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越演越烈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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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宝黛冷冷的走出鹿鹤院,步伐极开,甩开了跟来的碧晴,天下小雨淅淅沥沥落到她的眼帘之上。 如今·····什么都无所谓了,不论什么事情她也都不在乎了,大不了回青花镇陪着杨豆腐和贾珠也是不错的,不论这赵家在闹成什么鬼样子,都再和她无关,杨宝黛走在小路上,天上的月光时隐时现,耳边是雨打落叶的急促音色,京城的夜黑的太快。 杨宝黛感觉眼前愈发模糊起来,抬手抹了一把温热的气息让她更加心冷,居然自己还能哭的出来,有什么好哭的呢?赵家娶她不就是传宗接代的吗?又有什么值得哭的地方呢?是她自己造成的这一切。 但是眼泪却是越来越多,涌现的越来越激烈,杨宝黛感觉这辈子都没有怎么用力的哭过,以至于她觉得太丢人了,这里没有亲人,没有爹娘没有姐弟,只有她一个如履薄冰孤孤单单的走着,连着一盏明灯都没有。 她走到旁边假山石旁边蹲下时抱着膝盖,脑袋圈在双臂之中哀嚎起来,雨势忽儿壮大,隐藏了她喘不过气的哭声。 有个人影在她不远处举着油蓬伞,静静的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她,旁边的植株微微晃动,杨宝黛感觉又人影落到自己面前,直接愤愤起来:“你给我走,不管你要说什么我现在都不想和你谈,明日我便自己离开,你娘要做什么便······”杨宝黛吸了吸鼻头,脸上雨水泪水混杂不堪。 “是我,杨宝黛。” 这个声音······苟洱!杨宝黛抬眸,就看着头顶已然被油蓬伞遮挡,穿着深蓝色直缀的苟洱蹲着他跟前,同她道:“元稹他老娘就是这个脾性,走吧,我送你回院子去,别哭了,实在不行,我半夜装神弄鬼的吓吓元稹他老娘给你出气·····”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立马起身拉开距离避嫌,此刻的她已经是沮丧道了极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杨宝黛捂着脸不管不顾继续哀嚎,似乎要把这几日的怨怼委屈都发泄哭泣出来。 苟洱就举着伞陪着他,从怀里掏出还没有被雨水打湿的手帕“别哭了,这雨凶猛,您身子本就不大好。”他顿了顿,有点不知道说什么:“那日你不该来的,对不起,我是担心你才会让初一十五跟着你身后的帮衬的,我没有监视你举动意思,我原想着离你越来越远,就是保护你最好方法,如今是我多想了,不论我,总归在元稹心中,我对你是有非分之想的。” 杨宝黛哭了很久,终于慢慢哽咽气力,撑着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不能在哭了,哭是没有用的,“你救了我,我自然是要报恩的,你若真的对我有龌龊觊觎,元稹不在青花镇的时间······苟洱,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们兄弟两个。” “倘若这宅子非要走一个人才能平息,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我。”杨宝黛推开苟洱给她遮雨的手:“元稹的娘需要的一个能够生儿育女的媳妇,我却不能。” “不可能,那大夫明明说过只要好好的调理,赵元稹还在大哥手里抓了许多上等的阿胶。”苟洱原以为两夫妻还在因为她置气,此刻倒是觉得已经又更加深层的问题:“你可别胡说,对了,朱氏今日出去遇到了兰桂丹,恐怕这是个贱|人——” “我去帮你解决。” “不必了。”杨宝黛摇摇头,雨滴落到她的额头上,慢慢从琼鼻滑落下来,她淡笑的看着苟洱 ,苟洱看在眼中只感觉那笑容憔悴到了极致,几乎可以看着情绪之中的崩溃,他突然就道:“如果赵元稹负心你,我替你找回公道去,我对你是有痴念执念。” 苟洱突然拉住杨宝黛的手:“你们两情相悦我自然祝福,如今——” 杨宝黛瞬间挣脱开:“苟洱还请注意下你的言行,我都说了我只把你当做陌生人,我很感激你帮衬我,那日我回去说情阻拦,是因为碧晴恳求我,否则我绝对不知这件事情,你到底在发什么疯,知不知道这样若是被人看去,我就是众矢之的了!这就是你说的报恩吗!” 这要是被人给发现,是要浸猪笼的!是要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杨宝黛也觉得这人太过莫名其妙“难道就因为我小时候的哪壶茶,你就对我如此挂心?苟洱,我知道日子过得太苦的人,只需要一点善良的好意就能填满,即便我真的和赵元稹各奔东西了,我也·····” “就因为我是山匪吗?” 这人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苟洱扯着杨宝黛手腕:“你明明知道赵元稹是个权势之上的人,如今他还不信你,甚至让她老娘在你头上胡作非为的——” “苟洱!如果你在不放手,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算以死明志就是越描越黑!”杨宝黛深吸了口气,感觉最近是糟心遭道家了:“我和元稹只是在吵架,你这样,是要我们两个彻底破灭吗!” 刚刚赵元稹几次要给她说话,她都当做没有看见,只是因为心中还有气,更是知道朱氏又要扯一堆的幺蛾子出来。 不远处捏着伞的碧晴是彻底震惊了,这苟洱是疯魔了,居然敢在这里和夫人拉拉扯扯的,若是被赵元稹给看到了,岂不是又要闹翻天了! 赵元稹也跟着找了过来,碧晴转头看着捏着伞的人,暗道不好,立马提高声音过去:“少爷也是来找夫人的吗?这里奴婢正在找呢,少爷可别着凉。” 赵元稹察觉碧晴神色慌张,这丫头昨日看着自己还恨不得扑上来咬碎了模样,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元稹心头一沉,推开碧晴就朝着里面走去,杨宝黛却从里面湿漉漉的走了出来,看着他眼眶憋屈的不行,赵元稹抬眸进去,看着里面空无一人,他又看了杨宝黛一眼,举着伞:“娘就是这个性子,你——” “她一直这样我就必须一直忍着吗?为什么明明是她不对,还要我去依附她的意思,还是说,你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赵元稹,即便离开了你,我再嫁也不是难事。”杨宝黛推开他疾步离开。 赵元稹没想到杨宝黛会怎么突然的给他发难,他转头要追上去,却看着草地上落着个香囊····· 杨宝黛换了衣服出来,看着手腕被苟洱拽的泛红的地方,心里也是不悦,抬手拿着袖子把痕迹掩盖好。 就看赵元稹已经在外头等着了,看着妻子出来,赵元稹冷冷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吼下来,连着杨宝黛都被吓着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杨宝黛走了过去。 赵元稹把那枚香囊丢到地上。 是苟洱的东西····· 刚刚杨宝黛听着碧晴的声音,就让苟洱从假山后头走了,就是害怕这人在不由分说的发怒。 杨宝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依照赵元稹的性子,以前是怀疑,现在就是笃定了。 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赵元稹已经把她彻底自己面前,看着她藏在的手腕红痕:“为什么会有这个?你难不成真的喜欢苟洱了不是!难不成你还惦记小时候的他!杨宝黛,七日,整整七日,你都没有来主动的看过我,就把我当做空气,是不是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还是觉得,你没有错,我赵元稹就该来哄你的!” 她听着这话有点忐忑的心情立刻平静了下来,她收回手,慢慢拿着袖子遮挡:“我被你和娘羞辱一气之下慌不择路跑了出去,就端着刚刚那处哭,苟洱恰好走了过来,本是想安慰我几句,我却发了脾气,把这几日的不愉快都归结到了他的身上,而后你就来了,我怕你撞见又·····因此才让他从另外的地方离开了。” 她知道瞒不过赵元稹的“今日你娘说的话,你是怎么想的,你若是要纳妾······” “杨宝黛,你还要骗我吗?”赵元稹冷冷的看着她:“明明七日都没有与我低头和好的意思,就因为今日苟洱,你就来给我好好说话了,他可是真有本事呢。”他有点生气,砰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事,你自己呆在吧。” 似乎是注定的事实一般,杨宝黛失落的靠着凳子撑着香腮,有点沉闷。 外面的雨慢慢的停下了,他也不知道做了多久,这时候孙嬷嬷走了进来,“这,这是青花镇来的信!” 青花镇!? 杨宝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打开信纸就看上面是贾珠的字迹,说的他们要来京城串门了,结果半路就遇到赵元稹派遣去接他们的人,这算着日子,恐怕月底就要到京城。 杨宝黛欣喜若狂,随即又跌坐到了凳子上,孙嬷嬷叹息道:“老身就说了,少爷对夫人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的,夫人还是去书房个少爷买个乖吧。” 杨宝黛摇摇头:“不,让元稹在静一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