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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傅爷来了,在客厅正等着你,还有傅少先生。”他说着瞟了一眼揉着睡眼朦胧的杨子谦。 这个节骨眼来想必是因为食品中毒事件,可能也是顺道来看看傅家这个还未公开的傅少先生。 傅斯昂整理一下衣裳,冷漠说道:“他终于坐不住要找上门来了,让他先等着。” 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睡意绵绵的杨子谦,“收拾利索点,我可不想丢人。” 虽然事先知道他和傅东关系不好,让长辈等晚辈在豪门故事中应该算是大忌吧,说不定等下就会来一场狂风暴雨。 杨子谦想起之前在路途中碰到的傅成文,听说傅东一生也没有娶过妻子,膝下无子,傅家两兄弟,一直偏爱傅成文,先前傅斯昂找人撞了他的车,今日来不会是过来讨要说法的吧。 自古豪门都有一个不太好对付的恶毒婆婆,眼下傅斯昂父亲死在大火中,母亲成了痴呆傻子,家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大伯,只怕会是难缠之人。 15、交易 杨子谦率先一步来到客厅,看到在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身着一身定制的西装,看上去十分有成功人士的派头。 他手上正拿着昨晚傅斯昂带回来的文件,听到有脚步声缓缓抬头看着朝他走来之人,目不转睛仔细打量一番,从略显富态的下巴处发出沙哑的声音,“周伟跑了,没想到他的外甥倒是自投罗网成了傅家的媳妇,这是想声东击西呢还是想趁火打劫?” “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大伯,不过眼下看来好像叫不叫其实都无关紧要,你应该也不会接受吧。” 杨子谦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仔细瞧着,像是要把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看透,就连傅斯昂都没有他这般令人发憷的眼神。 傅东像是喉头卡着一口痰,声音极其拉扯,听到他这话倒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动怒,只道:“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斯昂不知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傅家和莫家的交情?” 他们之间的交情别的不知道,反正浅显的情谊媒体上都有报道出来,上一辈的同学之谊,这一辈的君子之交,各种夸耀之词都排版上了。 不过依照傅斯昂对莫辰阳的态度来看,好似也并没有如同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之势。 见他没有搭腔,傅东突然不明所以笑了一声,“且不论你是不是杀人凶手的亲人,总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世家素来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 杨子谦听到杀人凶手这四个字顿时火就上来了,眼下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他舅舅就是引爆轮船爆炸的元凶,不能仅凭他就此失踪便断定此事一定是他所为,自己从此也要背负杀人凶手外甥的罪名,这个黑锅他绝不会背。 “傅爷,我不是警察,但也是名记者,不管此事是如何发展,总得要有证据,凭空捏造任意揣测那叫诽谤,我舅舅现在失踪一年,我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难道我也有理由怀疑他是被你们绑走后杀人灭口的?”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傅东奋力拍着桌面怒吼起来,那张宽大松弛的rou脸略微抖动,脖子色号明显上了一个等次。 正在这时傅斯昂整理袖子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脖子稍显红润之人,笑着上前道:“大伯何苦过来自讨苦吃,我和谁结婚那是我的事,即便父亲还在,我也同样是这句话,倒是你,我都不怕脸上抹黑,你又为何如此cao心呢?” 豪门的婚姻就如同古时官宦世家,有时候就是需要用手段进行联姻,以前是为了地位和安稳,最重要的是双方获利,现在对于豪门商业大佬间也同样适应这个道理,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私事,还牵扯到商业和傅家门面问题。 虽然他这话表面上说得不痛不痒,不过句句都在踩踏傅东,没想到他会被这么一两句话给激怒,实在是不太像他以往的作风。 傅东压着刚才的气性舒缓一口气,用手指敲敲桌面上的文件,转开话题道:“傅氏集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岔子,你最好把这件事的尾巴掐掉,不然授权书你休想拿到,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只给你三天时间。” 他说完哼哧一声,出门前还特意警告了杨子谦,让他少在傅斯昂面前吹耳边风,他还不一定能正式成为傅家的一员。 其实这话是说给傅斯昂听的,杨子谦有没有吹耳边风他不知道,但只要他还在傅家,这个家他还是说话做主之人。 杨子谦偷瞄了一眼傅斯昂,以为他还真能只手遮天,没想到在家也被处处挤兑,按照他的性子,定是想厚积薄发来夺回政权最后将他们碾压。 正当他脑补出一场关于武装夺取政权的厮杀大戏时,傅斯昂站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像在看一个傻子在发呆神游。 “既然你这么幸灾乐祸,不如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三天给我搞定,不然……” 杨子谦被他这话打断思绪,昨晚还不以为然不接受自己的方案,今天就大变脸居然要交给自己,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不也一个德行吗? 他揉揉鼻头嬉笑着:“要是我没搞定,你是不是就要和我离婚,看在你这场案子损失惨重的份上,那我就少要你一点,你也不容易。” 其实还有一句在他心里默默念叨着,每天活得像个孙子一样,有家族企业固然好,可也得有全部话语权,不然还要一面维持经营一面抢夺实权,难怪他会这么阴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