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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隔三差五就去医院报道,吴小姐也是相当的绝望呀! 一到医院就各种兵荒马乱,挂号、缴费、看医生,最后再到输液室输液。全程都是许经年一个人在张罗。完全不像上次那样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这次的流程许公子走的相当顺畅。支付宝也用得很溜。 吴桐雨这次是突发性高烧,来势汹汹。全是麻辣小龙虾的后遗症。 倒腾了两个多小时,等护士来给吴桐雨挂上药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个点输液室的人很少,零星几个病人在挂水。空空荡荡的,越发显得寂静。 折腾了这么久,吴桐雨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许先生,你学会用支付宝啦?” 许经年:“……” 女人说这句话时面露震惊,很是不可思议。跟那晚在医院听到他不会用支付宝的表情如出一辙。 他有些头疼,眉头一皱,说:“前不久刚学的。”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微信支付你会用吗?” 许经年:“……” “会的。” “许先生你真的是云陌人吗?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啊!” 这年头居然还会有人不会用支付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桐雨原本只是这么随口这么一说,哪里知道许经年却纠结了。他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他的思维和生活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的那个时代只有金子、银子和银票,根本就没有什么支付宝、微信支付、银/行/卡和信/用/卡。 他不自在地错开目光,转移话题,“我出去一下。” 她却立马拽住他袖子,焦急地问他:“你去哪儿?” 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潋滟着水光,眼巴巴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很害怕他扔下她一个人。 他不禁想起在阳明路送快递那晚,她被东西砸伤额头,她求助于他,流露出的也是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她大概还没有意识到,她这个样子,很多男人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他出身显赫之家,年少成名,十八岁高中进士,二十五岁便成为皇帝钦定的翰林院大学士。骨子里有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气。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女人娇气,麻烦,也一直不愿和女人打交道。 他过去接触到的那些世家小姐,个个娇里娇气,说句话都不敢大声,整日里也就只会抄抄女戒,绣绣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也是他这么大年纪了也尚未娶亲的原因。 *北北* 他这样的一个人,却一而二再而三地为了吴桐雨破例。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之人,她也总是给他制造麻烦,他却做不到狠心地置之不理。 好像冥冥之中总是有各种理由将他们俩牵扯在一起。她总是以各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带给他各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如果那晚他没有答应送她去医院,亦或是刚刚他没有动恻隐之心去探她的额头,一切或许就不一样了。 可到底没有如果呀! 许经年收回满腔思绪,抿了抿嘴,说:“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好啊!”她一听当即眉开眼笑。 两人折腾了这么久,谁都没有吃饭,饥肠辘辘。 许经年走后,吴桐雨就埋头玩手机。刷刷朋友圈,刷刷微博,心思也全在手机上。 “吴小姐?”直到一个粗嘎不堪的男声将她拉回现实。 她撑起厚重的眼皮看了来人一眼,脑子有些蒙圈,她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她动了动干涩的唇,声音嘶哑,“你是?” “吴小姐不认识我了吗?”男人朝她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我是甄帅,木槿花餐厅,咱们俩相过亲。” “哦!”吴桐雨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个奇葩相亲男。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甄先生,一时间没想起来。” “吴小姐这是怎么了?”甄帅先生自然地坐在她身旁。 “感冒了。” “换季最是容易感冒,吴小姐要多注意身体啊!” “我会的。”她点了点头,“甄先生来医院是?” “我呀,来医院看个朋友,他在住院。” 吴桐雨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打交道,就干坐着。周围的氛围一度很尴尬。 可这位甄帅先生好像是个人来熟,坐在吴桐雨身旁和她热络地聊起来,“上次咱们俩相亲,我对吴小姐的印象挺好的,可惜你后面匆匆忙忙就走了,还来不及互相了解一下。你那天是有什么急事吗?” 吴桐雨:“……” “呵呵……”她咧开嘴角干笑两声,“那天我闺蜜人不舒服,我着急送她去医院。” “这样啊!”甄帅先生表示理解,继续说:“既然这次有缘碰到,咱们再互相了解一下吧。我叫甄帅,今年三十岁,是师大的老师。浅都本地人,市区有两套房子,有辆代步的丰田。我收入可观,家境尚可。如果以后咱们俩结婚,我希望你能辞掉工作,在家当全职太太。我不喜欢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吴桐雨:“……” “甄先生!”为了防止这人喋喋不休地发表长篇大论,吴桐雨及时阻止她,“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继续和你接触的打算,我觉得咱们俩压根儿就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