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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丕好奇:“随之弓马可娴熟?” 他们知道秦遇家境平平,估计以前都忙着读书去了,怕是无心再练其他。 秦遇迟疑:“应该……尚可…吧。” 他也没跟其他人比试过,不知其他人深浅,选了一个保守回答。 张和想到上次他们一同出游,弹琴时,张和也问过秦遇琴艺如何,秦遇一脸谦虚。再对比现在,李丕问秦遇弓马是否娴熟,秦遇又是一脸谦虚,张和忍不住牙酸。 “随之,到时咱们俩凑一对吧,别离开大部队。我们又不是武将,用不着在这种场合露脸。” 张和心道,天子把他们这几个小官叫上,估摸着是看他们平时干活不错,捎带着他们,让他们跟来围场玩玩。 不得不说,张和真相了。 李丕和张和之前受太子连累,染病数月,天子有愧,一边给他们升了官,现在又赏恩宠。 而秦遇,则是因为秦遇前有办公得当,后又数次教导皇长孙,虽说现在没有了,但天子认可秦遇才能,不免惜才。所以,只是把人捎带着游玩又算什么。 从另一方面来说,当今天子对待臣子,还是相当不错的。 李丕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碎潜这是将我给撇开,不管我死活了。” “你这话说的。”张和哼道:“咱们自幼相识,我还不知道你。你弓马不俗,届时难道不会趁机在圣上面前表现。” 李丕呷了一口茶,不说话了。 秦遇倒是有些意外,“竟不知司微文武双全,是我狭隘了。” 李丕还没说话,张和先道:“那也不至于,论拳脚功夫,他也就是个花架子。” 李丕嘴角抽抽,白了张和一眼。 秦遇打圆场,把这事带过了,又道:“明日,天子要先祭祀吧。” 张和点头,“今年丰收,圣上自然感谢老天一番。那都是礼部和光禄寺负责cao办,没咱们啥事。明日就凑个人头就行。” 所以说,小官也有小官的好处,这种场合,完全不用带脑子,上面怎么吩咐,他们怎么做就是了。 不像李丕他祖父,还有另外两位阁老,人都跟着皇上出来玩了,政务一样没少。 原本送到皇宫内阁的奏章,直接送到了行宫,三位阁老先行批阅,再将重要的奏折呈到御前。 听闻太子也跟着学政,拘在同一间屋里。 张和话说的简单粗暴,但的确没说错。晚上秦遇简单擦洗一番,次日跟同伴一起出席祭祀礼。 他们坠在人群后,前面都是大人们的后脑勺。随后视线上移,看着祭祀台上的天家父子。 皇长孙乖乖站在祭祀台下面,两个伴读跟在他身边。 霍英似乎感觉到了视线,偏头看过来,正好跟秦遇的目光对上,随后自然分开。 快晌午的时候,仪式终于结束,众人回去。 这厢秦遇在屋里用过午饭,午后看书,房门就敲响了。 “先生,是我。” 秦遇起身开门,“英哥儿,你怎么来了。” 霍英脸色微红,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坐下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秦遇给他擦汗:“怎么热成这样?” “跑了一会儿,就出汗了。” 秦遇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会儿日头最毒,你挑这个时候过来,不热才怪。” “这会儿得空。”霍英道:“想过来跟先生说说话。” 秦遇心里一软,打开扇子给他扇风,士要是霍英在说,秦遇听着,偶尔附和两声。 快申时了,霍英又赶着趟儿回去。晚些时候,张和打趣他:“你这学生,收的不亏。” 然后,张和紧跟着又道:“我家那臭小子也不错。随之收了,也不会亏。” “这是在说什么。”李丕过来笑问道。 张和也没瞒,简单解释了两句,李丕揶揄道:“说起来,打随之士意的,不止碎潜一人。” 拜秦遇为师,既能得一个好老师,还能跟霍家搭上关系,一石二鸟。可惜秦遇不接招。 “你们就别打趣我了。”秦遇叹道。 张和惊道:“这怎么能是打趣,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秦遇:……… 李丕忍笑,捡了个其他话题说,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明日秋猎。 “钦天监观察过了,这几日都是好天气。” 秋猎共三日,巳时开始,下午申时就结束了。怕晚了,山林里不安全,到时候出什么事就不美了。 晚上时候,会举行篝火晚会。一般武将这个时候会在天子面前切磋身手。或者文官在场展露诗才。这是在天子表现的好机会,一般官员都不会放过。 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回屋歇着了,晚上秦遇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心思早跑回了京城。 他离家两日功夫,不知家里两个孩子可会哭闹? 秦遇有些担心,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坐起来念了一段心经才慢慢睡下。 京城秦家院子里,张氏和言书终于哄的两个孩子睡下,齐齐松了口气。 言书声音有些疲惫:“娘,您去歇着吧。” “哎,好。”张氏关心道:“你也快睡了。” 秦遇走的第一天,了了和空空还没觉出什么,言书他们哄哄就过去了,第二日还不见秦遇人,两个孩子就开始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