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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翡:医院一般没有恶鬼。 江于渊:咦? 季翡知道他又要问问题了。 果不其然他又开始问为什么医院会没有鬼。 季翡:天师常驻地。 江于渊:哦~ 江于渊:你真的没事吧? 季翡被至善鬼提醒,想起了自己的亿万遗产,于是耐心了许多,按了好一会儿屏幕,打了不少字。 季翡:你这么关心我,那还不和我领结婚证?你不是很怕坟前无人祭拜吗?我保证每年都去看你。 江于渊:不说了,开会。 江于渊:再见。 虽然遗产还不确定能落到自己手里,不过江于渊这位问题狂魔终于闭嘴了,也算是好事一桩。 至善鬼之所以可以从至善之人,变成至善之鬼,那就是因为他才来不为财帛动心,只有天下苍生的安危是他在意的。 故此他对季翡这种沉迷俗物的心态相当不解。 这给他郁闷坏了。 倘若是普通天师也就罢了,可季翡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顶级人才,在他看来不拿来守护一下世界,那就太浪费了。 转念一想,既然天道让季翡存在于此,必然有其道理,自己或许是其中的一个环,又或许只是一个过路客,作为一个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人。 现在是鬼了。 作为一个鬼,他认为自己也不好掺和人的事。 顺其自然就好。 如此一想,豁然开朗。 至善鬼又溜达回了屋内,此时他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看季翡不在,估摸着她在画室。 昨天夜里他已经把这个家摸透了,又有爷爷奶奶鬼在一旁热情介绍,他对这个家的布局也算明白了许多。 算是一种职业病,到了新环境,免不了先四周观察一番。 至善鬼飘到了画室内。 画室高而宽广,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让室内的光线极明亮,季翡站在光之下,一笔一划认真画着。 至善鬼飘到了她身后,看到上面长短不一的线,倒吸一口气。 一般来说画线那是天师的基本功,刚入门就要练的,很难想象季翡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这么强,却在这方面如此糟糕。 “你来做什么?”季翡没有回头,还在一笔一划画着。 “无聊闲逛。”至善鬼说。 “你应该还保留了以前的能力,既然无聊,倒不如干回老本行。”季翡放下笔回头看向他。 “不如过你和你的姻缘者算上一卦?”至善鬼突然来了兴趣。 度过无望的百年,突然有了希望,他一下子干劲满满。 季翡不自己算,就是因为牵扯到自己的不好算,一个不小心就要遭雷劈。 其他人嘛,也算不了她的命,和她有牵扯的人也算不了。算是降维打击的一种。 但如果是这位怀有大功德的至善之鬼,说不定还真行。 她也是来了点兴趣,点点头说:“你算,算出来了,你的功德我还一半给你。” “不必。”至善鬼有他自己的想法,“等十年后,替我招魂便可。” “也好。”季翡点头。 至善鬼从手心抽出一团功德,虚空画符,印入季翡的眉心,片刻后他的魂体微微颤抖,再睁眼时,脸上蒙上了些许的疲惫。 “一团迷雾。”他说。 季翡突然想起什么,刚要给他递气,让他避免进入虚弱期,又听他说:“然,答案就在你的近处。” “嗯?”季翡伸手去的手顿住。 “是你,又不是你。”他说。 季翡懂了。 原身果然还在,只是自己看不到。 要么是原身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什么神器,要么是因为天道。 尽管早有猜测,而确实了解到这一点,她的心情还是有点微妙,自己存在于此,果然是有原因的。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挺麻烦。 这还让她怎么摸鱼度日? 季翡思索着,突然说:“你那前世情人出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画面,你下了死手把她给打了个飞灰湮灭。我很好奇,你应该是非常喜欢她的,或者说爱她,既然如此又怎么能做到这件事?” 季翡自问做不到把自己的小男友给打成那样,破个皮都心疼呢。 至善鬼才恢复平静的面色,因为这个问题而再度陷入忧伤:“无他,只因她是天生邪恶之人,永生永世会与苍生为敌。” “那你还等?”季翡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这是俩回事,只是希望十年后她意识回归,成为死魂之后,可以不再为祸苍生。”至善鬼更加哀愁了。 “无聊,直接把她关起来不行了,笨死了你。”季翡用她简单粗暴的思维一想,就觉得这人说不定脑子比自己还不灵光。 至善鬼摇摇头:“她并不比我弱,否则我何至于以命抵命?” 季翡还想说什么,保姆突然来敲门,打断了一人一鬼的对话。 “小姐,谷玺来找您。” 季翡去客厅一看,谷玺给冻的都发抖了。 外面艳阳高照,他脸色发白,浑身冒冷汗,可以看到的屁股还有点给冻伤的迹象。 他紧咬牙关,看上去病得要死,却还一副老子天下最叼的模样。 就很倔强。 “季翡……”他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你、你可没说等几个月会变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