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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以后,各家酒店提交申请策划预案。 东篱暂时还理不清,再没说话。 等到荣恒后,陈蔚荣已经在了。 东篱有些乏,陈蔚荣在办公室等她。 年节胡第一次见他,东篱问:“您大概已经知道消息了。” 陈蔚荣没接话,问:“和你妈联系过吗?” 东西有些烦躁,抿了口水,没说话。 陈蔚荣也不急,就那么等着。 东篱问:“那你们为什么离婚?” 她不等陈蔚荣说话,又说:“目前还没公开,一旦公开,离婚官司会直接过渡到财产分割,公司股权结构,会影响到我的工作,这次酒店的机会,我争取了很久,不能因为你们的婚姻关系导致荣恒出现在头条新闻。所以你们最好等到这三个月过去再说。我和陈太太没有联系,希望你自己能处理好。” 陈蔚荣就那么静悄悄的听她说落,一句话没说。 东篱心里烦躁,做什么都没有样子,陈家人是真任性。丢下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陈蔚荣一句话不说,东篱也不好再说什么。 沉默了很久,陈蔚荣才说:“这次主要会在本土几家酒店选,不会是外资酒店。你不用这么焦虑,目前就是在选领头的酒店,你的胜算不小。” 东篱听他这么说,大概明白了。 陈蔚荣大概是想和她聊点其他的,被她直接了当的指责了一顿,毫不带个人感情。等陈蔚荣走了以后,东篱才后知后觉。 等下班后回家,徐策还没回来。沃顿在今年六月将推出新系列VOR4,全新的汽车电子系统,徐策这半年会比之前更忙。 等回了山上,徐婉和外婆在包饺子,东篱还是一身正装,外婆心疼她:“这么晚下班?去楼上洗一把,下来吃饭,你肯定饿了。” 徐婉问:“徐策没说几点回来?” 东篱站在楼梯上回他:“他刚下班,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进了房间,累极了,她躺在床上,肚子里的大概不舒服,她腰疼厉害,侧躺着,一手扶着腰,真要命。 徐策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徐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叹息,伸手叫醒她。 东篱顺着他的手坐起身,“我现在站着就能睡着。再也没有失眠的毛病了。” 徐策有点心疼她,已经满五个月了,她依旧感觉不到胎动。 晚上吃饺子,一大家人很热闹,徐策的弟弟很好动,见什么都好奇,是个摇滚小青年。徐策和他聊天,他在讲小女朋友。才十五岁。 东篱一边感慨小朋友活泼,一面想,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十五岁恋爱了,她该怎么教他?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理解? 好像都不靠谱。 徐婉的先生笑问:“你们两个都不休假?两个人的空闲时间可不多。” 东篱内心戏太多,感慨人家人文关怀实在很足,聊这些很认真。谁家公公会问儿子,你们两个约会时间太少?感情怎么维护? 这么一想,把自己逗乐了。 徐策问她:“你笑什么呢?” 东篱随口说:“笑你慢半拍,三十岁才当爸爸,六十岁的时候孩子估计都没结婚。” 徐策皱眉问:“比你二十八岁才初恋还慢吗?” “…………” 等晚上吃完饭,东篱抚着肚子,在房间走来走去,徐策坐在床上问她:“怎么了?” 东篱很严肃的和他说:“可能早就开始胎动了,我一直没当真。我以为是肠胃消化蠕动。但是今晚动完以后,他踢我了。” 徐策吓了一跳,问:“什么时候?” “吃饭的时候,咱两聊天那会儿。” “你干嘛不早说?” 东篱有点小看他:“我怕吓着你。” 徐策失笑。还为他cao心呢。 “快睡吧,别走来走去了。” 东篱固执的说:“我在等他再动一下。” 徐策拉她坐床上伸手摸摸她肚子,鼓鼓的,“他估计早睡了,踢你估计是嫌太吵了。”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 快睡着时,徐策问她:“今天开会怎么样?” 东篱大概困了,嘟囔道:“我的把握不是很大,师傅们说第一批花的花期快到了,未来这个月开始的活动就多了。竞标的事,顺其自然吧,陈蔚荣瞎搞事情,我也没办法。真不想干了……” 徐策抚抚她肩膀安抚道:“睡吧。” 东篱是个偷偷细心的人,很敏感。徐策能感觉到她开始变得很放松。在出任荣恒执行董事期间,不管她职场上多艰难,但是对她自己本身而言不是坏事。 他一个人想象,孩子如果像她,倔着性子,固执又可爱。 匆忙中,元宵节送别徐婉一家,徐策的弟弟期间和东篱去过一次国风酒店,死活不愿走,和徐婉说过两年一定回来念书。 徐策私下和东篱开玩笑说:“回来我真看不住,孙家最小的就一个堂妹琪琪,很乖。当哥哥很轻松,一看弟弟就不好照顾。” 东篱笑他。 没几天陈晖开学要走了,东篱去送他,何茗瑜也在。 东篱嘱咐他:“学医是个苦差事,不过我想我弟弟将来一定是个很好的医生。” 陈晖一个人瞎笑,探身拥抱她和她耳语:“等我再回来,是不是就当舅舅了?姐,我一定是个好舅舅。” --