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打断他的腿
苏娇娘跟着陆无咎的步伐朝着村子走去。 陆无咎默默走在路上,视线落在苏娇娘身上。 “日后注意安全,这种事情不要一个人出门。”他说道。 苏娇娘回头,跟陆无咎对视,这就是被人关注关心的感觉吗? 似乎也没有多心动! 她这个恋爱谈得是不是假的? 不是说,对视的时候会有老鹿乱撞的,心脏砰砰砰的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感觉吗? 见苏娇娘没有认真听,一直盯着他。 陆无咎问道:“不听?” “不是,我在想,我们就像是战友,是兄弟!”苏娇娘说道。 直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陆无咎听见脚步一顿,费尽心思拿下的人,要跟他当兄弟?战友? “你想当战友?”陆无咎问道。 苏娇娘思考一下,觉得战友似乎更好。脑袋往下点了半下,下巴突然被手指抬起,微凉的手指落在她脖颈。 呼吸靠近。 唇.瓣相贴。 轻轻碰触,立马分开,陆无咎问道:“可以这样的战友吗?” 苏娇娘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可以这样? 战友? 战友肯定不可以。 伸手推开带着压迫气息的男人,眼上恍惚一下:“不可以这样。” “回去了!” 见陆无咎眼里带着血色.欲.火。 她立马朝着村子走去,暂时来说,她还没有想要跟他发生些什么。 陆无咎低头,微微摇头。 他不着急,最有耐心的猎人,才有等到猎物的一刻。 许久,跟上苏娇娘的步伐,往村里走去。 蔡柯到底受了惊吓,夜里反复发烧,幸好家里有个小大夫浮屠,帮着给开药灌药。 封夫人一晚上没睡。 次日天亮,腊月三十。 蔡柯终于退热。 一年的最后一天是欢乐的。 这一日,浮屠也不再读书,小丫不去铺子,一家人坐在家里,享受年节带来的余庆跟欢喜。 老苏秀才时不时叫着浮屠到身边,背诵一些古诗词,浮屠背下来,老苏秀才就把手里的瓜子倒进浮屠的口袋里。 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多吃点。” 浮屠开始嗑瓜子。 然而…… 嗑瓜子的浮屠突然停下来。 他掉了一颗牙齿。 十分冷静地将牙齿埋在土里,浮屠将漱漱口,再也不说话。 小丫扯他袖子叽叽喳喳,他时不时点头,然而依旧一言不发。 最先发现浮屠不对劲的是苏娇娘,想到小家伙有心理负担,她懒得拆穿。 过年过节是要准备一桌特别好吃的饭菜。 苏娇娘跟解氏在厨房忙起来,不一会儿眼睛红红的封夫人也走进来帮忙。 询问几句跟蔡柯身体有关的。 苏娇娘便放下心来。 小孩正在睡觉。 安逸得很。 院子里伤口愈合的陆无咎走出家门,寻了一个山头开始为恢复身体正常素质进行锻炼。 村子里鞭炮声此起彼伏。 厨房里,封夫人包饺子。 苏娇娘准备一桌子的年夜饭,解氏将院里埋着的酒挖出来。过年过节,哪儿有不喝酒的呢。 香味越来越浓郁。 院子里玩耍的小孩扒在门口。 朝着里面看去。 郭束跟郭果稍微拘谨一些,但是小孩子哪里能克制住对美食的向往。 一个个地盯着烧好的鱼看。 苏娇娘把放在一旁的糖瓜拿出来,每个人塞了两颗,看向浮屠问道:“你吃吗?” 浮屠摇头。 掉了牙就不能吃这些粘糊糊甜兮兮的东西。作为一个小大夫,他要为自己的身体牙齿负责。 看一眼桌子上另外摆出来的饭菜,视线落在苏娇娘身上。 苏娇娘笑着解释:“这是给刘大夫的,刘大夫也得过年呀!” 浮屠提着装好的食盒往刘大夫家里走去。 路上遇见蒋氏跟张三柱,浮屠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他没了牙齿,不想说话,说话漏风的感觉,太不符合他的行为了。 蒋氏说了两句话,拎着张三柱往自家走去。 似乎发生了些什么。 浮屠回头看一眼,没有继续关注,张三柱那个傻大个,不惦记他娘亲就已经很好了。 快过年了。 他会一起吗? 会出现吗? 浮屠静静思考。 不大一会儿,走到刘大夫家的院子里。 瞧见里面坐着背医书的苏同。 他眼里闪过惊讶。 都过年了,也不休息吗? 这么一对比,陆浮屠觉得对自己的要求似乎太轻松了。 他看向苏同。 苏同用眼神问好,随即低头继续背医书。 “他记性不如你好,但是刻苦又用功,关键人心在这里。”刘大夫从一开始被迫接受这个徒弟,现在已经变得非常的欣赏。 如果一个人有天资却不努力,往往让人怅惘悔恨。 如果一个人非常努力,但是缺少几分资质,同样让人遗憾。 但是一个人如果有天资,又努力,为了自己的目标,一直不懈怠,这才是大多数当先生当师傅的喜欢的。 刘大夫也没闲着,他盯着笼子里的小白鼠。 小白鼠已经疯了,分开放在笼子里的白鼠,会抓啃了铁笼子,脆弱的牙齿咬出血来,还兴奋得很。 刘大夫一点儿不怀疑,如果将两只白鼠放在一起,会发生厮杀! 浮屠看见老鼠的状态。 脑海里一闪而过血腥画面,然而闪得太快,他竟然没有记住。 皱起眉头,视线落在刘大夫身上,浮屠眼里带着怀疑:“我的脑袋真的可以治愈?” “你开始掉牙了,终于开始长个了,小丫都比你高出一点。”刘大夫说道。 浮屠皱眉,闭嘴同时捂住自己的嘴巴。 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盯着白鼠看了几眼,转身离开。 蔡家真是打得好主意,竟然想要用药物控制人! 过个好年吧! 浮屠从刘大夫小院离开,苏同还在背诵医书。 他腿不好,生命定然会受到影响,若是不努力,若是不早些将可以学会的东西给贯通了,日后能作为的时间就会更短。 想到这些,苏同变得专注起来。 刘大夫视线落在苏同腿上。 他已经诊断过好多次。 这双.腿,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治疗。 只是,得先把麻醉找到。 还有止血! 他得将这条腿割开,骨头打散,重新固定! 说起来简单。 然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任何一处出现问题,小孩的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