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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私人情感,也隐喻了政治色彩。 正好墨用尽了,秦遇把毛笔架在笔架上,另一只手扶着袖子,不疾不徐的磨墨,同时脑中在思考怎么答题。 夫子既然敢出这样的题,肯定是不想听那些不痛不痒的泛泛之谈,但是怎么答,答多少也要有个度,过犹不及。 今天的太阳特别烈,空气里有热意蒸腾,秦遇磨墨的一会儿功夫,汗水就顺着下颌线滴落。 啪嗒一声,晕染在草稿纸上。 墨磨的差不多了,他放下墨条,擦干净手,在下巴处下面位置垫一张面巾,开始在草稿纸上答题,这样错了好修改,最后誊抄到答卷上,就是完美的。 有了策论和律法题的摧残,秦遇去答经义的时候,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最后诗赋题时,反而不难。 等秦遇把所有题答完,又检查一遍没问题后,才去交卷。 青溪书院在提前交卷这方面放的很宽松,只要你有才,能把题答完答好,就是开考半个时辰交卷都可以。 秦遇只提前了一刻钟,偏头扫了一眼,发现室堂里少了一大半的人。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怎么能答的那么快那么好。 他出去后,秦秀生在外面等着他。 “遇弟,先喝点水吧。” 秦遇接过水壶,温水入喉,他的神经跟着一同放松下来。 两人朝食堂走去,秦秀生小心翼翼问:“考试很难吗?” 秦遇诚实的点点头,随后又补充一句:“我觉得有些难度,其他人可能觉得没什么。” 秦秀生也大概了解秦遇的性子,秦遇这么说,那应该是真的难。 “不如你回宿舍休息,我给你把饭打回来就是了。” 秦遇摇头:“我想走走。” 半个时辰后,他们还要考选修课程。 秦遇再一次感叹,青溪书院真的太讲究效率了,一天能给干完的事,绝对不拖到明天。 夫子讲学时候,多一句废话都不会说。 秦秀生跟着他跑前跑后,骑射时,要更换衣服,有人帮忙会方便很多。 对于贵族子弟来说,骑射可能是一门功夫,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两门,射箭讲的是准头,手臂力度。骑马讲究的是平衡力。 再深入一点,还有专门的马术,不过很多人都没学。一个是天赋,二个是努力,还很有可能受伤。 大部分学子还是想走仕途,士要学文化课。 秦遇利落的翻身上马,在马场上来回跑了几趟,下马后,快步到射箭场,弯弓搭箭。虽然有一点偏离靶心,但比其他人好太多了,有几个学生射出去的箭,甚至连靶子都没碰到。 骑射考完,他们又去了桓先生那里,测试棋艺。 测试是这样的,桓先生先让人摆出棋局,学生坐下后,选择黑白一方,然后落子。 桓先生走过来,扫一眼,跟着落下一子,接着去下一个地方。 桓先生实在是太厉害了,以至于秦遇生出一种,桓先生一人群殴他们一群学生的感觉。 直到天色快黑了,秦遇实在撑不住了,低头认输。 旁边的侍童扫一眼棋局,快速记录。 秦遇起身离开,秦秀生不知何时去打了饭,提着食盒,带着秦遇回宿舍。 见周围没人,秦秀生小声道:“遇弟,要不你靠我身上,我扶着你走吧。” 这一天过的,秦秀生只是个旁观者,看着都累。 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意外来客。 “兰兄?” 秦遇立刻站好,快步过去:“你怎么来了。” 秦遇是有些惊喜的,赶紧把戚兰迎进院子。 “等多久了?” 秦遇拉着戚兰在屋里坐下,秦秀生麻利的倒水,把饭菜摆出来,然后识趣的关好门退出去。 秦遇不好意思道:“不知你要来,餐食简陋,兰兄多担待。” 戚兰笑道:“原是我不是,没提前与你说一声,还抢了你秀生哥的晚饭。” “兰兄……” 戚兰爽朗笑出声,“罢了罢了,不与你玩笑了。” “小考之后,书院会休沐两日,你可有什么安排。” 秦遇想了想,认真道:“给家里去封信,免得我娘担心。然后在金陵转转,熟悉一下。” 当然,也是为了放松一下,自从他来到金陵,从入学,听学到现在小考,整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 戚兰沉吟道:“那我与你一道。”他眨了下眼,“安心,不叫其他人。” 秦遇抿嘴笑。 两人吃着饭,说起今天小考的内容,秦遇叹道:“你们乙级的小考真难。” “丙级也不简单啊。”戚兰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当初我刚来,很是吃了点苦头。” 他也是个留级生呢。 两人聊到夜深了,约定好明日的出行时间,戚兰才回去。 秦遇送了他一程,回去时,他发现张秀才的屋子还是黑的。 “秀生哥,张秀才还没回来吗?” 秦秀生在晾衣服:“张秀才是本地人,闻墨说,小考完之后他们就回家了。” 秦遇:“原来如此。” 秦遇上前:“秀生哥,你晚饭吃什么。” “吃的糕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