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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年:“……” 许经年冷冷的眼神甩过去,“谭兄,食不言寝不语。” 谭暮:“……” 不过谭暮话里那句“长得也挺漂亮”许公子却是听进去了。他不禁抬眸看她。 暖色的灯光下,女人的那张小脸素净,恬淡,莹白如玉,泛着健康的红晕。 再往下便是她那白皙修长的脖子。她佩戴了一条项链,不过大多藏在卫衣衣领里,看不清全貌。 说实话,这个女人确实长的不错。比起候府里的很多女人都要漂亮。 两人视线隔空交接,她冲着他甜甜一笑。有些傻气,但笑容却很美。日光灯白烈的光束柔和地打在她发顶,光影斑驳。 他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晃眼。 他不自在地错开了目光。 非礼勿视,真是罪过! 那顿饭除了许公子,大家都吃得很尽兴。他起身说:“我去结账。” “我去!”吴桐雨一股脑跳起来,摁住他肩膀让他坐下去,“为了感谢许先生你上次送我去医院,这顿饭我来请。” 说着就一溜烟跑去了收银台。 许经年:“……” 许经年觉得很不好意思。 米粒却说:“许先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是小雨的救命恩人,这顿饭理应她请的。我们和老板娘的关系很好,能打折,花不了几个钱。” 谭暮:“既然这样,下次我和老许再请你和吴小姐。” “好啊!”米粒高兴地答应下来。 吴桐雨很快便从收银台结完账回来了。 米粒从包里掏出手机,“两位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们俩,加个微信怎么样?下次好联系呀!” 谭暮是个人精,心里更清楚米粒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不过对于这件事他也是喜闻乐见的。要是能把许经年和吴桐雨凑一对,日后有人cao心许经年,他也不用像老妈子那样事事亲力亲为。那样的话,肯定能省心不少。 “没问题。”谭暮掏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和米粒加了好友。 加完谭暮,米粒看向许经年,“许先生呢?” “你手机呢,快点拿出来!”谭暮捅了捅他胳膊。 许经年:“……” 许公子很郁闷,但也实在没有办法。慢吞吞地掏出手机。 米粒加完,她便让吴桐雨加。 吴桐雨加了谭暮,也把许经年重新加回来了。看着微信界面上许经年的小僵尸头像,吴小姐心情大好。出来吃顿饭,收获多多呀! 四人在张记门口分开。 吴桐雨挥舞着自己爪子,对着许经年甜甜地笑起来,“许先生再见呀!” 她娉婷地站在大门口,身后是大团光晕,那个笑容灿烂无比,今晚许经年第二次被她的笑容晃了眼。 “嗯。”他点了点头,和谭暮一起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米粒问吴桐雨:“不用我送你回家吗?” 吴桐雨晃了晃脑袋,“不用,我走回去,消消食。” 那晚有月亮,月色朦胧,周围的商店灯火通明。 南方的秋天来得无声无息,梧桐树叶开始泛黄。有叶子在风中打圈,落下,横在地上,隔着清凉的月色,经络分明。一脚踩上去,脆脆的发响。 吴桐雨手里拎着包,哼着歌儿,一路都在踩树叶。 她想,等哪天一定要和许经年走走这条路。 到家都快九点了。洗漱完,敷了片面膜,刚从卫生间出来,便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 老生常谈,无外乎就是催她相亲。她大概地应付两下,就挂了电话。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她不敢sao/扰许经年。直接关机睡觉。 到了半夜,肚子却突然绞痛起来,紧接着就很想吐。黑暗里她摸索着摁亮了房间里的灯,跌跌撞撞地跑去卫生间。 上吐下泻,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整整一夜,她都在拉肚子。跑厕所的次数她都数不清了。 麻辣小龙虾的后劲儿太足,她是吃坏肚子了。 一整夜没睡好,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睡衣外头套一件薄外套便出门了。直奔小区附近的药店。 从药店买了药回来,她便开始在家里躺尸。 吃了药,到了下午症状缓解了一些。可是她全身绵软,没有力气。也没有任何胃口,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熬过最艰难的一天,到了第二天,她原本以为症状会缓解一些,可没想到居然又开始发烧了。她用温度计量了一下,三十八度,有些轻微低烧。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上午都在睡觉。 病来如山倒,她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 米粒中午来家里看她,听说她发烧了,起身就说要带她去医院。不过她给拒绝了,“我吃退烧药就行了,不用去医院。” 在她看来就是发个小烧,她自己就能对付,压根儿就没必要去医院烧钱。现在一去医院医生就让你挂水,没个几百上千出不来。 米粒拗不过她,只好放弃,“如果吃了退烧药不顶用,你立马给我打电话,咱们去医院。” “知道了。”她答应下来,顺带把米粒给送走了。 好闺蜜离开后,她就一直在睡觉,睡了一下午。 到了傍晚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来敲她家的门。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疲惫地跑去开门,“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