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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有些委屈,“我学过漂移,傅少,傅少先生请坐好,没人可以赢过我,我曾经好歹也是个专业的赛车手,请相信我的技术和安全系数。” 杨子谦以为傅斯昂会大发雷霆骂他,但他居然默许了,这个小安还真是不简单,只是他的贴身保镖,没想到他这么纵容他。 他的身手确实不错,能从夹道中央立起一侧车身从中间滑过,幸运的是这里不是在大马路上,只是郊区的一段柏油马路,不会被交警查到。 但也正是因为他发动漂移技能,后座两人才会靠得如此相近,杨子谦拼命死拉着傅斯昂的衣裳,手心全是汗,他跟小安又不熟,怎么相信他的技术,更何况万一出现意外,说不定还能拉着身旁之人垫背。 傅斯昂坐在一侧很淡定,看到杨子谦这般怕死,有些嫌弃的看向他一直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松开,你把我衣服拉皱了,拉我手。” 杨子谦也很鄙弃的松开,可刚一松开又来了侧位漂移,前面两车怕也是个赛车手,看到同行异常兴奋起来。 他来了个熊抱一下就抱住了傅斯昂的腰,眼睛紧闭着,以后找司机千万不要找学过赛车的,他开的是激情,而坐在里面的人玩的是心跳啊。 小安和那两辆车用双闪示意友好,终于在下一个路口挥手说有缘再见。 一切恢复风平浪静,车子平缓起来,而后座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分明是想拉着傅斯昂垫背,自己倒先怂了躲在他怀中,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杨子谦清着嗓子从他身上离开,不小心触碰到脚上的伤,痛感痛感脑中神经末梢传递过来,心中那团气就是散不去,眼下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翻着白眼将头偏向车窗,还故意往一侧挪了下位置。 小安从前方镜子中看到带有情绪的杨子谦,开口道:“傅少,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是我之前开赛车腿受伤的时候生气导致腿伤一直好不了,傅少先生应该多放松情绪,伤口才会好的更快。” 没想到他刚一说出伤口好的更快的说辞,杨子谦就接过话茬来,“更快?只怕我会溃烂的更快吧,也不知道谁昨晚说伤口结痂的时候再次揭开会更加酸爽,我看要不是为了要去见人,只怕这条腿就要废了。” 傅斯昂无奈扶了一下额头,这人怎么比他还要记仇,一件小事翻来覆去说个没完,为避免自己耳根子清净,他在身后淡然说着:“那也是你自找的,我不喜欢有人趁我不在时肆意动我东西,我可以承认昨晚伤了你的腿,但也是你有错在先。 还有,你舅舅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还有一个人的下半辈子,要论起来,你是不是要先向我道歉,不过我并不会接受,因为你们毁掉的是我的家。” “傅斯昂!”杨子谦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这转移话题还真是有一手,立马回身朝他怒吼起来,“凭什么认定我舅舅就是害你家的人,就因为他在出事前一天离职?就因为他现在失踪? 他现在生死未卜,即便他有罪,也是交由法律,你凭什么代替法律来执行。 还有,我嫁给你,是因为对我家人的保护,不是因为你的yin威,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来还是和气一团,眼下却因为小安多提的这一嘴而吵得不可开交,可傅斯昂并没有打算和他吵,有时候能动手就绝不会动嘴唠叨。 这话也刺激了傅斯昂,他一把将他拉扯过来按倒在后座上,手掐在他脖子上,“是吗?我不会那么快让你死,我会找到周伟,不止他,还有你meimei,我会百倍千倍的向那么讨要回来,让你们在我妈面前叩头谢罪。” 杨子谦额头暴起青筋,双手抓住他的手,蔑视讪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你只管犯法,我收集证据,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一定会将你亲手送进去。” 一个急刹车,傅斯昂的嘴碰上了杨子谦的唇,只是这一扑,两人的门牙差点没被磕下来。 小安在前方立即解释道:“傅少,傅二少在前面拦着我们的去路,不得已为之,sorry。” 傅斯昂皱着眉头起身,用手指关节摸了一下被磕破的嘴皮,他整理好衣裳,车窗外缓缓走过来一人,他靠近一侧的车窗轻叩几下,小安将车窗摇下。 “我大老远就看到大哥的车了,看这个方向,是要去医院?” 傅成文手搭在车窗沿上,往里看到了半躺在后座上的男人,揉着鼻头不怀好意笑着,“大哥,什么时候口味变了?也不介绍介绍。” 杨子谦撑着座椅缓慢起身,还没等他说着,傅斯昂推了一下眼睛框,侧头带着凌厉的眼神看向站在车外之人,“他是我夫人,你的大嫂。” 傅成文歪头看到两人戴的婚戒,捂嘴笑着,“大哥,你这是饥不择食啊,你这是忤逆了爸的意愿,虽说当时爸确实说先成家再立业,你就不挑食随便找一个?可被忘了,你这样做,不仅让傅家,更是让莫家没有台阶,你……” 傅斯昂轻蔑咧着一侧嘴角,“成文,小心前面的车。”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句巨大的响声,两车相撞,巨大的粉尘冲击而来,还好他们相隔甚远,不然也早就被那团巨大烟雾给包裹其中。 “下次再来说我时,注意找个停车场,哦对了,你今日遇到我捡了一条命,请珍惜。” 傅成文还沉浸在他的车被一俩铲土车撞毁的冲击中,小安早就开着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