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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许午遇先试探一句:“沈……月?” 沈星迷糊了,“什么?” 许午遇神态举止看上去没刚刚自然了,他问:“另一个沈星?” 沈星这才了然,她忙说:“不是。” “哦哦哦,”许午遇小声念一句,“还以为只有她才脾气那么大。” 沈星:“……” 她道歉:“对不起。” 许午遇闻声又看她一眼,“哦,大得没那么理直气壮。” 沈星:“……吃饭。” 许午遇笑一声,忽然问:“你们俩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啊?” 沈星沉默片刻,点点头。 “这情况挺少见的。” 沈星知道他什么意思,一般人格分裂,人格之间是不知道对方存在的,他们每一个人格都觉得自己才是身体的主导人格,也都想成为身体的主导人格。 但是“沈星”不一样,她不是被迫分裂出来的。 “她是来保护我的。” 所以她才会在某些情况主动选择退去,她也从来不想着占有这具身体。 许午遇点点头,没过多窥探,只是说一句:“刚刚那个名字是我们私下随口取的,没有冒犯的意思。” 沈星理解。 许午遇这才问:“她叫什么?” 沈星说:“她就是我,即便只是一种人格,她也是我。” 所以她就叫“沈星”。 许午遇“嗯”一声,没再继续问什么。 吃过饭,沈星收拾碗筷下楼,她把碗筷放进水池时冷不丁想去一个问题。 许午遇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去上厕所的? 她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他寻求过帮助。 那是不是代表…… 沈星眼睛一亮,心中隐隐激动。 她快速刷完,把厨房简单整理一下,想要上楼,忽然看到院门口蹲着一个人。 她眯眼,看到是傻条。 她唤一声:“傻条?” 傻条回头,看到她连忙站起来。 “嘿嘿。”他笑。 沈星问:“你吃饭了吗?” 傻条摇头,挺委屈地揉肚子。 沈星说:“那你过来,我给你弄吃的。” 傻条立刻蹦蹦跳跳进来,他穿得不多,晚上不冷,但他对火很好奇,蹲在炉前玩。 沈星叮嘱:“不要烧到自己。” 傻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沈星怕他不往心里去,只能换一种说法,“井,井知道吗?掉井里会死掉,被火烧到也会死掉。” 傻条果然吓得不行,他立刻扔了手里的细柴,抱着自己,怕得发抖。 沈星又怕真的吓到他,只能拍他的后背哄说:“没事没事,这里没有井,你也不要没事就玩火。” 傻条拼命点头,“没有井,不玩火!” “嗯,”沈星忽然好奇,“你是之前掉井里了吗?” 傻条先是恐慌地瞪大眼睛,随后又抱着自己缩成一团说:“傻掉了!傻掉了!” 沈星没听懂,“谁?” 傻条指着自己,“傻条!掉井里!傻掉了!” 沈星懂了,“你是说,你掉井里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傻条拼命点头。 沈星忽然发现什么,问:“那你以前叫什么?” 傻条表情很痛苦地思考,又很痛苦地摇头。 沈星:“好好好,不想了,不想了。” 她说完盛饭给傻条,傻条被饭烫到也要快点吃,生怕被抢。 沈星本想劝他慢点,但一想他平时总要自己抢吃的,又闭上嘴,安安静静看他一边烫得吐舌头一边高兴地吃。 傻条吃一半有被噎到,沈星才想起来厨房没水,水壶在二楼,她问:“要喝水吗?” 傻条掐着脖子点头,很夸张。 沈星笑:“我去倒,你别乱跑。” 傻条点头。 沈星去二楼,看到许午遇在捏自己的后颈,大概是一直靠坐着也不舒服,沈星当即就把傻条忘到了脑后,她走过去问:“怎么了?脖子疼?” 许午遇说:“没,随便捏两下。” 沈星怕他不说实话,不愿意走。 许午遇无奈笑说:“真的没事,就是无聊,随便捏两下。” “哦,”沈星心里更难受,她拿起水壶说,“我去给傻条倒水,一会儿就上来。” 许午遇说:“不用……” 沈星打断,“我也无聊。” 她说完怕许午遇再拒绝,转身就下楼。 傻条这时已经吃完,大概没耐心等沈星,他已经喝了生水。 沈星看他满嘴水渍,叹气问:“你要不要洗个脸?” 傻条摇头。 沈星看他头发也好脏,“洗个头?” 傻条也摇头,他挺得意地拨了拨头发,“下河,洗澡。” 沈星笑出声,“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傻条哼着小曲转身要走,沈星把水壶放在灶台上,她还没放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响,沈星回头,看到傻条撞翻洗脸盆,半身衣服全湿了。 不仅如此,洗脸盆旁边的一把锈刀也掉地上了。 水渍沾的有红色。 沈星连忙跑过去,“伤到没有?” 傻条捂着手哼哼唧唧。 沈星说:“给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