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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不要,本小姐今天高兴,你必须陪我。” 吴桐雨:“……” 谭暮对许经年说:“老许,你要珍惜现在这种短暂的平静,等以后你大火了,怕是再也没有这种机会来吃麻 辣小龙虾了。” 许经年:“……” 四人在张记点了份大份的麻辣小龙虾。点了烤串,叫了啤酒,喝得格外过瘾。 米粒端着酒杯,很是豪情万丈,“预祝许先生旗开得胜,在娱乐圈劈开一条血路,从此以后红的发紫。” 许经年:“……” 许公子有些头疼,为什么这几人对于他走红会有这种蜜汁自信呢? 吴桐雨给自己灌了不少酒,晕晕乎乎地说:“许经年,恭喜你!” 虽然是祝福的话,可怎么说得这么心酸呢。 虽然知道许经年走红是好事,可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忧伤。米粒一点都没说错,两人在同一条起跑线 时,她尚且攻不下他。更别说以后他走红了。怕是连面都见不到了吧。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许经年面色平静,声线平稳,“谢谢。” 四人谈天说地,侃大山。那顿夜宵吃到后面,米粒被她家老公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她歉意地对许经年说:“我老公查岗了,我现在得马上回家。就麻烦许先生送小雨回家了。” 他虽无奈,却也只能点头答应:“好的。” 米粒背着包走出张记,回头看了一眼店内,暖白的灯光映照着吴桐雨那张素净的小脸。她的表情看上去那 么忧伤。 这傻姑娘虽然一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但是她知道,吴桐雨是很喜欢许经年的。每次提起许经年时, 她那双眼睛都是发光发亮的,神采奕奕。喜欢一个人,眼神不会骗人。 作为好闺蜜,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明早热搜头条出来之前,吴桐雨能有一个走近许经年的机会。 米粒走后,三人又吃了一会儿。到了十一点半,许经年说:“很晚了,结账走人吧。” 谭暮和吴桐雨也已经喝得七晕八素了。谭大哥打了个酒嗝,满口酒气,“我去结账。” 许经年摁住他手,“我去。” “行。”谭暮咧嘴一笑,也不跟他客气,“你去吧。” 许经年走到柜台去结账,陈姐却告诉他:“吴小姐已经买过单了。” 他拿钱的那只手微微一顿,“什么时候?” 陈姐回忆了一下,回答:“大概十一点钟的样子。” 他这才想起中途的时候吴桐雨离开了一会儿,原来是去找陈姐结账了。 他默默收回钱包,“知道了。” 他回到座位上架着吴桐雨走到店外,对谭暮说:“我先送她回去。” 谭暮看了眼吴桐雨,笑得有些猥琐,“老许,你今晚不回家也没关系的。” 许经年:“……” 许公子赏了个白眼给谭暮,就架着吴桐雨往相反方向走。 吴桐雨其实没怎么醉。她酒量一向不错,之前同事聚餐,她半箱啤酒喝下去都跟没事人一样。今晚她喝得 也不多,就是脚步有些虚浮。 许经年扶了她几步路,她便挣脱开他手,“不用你扶,我自己会走。” 许经年:“……” 她踉跄地走了两步,步调不稳,倒也不至于摔倒。见此情形,许经年便任由她去了。 这个点,夜阑人静,一整条锦绫路都静谧无声。 梧桐叶横在地上,经络分明,脚踩上去,脆得发响。一路上都是这种“咯吱咯吱”的声响。 月色清幽,月光透过空荡的枝桠筛下来,满地清辉,仿佛蒙了层白霜。 吴桐雨踩着小碎步走在他前面,他落后她几步。 女人穿得单薄,薄薄的一件风衣套在身上。风衣宽大,更衬得她身形娇小。衣摆处有两根长绳一直拖到小 腿肚,一迈开步子,那两根绳子就会晃来晃去。 而她此刻的身形更像是一道稀薄的剪影,一阵风吹来,似乎就能折断。 吴桐雨走着走着,突然顿住了脚步,转了个身。 她双手抱臂,身体瑟缩着,那张素净小脸皱做一团,眼巴巴地望着他。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双颊红扑扑的。身侧路灯一照,则更是显眼。 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眸子漆黑,滴溜溜打转,似有无数流萤飞舞。 他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加快步伐走到她跟前,问:“怎么了?” “许经年我冷。” 许经年:“……” 他发觉每次这个女人有求于他时,她总是会对着他做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无辜又无害。她大概一直都没 意识到,她用这种表情去求人时,很多男人都没有抵抗力。 他快速地脱下身上那件浅茶色夹克,披在她身上,“穿上。” “哦。”她听话地伸手任由他替她把衣服穿上。 男人的衣服太过宽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有些滑稽,让人忍俊不 禁。 衣服上还沾染了属于许经年的体温,有洗衣液的味道,清淡的薄荷香气。 她忍不住伸长脖子嗅了嗅,“许经年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好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