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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家中打扫卫生的阿姨,他的孙子你去接一下。”傅斯昂扶着一侧桌椅冷冷打着电话。 杨子谦上前夺过他的手,冲他怒吼着:“傅斯昂,有种你冲我来,欺负一个孩子你算什么男人!” 傅斯昂手掐着他的脖子,但手上没有用力,用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脸,讪笑一声,“害怕了?既然是阿姨没有跟你讲清楚,那就让她带着孙子好好跟你说,也没有后顾之忧。” 杨子谦挥动一拳打在他脸上,后面两个保镖踉跄着站起来押着他,“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你要是敢动其他人,我不怕落个声名狼藉的下场,但我一定会拉你一起入沼泽地。” 傅斯昂嘴角被打出血来,用手指点着嘴唇看了一眼,挥手让两个保镖放了他,“威胁我?” 他斜抬着眼睛看着面前之人,语气逐渐温柔下来,“你怎么会舍得我死,此事我可以一笔勾销,但下次你若再乱动我东西,我说到做到。” 两名保镖打电话叫保洁阿姨过来打扫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屋子,而对于他自己的东西他不让外人碰,自己依次叠放整齐。 杨子谦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正在搬弄东西的人,心中不禁纳闷,这人要说没有大病是绝对不可能的,当时只是稍微弄乱了些客房里的东西他都打击报复,这下将他整个房间都弄得凌乱不堪还威胁他,居然还能这般同他轻言轻语说着。 可事实并非他想的如此简单,傅斯昂之所以没有这么大动干戈有动作,主要在于他大伯找人盯上了他,并不是因为怕他才无所作为,只是他大伯手中有一份授权书,只要谁拿到这份授权书,谁才能成为真正的傅氏掌门人。 而他这位大伯一向都偏袒傅成文,眼下还赶上了食品危机公关,要是此刻再落人口舌,再经过傅成文的嘴往外添油加醋,只怕会将这个风口浪尖指向他。 接连弄了两三个小时时间才将整个屋子恢复成原貌,屋中人逐渐散去,只留杨子谦和小安,傅斯昂弄完后便去洗澡,偌大的屋子瞬间恢复安静。 小安从厨房端出两份早餐,他默默站在一旁轻声道:“傅少先生,傅少其实挺在乎你的……” “打住……”杨子谦在他面前用手指撑起手掌打断道:“你见过在乎一个人会不顾对方意愿,掐脖子、用威胁的手段吗?” 小安低头不语,他从小就跟在傅斯昂身边,可以说从小就是他的保镖,对于他的秉性自己有时也揣摩不到。 从房间传出傅斯昂的声音,让人给他送浴巾进去,小安找出浴巾后塞到杨子谦手中。 “傅少先生,还是你给傅少送进去吧,我要去一趟幼儿园。” 杨子谦立马拉住他的胳膊,回头看了一眼里屋,压低嗓音道:“不是说一笔勾销了吗?他出尔反尔?” 小安呆呆摇着头,“傅少先生误会了,傅少说过的话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刚才打电话让其他弟兄过去了,他们电话现在打不通,我得去一趟。”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浴巾便匆匆离去。 杨子谦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浴巾,想起自己签订的婚前协议,他能言出必行,太阳今天难不成是从西边出来的? 洗澡不拿浴巾,得亏是在自己家中,倘若在其他地方,看谁给他送去,要么他自己光着身子出来。 杨子谦推门而入,在浴室门口冲里面喊着,“我把浴巾给你放门口了,你自己起身拿一下。” “送进来。” 他在门口徘徊不定,也不知在犹豫害怕什么,可笑的是他连死都不怕,居然会怕给他送浴巾,要是被他知道,说不定又有新法子出来对付自己了。 磨砂玻璃上全都笼罩着雾气,看不清里面那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表情,像是之前看的恐怖片,从白茫茫一片的雾气中突然出现一只带血的手。此刻他的心情不亚于在看鬼片。 傅斯昂半天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听得一阵水声,“怎么,是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10、谈条件 开玩笑,他会使的招数不也就是抢夺威胁掐脖子吗?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杨子谦深呼一口气拿着浴巾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里面被一股热气包裹着,空气中氤氲的水汽飘在他的发梢上,像是晨起的大雾一般朦胧。 他并没有看清眼前坐在浴缸里的人,将浴巾急速放在他身侧的台子上转身就要出去,可哪曾想走得过急,地板还很湿滑,一个溜步朝前滑着,身子往后倒在了浴缸里,水花四溅将整个周边都打湿,连玻璃上都被溅起水珠。 他躺在傅斯昂怀中,浴室的空气本就温热,水的温度一上来,杨子谦脸突然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他想要赶紧起身却被坐在水中之人拉住了手腕。 傅斯昂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当然,我巴不得下一刻钟你就自食其果。”杨子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眼下不能顺着他的话来。 “那不如今天我就成全你。”傅斯昂使劲儿拉着他的脖子往自己跟前带。 杨子谦心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比之前坐升降机过山车还要让他高度紧张。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听他老妈的话,多练练肌rou力量,面对眼前此人结实的胸肌和肱二头肌,他的力量简直弱爆了。 可两人的鼻尖刚碰到,傅斯昂眉头紧锁,捂着左边的腰,水滴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处滴落在他胸口上,这样一副极具诱惑力的躯体,别说女人,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嘴角要轻微上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