我一起去地狱,没想到你还是不够胆子。”傅斯昂在后座嘲弄他一番,眼神看向外面昏黄的街道。 杨子谦抿了一下生疼的嘴角,也以同样嘲弄的口吻回应他:“刚才我还真想过,不过和你这种败类死在一起,会显得我很没骨气,怎么说也要看你求饶一回才甘心。” “你刚在酒店不还信誓旦旦上演一幕此生非我不可的戏码,现在就想让我死,要说败类,我看你离得也不远。” 他来了个急刹车,傅斯昂身体往前倾,头撞在后座椅上,见他缓慢撑起自己的头,杨子谦心中顿时爽快极了,回头看向他,“傅少,你可别把自己抬得太高,刚才那只是一场戏,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有真心?” 傅斯昂推着眼镜并没有理会他,下车走到陵园外,夜间此处是没有人来看守的,死人的坟墓也不需要看守,就算有盗墓也不是盗此处。 这里只有路边冷清的灯光,秋风吹着树木飒飒作响,没有旁人在,除了他们两人没有生人气息在此处响起。 “给你五分钟,想办法把门打开。”傅斯昂站在大门口悠悠地说着。 杨子谦翻着白眼不想搭理,白天不来祭拜,百鬼夜行,原来他也想躲在里面悄无声息。 大门是电子横栏,所幸门不高,纵身一翻就能跳上去,这招也是在上学时练就,看来上学学会的技能还真不少。 他跳了进去和傅斯昂一里一外对着话:“我可是三好青年,偷抢拐骗的事我可不会干,反正我已经进来了,你能不能进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为了防止有警报声,傅斯昂顺手脱掉风衣也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他脚刚一落地就直接拉拽着杨子谦往前方墓地走去,大步流星的步伐几度让杨子谦跟不上趟,几乎被拖着往前走。 他在一个墓碑前松开紧拽的胳膊,杨子谦力气没均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揉着臀部刚想大骂,侧头不经意间看到灯光下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那是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和他,还真是抱歉,没有按照你预想的一样,你说,我……是要该感谢你呢还是该遗憾,可惜你没能亲眼见到这一幕,实在太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